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修士,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稍一細想,無一不是直吞口水。
良久,此地的氛圍才漸漸緩和下來。
祝融殿的為首一人,名喚楊炷,踏步上前,朗聲道:“陶師兄,今日天色以遲。可否早些選定棲宿地。也好讓大家蓄養。”
此次,九天盟的首‘領之人,便是九天宮三宮主的三弟子,名喚陶蠡,是下一任九天宮九嶽部執掌首部的重要人選之一。此人,曾與真武殿的萬仲謀、乾坤宮的西門寒,並稱“鴻蒙三俊”。其聲威地位,自不必說。而在此行中,他本是根本無法節制端木潛,但因端木潛有言在先,故而他這“盟主”之位,坐的甚是安穩。
陶蠡朗聲一笑,道:“楊師兄所言甚是。還是老規矩,各派自行安排,大家相距不宜過遠,便是。”
龔伯符看了一眼旁邊的敖、甘二人,見二人點頭,便沉聲吩咐道:“少陰山脈,不比其它前面的地域。晚上,需要我們十幾人守在外圍,以確保無虞。”
夜色襲來,少陰山脈吹來的山風,更覺刺骨。真武殿這邊,起了六個篝火堆,除了外圍的四個外,靠內只有兩個。兩個篝火堆,簡白的勾勒出兩個圈子。以龔英逸、符子昂、劉君昊三人為首的二十二人,有說有笑,互相展示此次所得。
而另一個篝火旁,只孤零零的圍坐著三人。獨孤陽明手提酒葫蘆,仰望星空,眼中充滿惆悵,時不時的嘆息一聲。
居正奇輕聲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此次,你的收入,仍是牢牢壓著龔英逸他們呢。有什麼好嘆氣的。”
“我呸!他們算個屁!”獨孤陽明咕嚕一聲猛飲一口美酒,淡淡的說:“這一路行來,你們難道沒發現,九天宮的所有弟子,都出盡了風頭。而宗門中沒一人試圖將他們的勢頭壓上一壓,這該是多麼窩囊的事情。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必須得想個辦法,非得壓一壓他們的狂妄勢頭不可。”
上官滄海道:“師兄,你可別做傻事。以你現在的道行,就想跟人家九天宮的弟子掰一掰手腕,好像火候還特別不足。不過,九天宮的凝元境弟子,好像也沒說的那麼神。”
獨孤陽明哈哈一笑,道:“要壓就壓大的,小嘍囉不值一提。特別是哪個死胖子,恐怕是我們這些人中,道行最高的一人了。若單論,相鬥三個時辰後,龔師兄必敗無疑的。要是這樣下去,哪豈不是說,真武殿到了我們這一代人,還要被九天宮壓制、統御?這事,我可不太樂意。”
居正奇鬼祟的探了探腦袋,輕聲道:“兩位師兄,你們說蕭師姐怎麼會喜歡這個人呢?實在是令人不解!”
“此中定有蹊蹺!”獨孤陽明擰下一隻烤雞腿,嚼了幾口,便匆匆下嚥,緩緩道:“按年齡,蕭師姐比我媽的歲數還大呢。也就是說,我們雖是宗門中的同一輩,但論年紀,卻是隔代人。上一代人有多少故事,豈是我們這些晚輩能知曉的。再說了,蕭師姐畢竟是個女的,宗門早就做好了她嫁走的準備,所以,她對宗門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獨孤陽明剛一說完,就被人踹的只翻跟頭,剛一起身,就怒罵道:“誰?竟敢暗算本大少爺?這是活膩外了?”
一道倩影一閃,蕭瓏玲出現在眼前,猛的一把揪住獨孤陽明的腮膀子,亂扯一頓。蕭瓏玲臨走時,大聲道:“你給我好好的管住你這張臭嘴,你要是下次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獨孤陽明痛的眼淚直流,看蕭瓏玲走遠些,搖頭道:“天下最毒的,莫過於青竹絲、女人心,這話太真理了。”走回篝火堆旁時,居正奇與上官滄海捧腹偷笑。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開始盤膝打坐,引靈脩煉。
居正奇笑嘻嘻的說道:“師兄,這會兒,好像哪個肉胖子去九天宮那邊了。”
上官滄海也說了幾句,見獨孤陽明已經開始引靈晶中的靈力,開始修煉,也就不在多話,亦開始修煉。
寧靜的夜晚,繁星點點,流星墜落。山間的篝火越燃越旺。千里之外傳來的獸吼聲,夾雜著風鳴聲,使夜色罩上淡淡的濁氣。
翌日卯時,四派人馬繼續前行。獨孤陽明的臉仍有些紅腫,但他心中懊惱的是,此次之行,沒將自己的靈獸帶來。要不然,無論如何,也能壓上一壓九天宮的勢頭。
行走約三刻的時間後,妖獸便開始稀稀落落的現身。
且看真武殿術堂的兩位弟子費詡與艾彧,紛紛施展符籙術,或火箭術,或冰刃術,迅捷的將三階妖獸擊殺。術堂大弟子聞太師,對兩位師弟一直讚不絕口,頻頻豎起大拇指。而其他弟子,皆是紛紛祭起仙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