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綁在樹枝上,以一根極細的銀繩繫了捆在另一棵樹幹上。
張無忌躲在樹後看得分明,那金花婆婆定是要佈下這陷阱要去害雙眼已瞎的義父,剛要現身去拆穿她的陰謀詭計,宋青書已跟上前按住他肩頭道,“現在別去。重頭戲還沒來,你要這麼衝出去,她就算矢口否認你也拿她沒轍。”
張無忌甚覺有理,遂強忍了心頭怒火躲在樹後繼續注視著金花婆婆的舉動。
等一切安排妥當,金花婆婆和殷離退到一旁站定。少時,金毛獅王謝遜從北面直奔而來,手持屠龍寶刀道,“韓夫人,深夜約謝某到此,可是有話要說?”
金花婆婆咳嗽了幾聲開口,不過是提及要借屠龍寶刀。謝遜心中尤記金花婆婆毀諾一事,當下斷然拒絕。兩人相談不到數句,言語不和動起手來。金花婆婆以“殺獅杖”迎向謝遜的“屠龍刀”。這兩件兵器雖都犯了雙方大忌,但金花婆婆和謝遜誰也不曾討到便宜。半盞茶的功夫後,金花婆婆逐漸不能敵,往後退開數步,暗下將謝遜引向銀針所施之地。
謝遜雙目失明並不知道其中有詐,提刀飛撲上前,只聽見殷離大聲提醒,“小心腳下!”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待想要收勢回身時人已在半空,只能感覺身子下墜雙腳往地上踩了去。
張無忌捏住一枚石子擦著地面彈去,所有銀針在頃刻間被一掃而空。謝遜站落在地時腳心平穩,心知有高人暗中相助,剛要道謝,金花婆婆眼底利芒一閃,指間發出一針射在對面樹幹的銀線上,細長的細線斷開,極大的反彈力使得綁在枝葉上的石子如雨般朝謝遜飛了過去。
趁著謝遜視聽被擾,金花婆婆手舉柺杖居高跳下往他頭上震了去。張無忌再也隱忍不住,手中抓住幾片綠葉射向金花婆婆,強大的內力將她逼退幾分,一把扶住謝遜往後退開。
金花婆婆並不知眼前之人就是明教教主張無忌,只道他是半路殺出來的小子,要問他姓名。張無忌正欲回答,聽見密林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幾人循聲回頭,只見趙敏和小昭匆忙忙趕了過來,大口喘氣道,“船……船被人劫走了……”
宋青書心中“咯噔”一響。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船被人劫走。這劇情走向跟原著越來越不一樣,就連自己也沒法掌握了。
張無忌問是何人劫走船隻,趙敏道,“是丐幫的陳友諒。他帶了好幾個人上船,我跟小昭打不過,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張無忌眉頭微蹙,心知這唯一的船隻被劫,若想要離開靈蛇島便是極為困難之事。又見趙敏和小昭神色憂鬱似有自責之意,遂出言相勸,並道自己一定會想辦法。
宋青書從樹後走出緩緩靠近趙敏,藉著月色打量著她手上的倚天劍,正要開口問話,林子裡猛地傳來一陣樹葉的“索索”響動,張無忌捏著一塊石子朝聲響傳來的地方打去,一聲驚呼從林中傳出,宋青書轉身,只見周芷若撫著左手臂慢慢挪步走出,朝面前之人輕喚道,“宋師兄……”一語未完,人已軟軟倒了下去。
宋青書反射性伸手將人擁住。見懷中人面色蒼白雙唇顫抖,緊按住的手臂上滲著絲絲鮮血,心中一驚,胡亂喊道,“張無忌,她受傷了。”
張無忌幾步上前,捏住周芷若的手腕細細把脈,半晌後才道,“無妨,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失血過多罷了。”低頭見她緊閉了雙目躺在宋青書懷裡,心頭竄起一股莫名地怒火,拽住她腕子的手猛地一緊,下意識的想要把她甩出去。
宋青書倍感莫名地看著張無忌臉上突如其來的陰沉,問道,“你幹嘛呢?號個脈力氣那麼大幹什麼,沒見人家被你捏的很痛嗎?”
張無忌手指微微一鬆,面容卻更為沉靜。低頭看時,見周芷若果真眉尖緊蹙,不由得冷聲哼道,“宋師哥倒是觀察入微。如此體貼佳人,卻不知是何緣故。”
宋青書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張無忌的怒意,張口就要詢問,張無忌已笑著伸手抱過周芷若道,“宋師哥,讓我以九陽神功替她療傷就好。你且休息片刻。”宋青書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心中雖有惑然不解,卻也不曾多問,將周芷若交給了張無忌。
此刻金花婆婆和謝遜也早已停了打鬥。金花婆婆和張無忌等人乘同一艘船到靈蛇島,如今船隻被劫,一時半會也再難回去中原,遂也沒了再跟謝遜相鬥奪取屠龍刀之意,便道,“謝三哥,咱們鬥了這麼久,也未分出個勝負,不如就此作罷。你我眾人同困孤島,我老婆子也暫不提借刀一事,如何?”
謝遜本就惦記著和金花婆婆當年明教時的結義之情,豈有不應之理?當下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