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都覺得挺有道理的,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脯。
荀灌娘也向庚文君投了個詫異的眼神,庚文君的表現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或許文君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斷山改變了吧?哎~~自已明顯也受到了影響,這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呢?’荀灌娘暗中生出了一絲好奇。…;
而庚文君對這個眼神極為受用,忍不住連連晃起了小腦袋,嘴裡還快樂的哼起了歌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嘟囔聲響了起來:“女正可不敢相信文君姊姊,昨天不知是誰給鳥兒追打的又哭又叫,還大聲喊著救命呢,別到時候羯船來了,文君姊姊你第一個跑,丟下女正不管了都很有可能!”
嘩的一下,庚文君就像給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滿腔的興奮勁轉眼間消散無蹤,頓時怒道:“女正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姊姊是那種人嗎?你信不信姊姊回去就把謝尚給痛揍一通?”
這會兒的庚文君像頭母老虎一般,滿臉的凶神惡煞,令袁女正不禁又打了個哆嗦,連忙躲到了荀灌娘身後。
蘇綺貞忍著笑勸道:“好了,文君妹妹,女正年紀小,就別嚇唬她了。”
“真是氣死人了!”庚文君朝袁女正翻了個白眼,這才悻悻的繼續朝前走去。
經她這一鬧,僱傭來的民女們緊張感去了不少,人群中開始出現了交談聲與歡笑聲,很快的,眾女來到江邊,紛紛擱下木盆拿出衣服捶洗起來。
蘇綺貞洗的自然是雲峰的衣服,她把衣服擱在礁石上,手持木棍啪啪捶打著,不自覺的,她俏臉一紅,心裡生出了淡淡的幸福感,心神又飄回了昨天晚上。昨天那一覺,是她自從被氐人抓走之後睡的最為香甜的一覺,什麼都不用想,那揮之不去的夢厴難得一次沒有再來,非常安全,也非常舒適,至今仍懷念著那種感覺。
她能清楚的記得,這是她第一次睡過了頭,還是雲峰把她給喚醒的呢,如果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蘇綺貞真的還想再睡一會兒。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已像只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在了這人身上!而她的髮髻,也是出自於雲峰之手,蘇綺貞真的很想不通,雲峰為什麼如此喜歡幫女人盤頭髮,而且她能看出,雲峰絕不是在討好她又或是圖個新鮮,那專注的神情,細心的動作,尤其是梳頭時的一絲不苟,無不說明了這人是發自內心的沉迷於此!
‘真是個怪人!’蘇綺貞的嘴角現出了一絲笑意。
“快看,有船來了!”庚文君的尖叫聲打斷了她,蘇綺貞連忙轉頭看去,只見遠處的江面上漸漸現出了帆影,一艘,兩艘。。。。接連不斷的戰船出現在了視線中。
民女們再度產生了慌亂,打氣是一回事,真正看見敵人又是另一回事,個別女子連衣服都顧不得了,撥腿就要向回跑去。
庚文君跳出來攔住道:“姊妹們別亂,現在就走,羯賊不一定能看到咱們,那咱們不是白來了?等靠近了大家一起走,文君不會害姊妹們的,請相信文君。”
諸女相互看了看,這才紛紛重新捶起了衣服,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哎唷!”突然一聲痛呼響起,原來,一名女子光顧著看船,捶打衣服的動作卻沒停下,竟捶到了自已的手!
荀灌娘搖搖頭道:“大家都別慌,敵船來了你們先跑,咱們幾個斷後。請放心便是,這次計劃周詳,絕不會有一名姊妹落入羯賊之手,而能不能殲滅羯賊,全在於你們,若是表現的好,大勝之後,王太守自會為你們慶功。”
一名民女點點頭道:“姊姊放心罷,咱們不怕!”
庚文君讚道:“這就對了,其實敵人並不可怕,見多了也就沒什麼了,文君當年可是跟著將軍征戰了整整一年,從秦州一直打到益州,足足幾千裡呢,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有趙國匈奴精騎、有氐族騎兵、有李成軍隊,還有南蠻的藤甲兵呢,文君可是面無懼色。。。。。”…;
庚文君吹噓起了跟隨雲峰的作戰經歷,雖然不關她什麼事,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大不一樣,幾乎每次戰役獲勝都離不開她的出謀劃策,更有數次親自操刀上陣,至少砍殺了幾百名敵人!令荀灌娘與蘇綺貞均是暗暗好笑,而民女們則被庚文君那不下於雲峰的口才給吸引住了,講到精彩處,人群中驚叫不斷,還有的女子後怕般的連連拍著胸脯,一時倒也忘了恐懼。
此時的江面,船隻漸漸駛來,船上的羯軍也發現了岸邊捶洗衣服的女子們。
帥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勾了過去,這些女子個個細皮嫩肉,最差的容貌也有中上等,另有幾名竟然不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