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他是中醫名家,不排斥道家學說,不過三魂七魄的說法卻依舊讓他有些反感。
“三魂七魄只是道家的說法,我只是舉個例子。”寧遠笑道:“其實三魂七魄也就是人的精神,精神不振就會食慾不振,就會萎靡不振,通俗的說,胡老爺子已經把大半的精神寄託在了木雕上,木雕幾乎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若是毀掉木雕,胡老爺子絕對經受不住打擊。不僅不會好轉,反而會更加嚴重。”
說到這裡,寧遠頓了頓繼續道:“還是我之前舉得那個例子,若是一個人喜歡上了另一個人,用情不深,自然容易掙脫,用情太深,難以掙脫的時候難免會做傻事。”
這麼解釋,範康明倒是可以理解,事實上很多自閉症患者都是因為感情受挫,從此不願意相信別人,從而封閉自己,胡老爺子的情況倒是和自閉症患者差不多。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下去不管不顧?”胡保民急了。
“自然不能放任下去,要想治胡老爺子的病,還要在木雕上做手腳。”寧遠笑道:“眼下胡老爺子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把木雕當成了真人,把對老太太的感情全部寄託在了木雕上,我們只要讓老爺子接受現實,他自然就能恢復。”
“在木雕上做手腳?”胡保國兩人面面相覷,範康明也有些犯難,這種心理疾病是最難治療的,他也是束手無策。
“不錯,在木雕上做手腳。”寧遠點了點頭,再次拿出金針,輕輕的在木雕上面刻畫了起來。
金針很軟,然而在寧遠手中卻比鋼刀還鋒利,不多會兒,寧遠就在木雕上刻畫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刻畫好符文,寧遠把中指伸進口中,用牙一咬,把中指咬破,逼出一絲精血,再次在木雕上刻畫了起來。
看到寧遠的舉動,範康明再次皺了皺眉,若不是他見識過寧遠的針灸,此時他早就出口呵斥了,此時的寧遠哪裡還像是醫生,倒像是神棍。
胡保國和胡保民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他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寧遠這麼救人的,若不是之前範康明捧了寧遠,此時他們也絕對不耐煩了。
唯一認真的看著寧遠刻畫的兩人就是歐陽振德和歐陽莎莎,特別是歐陽莎莎,她已經米飯入門,自然感受的到寧遠好像在木雕上刻畫著什麼陣法。
這一次寧遠畫的很慢,足足劃了半個小時,這才畫完,畫完之後,寧遠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在這麼小的木雕上面佈置幻陣,難度很大,寧遠只有以自己的精血為引,這精血可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蘊含真元的血液。
“好了。”畫好之後,寧遠重新把木雕放回了胡群東手中,然後用金針在胡群東的脖子上紮了一下,胡群東幽幽轉醒。
胡群東轉醒之後,第一眼就看向了手中的木雕,就在胡群東看向木雕的時候,寧遠手中捏印,心中低喝一聲:“起!”
隨著寧遠的一聲低喝,看著木雕的胡群東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夢幻的空間,空間中一位和木雕一模一樣的女人正悠悠的看著他。
“阿蓮!”胡群東的口中發出一聲沙啞的呢喃聲,站在邊上的胡保國和範康明以及寧遠幾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胡大哥!”幻境中,女人輕輕的走到胡群東身邊,給胡群東整理著衣服,眼中全是柔情。
“阿蓮,我對不起你。”胡群東哽咽道:“你自從跟了我,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終於熬到可以享福了,你卻撒手人寰,我……”
“胡大哥,我不許你這麼想。”阿蓮伸手摸著胡群東的面頰道:“胡大哥你是大英雄,我能嫁給你這輩子都知足了,我並不苦,我這輩子很幸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阿蓮!”胡群東把阿蓮傭近懷裡,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涕不成聲:“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胡大哥,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是英雄,怎麼可以哭。”阿蓮給胡群東擦著眼淚,臉上掛著笑道:“胡大哥,阿蓮不要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是什麼英雄?”胡群東沙啞道:“我要是英雄,怎麼會讓你受苦,我要是英雄,怎麼會讓你早早離我而去。”
“胡大哥,生老病死,誰也躲不過,我不在了,你更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好好活著,我會看著你的,你要是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
“我不開心,你也會不開心。”胡群東喃喃自語,淚水早已經模糊了臉頰。
“胡大哥,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要招呼好自己,英雄就應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