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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蒙為孟子得意門生,某一日提問,《詩經》上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舜貴為天子,那麼,瞽瞍,也就是舜的父親,怎能不做他的臣子?

孟子答:這首詩非是如你所解,意為百姓抱怨為王事操勞乃至種種不公而不能奉養父母。所以,解說《詩經》,不能由望文生義而影響到對詩中辭句的理解,不能由辭句而影響到對詩所弘揚主題的理解,要用心領會,去理解作者的思想,如此才能懂得詩的真正含義。

如果僅停留在辭句表象,那麼,《雲漢》詩中有周餘黎民,靡有孑遺就成了周剩下的百姓,再沒有人活下來,如果照字面理解,豈不是駭人聽聞?”

荀崧又看了眼南頓王宗,微微笑道:“這般直白淺顯,料想三歲小兒亦能明白,老殿下是否還有疑問?”

“你!”南頓王宗一瞬間老臉臊的通紅,這就是**裸的辱罵,**裸的抽臉啊!偏偏他還無言以對,這沒辦法,讀書讀到二半料子就只能有斷章取義的本事,碰上學識淵博的人,難免會被恥笑。

一時之間,面對著殿內的諸多異樣眼神,南頓王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簡直是羞的五體投地。

劉琨也是惱怒異常,這老不死的亂用經典,結果被人打了臉!本來雙方還處於試探階斷,形勢未見分明,可如今倒好,對方連人選都沒提出,自已已是先失一城,孃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恨恨的看了眼南頓王宗之後,劉琨強壓下怒火,淡淡道:“老殿下年老力衰,精力難免不足,記錯了也是尋常事,景猷何必緊抓不放?好了,此事就此作罷。

不過,老殿下雖引用經典有誤,言下之意卻是正理,這天下,本是陛下的天下,朝庭任命何人無須向一藩王請示,但念在秦王確與海門有功,因此照會一聲,示以尊重亦無不可,景猷既為秦王代表,那麼煩請散會之後轉告秦王,免得心生猜疑。”

話音剛落,劉琨向司馬紹拱了拱手:“請陛下擬旨,擢周氏子弟周閔暫代海門水軍督,由尚書檯抄錄附送秦王!”

“且慢!”荀崧立刻開聲阻止,然後向司馬紹施禮道:“臣既已就任秦國尚書令,又得秦王授權,在此可全權代表秦王,秦王對於海門水軍督已有合適人選,倒是不勞煩朝庭操心,臣代秦王謝過朝庭與陛下的好意了。”

劉琨頓時臉面一沉,不悅道:“景猷是為何意,莫非海門不是我大晉的海門?”

荀崧絲毫不讓道:“海門之繁盛,相信諸位皆有目共睹,但數年之前,海門只是一荒蕪沙灘,數百里了無人煙,甚至連名稱都沒有,若無秦王,何來今日之海門?

秦王為海門付出了巨大心力,調撥的錢財、糧草、兵器甲仗,數量驚人,數次填移人口達十餘萬之眾,又助海門組建水步軍,按照我朝南渡以來圈佔山澤的舊俗,誰先佔據,誰付出最多便是歸誰所有,在此規定之下,吳郡、會稽的良田山澤可有寸土歸於平民百姓?可有一枚銅錢的賦稅繳納給朝庭?因此,海門名雖為郡城,實則可看作一莊園,屬秦王所有已是無須質疑,而秦王也擁有對海門人事的任命權!”

荀崧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南頓王宗再次跳出來,大怒道:“胡言亂語,秦王不是士族,哪來資格圈佔山澤?”

“呵呵呵呵~~”荀崧捋須笑道:“秦王雖不是士族,卻是王爵,得主上下詔賜封,不提朝中諸多公候伯子男,光是國號王,就比你這郡王更加尊貴,若說秦王沒資格,老殿下你哪來的資格?在坐還有何人有資格?”(未完待續。。)

第二九一章 一碗水端平

南頓王宗立時蔫了下去,有如鬥敗的公雞般鬥志瞬間全無,而劉琨是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老貨,荀崧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分明是透過七扯八繞來證明雲峰擁有海門的合法性,再憑此拒絕朝庭任命的人選,怎麼偏偏就他往陷阱裡跳?

荀崧把雲峰佔據海門與士族佔山據澤相聯絡,雖看似強辭奪理,但也令人無話可說,這大殿裡就坐的又有幾人沒有圈佔山澤?包括剛剛叫囂最兇的南頓王宗,根本沒資格指責人家!

劉琨狠狠瞪了這老傢伙一眼,就冷哼一聲:“景猷剛剛在陛下未來之時,曾有言皇室因沒有地契,所以後湖為無主之地,那麼,秦王可有海門的地契?”

這話一出,吳郡三大家主、司馬紹與他的皇叔們均是精神大振,自信心傾刻間回覆過來!

荀崧捋須微微笑道:“武皇帝專為羊太傅(羊祜)下過詔,以泰山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置南城郡,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