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保命的籌碼了。
“秦王!民究竟犯有何罪?你非欲趕盡殺絕不可?”張賓心知今日已無法善了,索性猛一咬牙,迅速在臉面堆起一幅悲憤欲絕之色,厲聲喝問道!
這也是所有人都想弄明白的問題,不由全把目光投向了雲峰。
雲峰冷冷笑道:“好!那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其一,石勒屠河北大族,雖是殘暴令人髮指,卻也幫了孤一個大忙,使得孤在河北這片土地上,推行新政少了諾大阻力。而你張賓,曾任趙國大執法。又為河北望族,影響力自是不小,既然石勒開了個頭,那麼,孤不介意完成他的遺願,盡誅河北大族,讓河北的一切從頭開始!
其二,你自稱僅有一面之交,卻知曉劉琨的辛秘往事,這分明言而不實,劉琨何許人也?隱忍潛伏慕容部而不露馬腳,豈能被你發覺?你把自已看的太高了!
孤也不瞞你,若非有慕容三郎君拿著祖約的供訴前來,孤至今不會知曉劉琨的真實身份,而你一個無關之人,又何德何能探來機要?這充分說明,你張賓,是劉琨埋在石勒身邊的一枚棋子,是天師道高層!石勒既然留你一命,你本該遠走高飛才是,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自已送上門尋死,可怨不得人了!”
張賓也冷哼一聲,毫不示弱道:“這只是秦王你的猜測,而無任何證據!哼!老夫好心前來投靠,卻被你以強加之罪誣殺,豈不令天下人心寒?他日還有何人敢投效於你?”
“哈哈哈哈~~”雲峰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張賓,縱聲長笑:“石勒喪心病狂,於城破之前盡屠全城,你明明死於石勒之手,又如何反誣孤殺了你?”
親衛們也跟著轟然大笑,笑聲中滿滿的全是嘲諷!
“你。。。。你這惡賊不得好死!”張賓氣的臉面煞白,怒目圓睜,給人一種隨時會撲上來拼命的感覺,荀灌娘連忙向前一步,護住功夫稍弱的庾文君、劉月茹與草香幡梭姬。
“錚!”張賓怒撥佩劍,卻猛的倒縱,準準跨上城頭,身形直直向下墜落!
“哎呀!不好!可別讓他跑了!”庾文君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跑不了!”雲峰從親衛手裡接來伏虎弓,一步躍上城跺,探頭下看,正見張賓以背部落地,在地面打了幾個滾之後,爬起來就向遠處循逃。
雲峰從親衛遞來的箭壺中探手取出三支箭矢,照著張賓的背影,引弓便射!
“繃!”的一聲輕響,三枚烏光電射而出,張賓頓覺後背傳來一陣僵麻感,更令他驚駭欲絕的是,耳中莫名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這令他的識海一陣嗡鳴,身形竟不自覺的慢了一線!
張賓當即想也不想的就地一僕!
“嗖!”一道烏光貼著額角飛過,張賓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同時也鬆了口氣,正待爬起再跑,屁股突然一股劇痛傳來,緊接著,腰上也中了一箭!
致命的一箭還在於腰部中的箭,這一箭把張賓的脊骨擊成粉碎,縱使暫時不死,也是爬不起來了。
親衛們連忙飛奔下城,荀灌娘卻投來了欽佩的目光,老實說,她對雲峰這一發三矢還是挺羨慕的,尤其是雲峰自突破到打破虛空之後,箭術又有提升,如今的一發三矢,不再如先前那般,只能射出力道、速度相同的三箭,而是多出了先後之別。
然而,荀灌娘與張靈芸、包括蘇綺貞無論如何都琢磨不出其中的門道,雲峰並不是沒有細細講解過,可就是學不會,只得徒嘆奈何,好在雲峰也射不出連珠箭,這讓她們的心裡舒坦了些。
雲峰也頗為滿意這三箭,正自戀般的看著自已的右手呢,庾文君卻忍不住道:“張賓肯定是劉琨的奸細,還誇得他自投羅網,否則都記不起來有這個人呢!對了,將軍您應該一早就知道張賓身份了吧,要不然幹嘛非要取他性命?您說的那什麼河北大族根本站不住腳,張賓只需要盡散土地,您就沒有殺他的理由!”
“這個。。。。”事實上,雲峰執意要殺張賓的原因只有一人,那就是張賓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漢奸,張賓與為劉曜、石勒效命的其他大族還有區別,其他人多少都帶有點挾迫的性質,只有張賓是自願投奔,類似於明朝未年的范文程。
當然了,這話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是說不出口的,雲峰呵呵笑著搪塞道:“孤只是稍微有些起疑,至於張賓哪裡露出的馬腳你不要問,這完全是達到打破虛空之後的心靈感應!”
一聽這話,荀灌娘美目中的羨慕之色更盛,其餘人等也均是現出了一幅瞭然之色,但真象只有雲峰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