“我說的可不是靈祐禪師,而是另外一個人。”寧遠笑呵呵的道:“《白蛇傳》總知道吧,裡面最有名的和尚就和這個覺音寺有關。”
“你說法海?”歐陽莎莎眨巴眨巴眼睛道:“法海不是在金山寺嗎,怎麼可能和覺音寺有關?再說,《白蛇傳》不是傳說嗎?”
“呵呵。”寧遠笑呵呵的道:“歷史上的法海確有其人,俗名裴文德,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唐代濟源地方裴村人,出身名宦之門,世代奉佛,裴休當宰相時對各宗派教旨均有深入研究,少年的裴文德便接受父命,被父親親自送往湖南溈山去修行,拜在當時禪門溈仰宗創始人‘靈佑禪師’足下為弟子,覺音寺還是裴休出資修建。”
“啊!”歐陽莎莎明顯沒聽過這個秘聞,不解的問道:“那法海後來怎麼去了江浙,還在金山寺擔任主持?”
“裴文德剃度時獲賜法名“法海”,人稱法海禪師,剃度以後,其師靈佑禪師日日命其苦行,法海禪師行單上的苦行生活圓滿結束,開始三年的閉關修行,練就佛門六通的三通,天耳通、他心通和宿命通,修為可以比擬玄門的元神境界,因為其修為大進,在佛門中已經算是得道高僧,因此親朋友好友紛紛拜訪,靈祐禪師為了讓法海斬斷塵緣,這才讓其出門遊歷江浙廬山等地。”
“法海遊歷到江浙鎮。江一處荒山密林,再次頓悟,之後在當地建立道場,開建寺院,在挖掘地基時,卻挖出一批黃金,法海把黃金捐贈朝廷,唐宣宗深為感動,敕令將黃金直接撥發給寺院常住,作為朝廷供養,修建寺院,並敕寺院名金山禪寺,法海禪師因而成為金山禪寺開山初祖。”
“原來法海是現在覺音寺修行。”歐陽莎莎聽著寧遠說完,好奇的問道:“那有沒有白娘子?”
“有。”寧遠笑吟吟的點了點頭道:“據史書記載,法海在江浙曾經遇到一條白色巨蟒,巨蟒在江浙傷人無數,法海和巨蟒鬥法,最終將巨蟒趕進了長江,不過許仙卻沒有其人,而且法海和巨蟒鬥法,不僅不是拆散姻緣,反而是一件大功德。”
“阿彌陀佛,沒想到施主竟然還知道這件秘聞。”寧遠剛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佛號,一位六十多歲的和尚面帶笑容走了過來。
“大師有禮了。”寧遠雙手合十,向老和尚行了一禮道:“我只不過愛看一些書籍,無意中看到過關於法海禪師的故事罷了。”
“這一段隱秘,即便是史書上也很少記載,施主能看到,確實博聞強記。”老和尚笑呵呵的道。
“大師謬讚了。”寧遠客氣的笑道:“我觀大師修為高深,莫不是覺音寺的方丈絕緣大師?”
“寧大哥,這位正是覺音寺的方丈絕緣大師,絕緣大師一項深入簡出,可是很少能見到的。”絕緣還沒搭話,歐陽莎莎就在邊上道,很顯然,她認識這個老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絕緣。”老和尚點了點頭道:“這位施主能說出法海禪師的隱秘,也算和我覺音寺有緣,若是不介意,還請施主前去喝杯清茶。”
“大師相邀,榮幸之至。”寧遠笑著點了點頭,一路跟著絕緣來到了覺音寺後面的小院子,院子不大,很是幽靜,縱然如今正是正月初,院子裡面依舊綠樹成蔭,甚至還有梅花綻放。
“兩位施主請坐。”絕緣請著寧遠兩人在禪房坐下,吩咐小沙尼泡上茶水,親自給寧遠和歐陽莎莎倒了一杯道:“這是貧僧親自炒的茶,兩位施主常常味道如何?”
寧遠端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只覺得幽香撲鼻,然後輕輕喝了一口,緩緩嚥下,只覺得口齒留香,禁不住讚道:“好茶,沒想到大師竟然會古茶的炒制,這茶葉應該是用新鮮的雨前獅峰龍井炒制而成,炒茶的時候單靠雙手,不加任何東西,完全是純天然的茶香。”
“沒想到施主還是懂茶之人。”絕緣笑著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剃度之前俗家正是炒茶世家,之後遁入空門,卻依舊丟不下這個愛好,每天都要喝茶,卻不能做到我佛的無慾無求,罪過罪過。”
“大師這才是真性情。”寧遠笑道:“佛門講究五蘊皆空,卻不是無慾無求,而是舍小我,成大我,大師喜茶並不算什麼罪過。”
寧遠和絕緣兩人越聊越是投機,絕緣雖然是和尚,卻不迂腐,也不大禪機,可謂是博古通今,寧遠本身也博古通今,知道的不少,兩人的共同語言很多,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多小時,甚至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兩人聊得正興起,門口突然走進來一位小沙尼,雙手合十向絕緣行了一禮,看了寧遠和歐陽莎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