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斷絕的王牌!
司馬紹沒可能探明這其中的陰謀,他捋須微微笑道:“皇叔言之有理,慕容廆遠來是客,倒也不能輕慢於他,這樣罷,由皇叔代朕往去迎接,他的軍隊,朕允暫駐白蕩湖!”
南頓王宗不禁眼前一亮,連忙豎起大拇指,諛笑道:“陛下果然高見,如此可輕易挑得二逆相鬥,臣這就前去迎接慕容廆,臣告退!”說著,深施一禮,轉身匆匆而去。
司馬紹也是滿臉得色,為自已的神來之筆而暗暗欽佩著自已,他一遍又一遍的捋著鬍鬚,連連點起了頭。(未完待續。)
第一九二章 劉琨出場
劉琨是五月十八日率以慕容廆為首的漢、鮮卑聯軍,合計四萬離開廣陵,於五月二十四日晚到達瓜步,趁著夜色渡江,一路急行軍,次日清晨兵臨幕府山腳。
劉琨並未繼續前行,而是讓慕容廆止住全軍,他功聚雙目,凝神遠眺,打量起了幕府山勢。
慕容廆也跟著把目光投了過去,問道:“越石兄,可是打算於此處紮營?”
劉琨點了點頭:“奕落瑰兄請看,幕府山長約十三里,寬度介於一里半至兩裡之間,最高峰北崮山高達近百丈,扼大江以南,為吳郡、京口西進建康必經之道,戰略位置極其重要,老夫屯駐於此,一方面可兵壓京口吳郡,另一方面,不會給建康百姓帶來過大壓力,奕落瑰兄以為如何?”
慕容廆捋須讚道:“越石兄高見,上游有蘇峻扼歷陽,可隨時攻佔姑孰,江州刺史溫嶠為你當年舊部,越石兄可使人差封書信與他,料此人不會不顧及舊情,同時再拉攏陶侃,試著說降郗鑑、陸曄等人,如此可不費一兵一卒盡佔大江以南,不過,石頭城至關重要,越石兄可萬匆放過。”
劉琨冷哼道:“老夫正有此意,哼!但願南頓王那老傢伙不要令我失望,乖乖讓出石頭城才好。”說著,目中現出玩味之色,望向前方意味深長道:“哦?有人來迎接你我了,不知道見著老夫會不會說不出話來!”
“啊?哈哈哈哈~~”二人雙雙爆出了會心的大笑。
劉琨所指的前方來人是以王導、庾亮、汴壼、桓彝為首的外姓大臣們,他們於路途遇見之後,匯合在一起結伴而來。
見著前方列陣以待的數萬軍卒。要說心裡不發毛是不可能的。畢竟來的是鮮卑軍而不是漢軍。這要是耍起橫,沒人能制的住,但已來到此地,再轉回去不過徒惹人恥笑而已。
每個人均是屏息凝神,強迫自已靜下心來,只有王導,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心裡也越是不安。彷彿前方有令他恐懼的物事在等著他,根本沒法定下心神。
猛然間,汴壼渾身上下爆出一股大儒所特有的浩然正氣,怒目喝問道:“大將軍,你領軍下都意欲何為?莫非欲行篡逆之事?”
慕容廆向後一伸手,親隨塞來一份絹冊,這才雙手捧起,不慌不忙道:“老夫奉旨入京勤王,有主上密詔在手,何來篡逆之說?不知汴尚書可要驗明真偽?”
剛剛在路上。幾人已經就司馬紹偷偷給慕容廆下密旨一事達成了共識,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汴壼的面容略顯得僵硬,身上的氣勢也不自覺的散去幾分。
汴壼暗道不妙,連忙強提精神,繼續喝問道:“詔書不經尚書檯蓋印簽押,僅為皇帝私人中旨,對州郡不具約束力,自朝庭南渡以來皆是如此,大將軍怎會不知?此外,建康何來外敵?談何勤王?大將軍,你速速引軍回返,朝庭可不問你擅自過江之責!”
“這個。。。。”慕容廆眉頭一皺,為難道:“汴尚書所言的確屬實,但這天下是主上的天下,既有密旨召老夫前來,老夫如何敢不應命?如今天氣炎熱,行軍多有苦楚,將士們豈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若有引發不滿,只怕老夫未必能約束的住啊!依老夫之見,此事不妨作罷,汴尚書尋一機會與主上協商解決,如何?”
“哼!”汴壼重重一哼,一絲惱怒湧上了心頭,慕容廆的話語軟中帶硬,分明隱含威脅,可是,又能如何呢?宮城守軍一萬五千,石頭城守軍三千,這點人,只能據守而不能主動發起進攻,何況慕容廆麾下大多為鮮卑人,那都是野蠻人,慕容廆如果真的縱容士卒劫掠建康,那全是他汴壼的罪過了。
汴壼強行忍住憤怒,一一打量著慕容廆身後那些索頭、甚至還在臉上刺著奇怪圖案的軍卒,目中漸漸現出了悲哀之色,朝庭軟弱,任何一個強藩都能肆意欺凌,這個時候,他莫名的想到了雲峰,如果雲峰還在建康,慕容廆敢來嗎?答案不言而喻,儘管雲峰嚴格來說也是一個亂臣賊子,但汴壼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