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耳修士,自進入店鋪後,雖說面色溫和,但始終都是包含禍心,每一詞、每一語,無不暗藏玄機。
他初始先是準備引起王林的
較之心,若真是成功,那麼王林此後,則不會被他因為欲要化神,先要化凡,這化凡,是感悟天道,首重心態平和,一旦有了比較之心,那麼王林此生,極可能有了心障,斷然無法成功化神。
即便是最終擺脫心障,也不知是多少年後之事,由此可見,大耳修士的陰險禍心。
雖說被王林點破,但此人仍然不甘,而是繼續以恭賀之名,說下百年之期,這又是一道禍心之語。
這話當年的老頭也曾說過,但因為其修為頗高,且王林並未達到此刻的境界,所以無傷大雅,反倒可以起到一個暗示並且堅定信心的功效。
只是現在,這話從大耳修士口中說出,字雖一樣,但意卻迥然。
若王林真的聽進心裡,百年之內,隨著時間地度過,一旦無法化神,那麼此生,將會永無機會,除非他可以再次大徹大悟,擺脫這百年惡咒。
鑑於對方一而再的禍心言語,王林最終,開始反擊!
他先以百年之內對方能否化神還是兩說之語,以彼之道,略加修改,還施彼身,與對方百年之內化神之語,有異曲同工之效。
只是,這並非王林反擊的重點,他的最後一句話,才是真正的反擊!
百年之內,那小道士必死無!此話已然點出了大耳修士與小道士那亦師亦父的關鍵之處。
大耳修士周武泰,其化凡之境,是藉著感悟師徒之情,以意動念,以念收徒,以情育子,以恩施惠,以心成愛,以悲入神,其一舉一動,全部都是為了,使得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進這段師徒之情內。
當他最終感悟到自己的意境,將要達到化神之時,便是出手殺死自己弟子之日,親手殺死自己寄予了全部心神地亦子亦徒的弟子,使得最終內心的悲哀,達到以悲入神的最後一步!
看似有情,實則無情,但這無情之中,卻有蘊含著至情至性,這種化凡之境,絕非常人可以感悟,最起碼,王林做不到。
所以,他的最後一句話,才可以成為真正地反擊,百年之內弟子必死無疑,先是矛盾的烙下百年之約,隨後又以此勾出大耳修士內心地真正無情與未來的悲哀之念,同時,又在小道士內心,留下了一絲若有若無地痕跡。
大耳修士周武泰,苦笑起來,他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驀然站起身子,微一抱拳,沉吟少許,看向徐濤,說道:“告訴你家殿下,三日內把雨鼎送去道觀,此事,我不再追究!”說著,他再次深深地看了王林一眼,轉身離開。
那小道士徹底愣了,連忙跟上,他總感覺今日之事透著一股詭異之色,師父頗為反常的沒有與以前一樣,為自己報仇。
同時,王林的那句話,不由自主的被他想了起來,百年之內自己必死,想著想著,他不由的哆嗦了一下,抬頭時,發現他師父,正目露溫和的望著他,心底頓時為之一暖。
“福兒,不要去想那麼多,小糖人為什麼收起來,怎麼不吃呢?”大耳修士聲音中透著慈祥,輕聲說道。
小道士眼中略紅,低聲道:“弟子打算一直留著。
”
大耳修士微微一笑,摸了摸小道士的頭,含笑不語,帶著他,慢慢的走出了這條街道。只是,他面雖帶笑,但內心,卻是陰沉起來,神識深深的掃了一眼王林所在的店鋪,內心已然把此人,當成了自己的生平最大的競爭對手。
王林坐在店鋪,陷入沉思之中,許久之後,他啞然一笑,不再去考慮此事,免得影響他將要達到收尾的化凡之境。
徐濤此時,已然徹底呆住了,他之前只是認為王林是個高人,不然怎麼可能只是製作木雕,便可以讓王府的兩位仙長如此震驚。
他事後細心觀察,發現王林的鋪子,不但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那兩位仙長,卻是收斂起來,決口不談木雕之事。
甚至於,世子殿下更是讓他逢年過節,便去拜會一番,十多年來,始終不變,所以他才會在大難臨頭之際,想到尋找王林救命。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王林,居然厲害到讓那逼的王爺不敢出面,逼的眾位仙長退避三舍,逼的世子殿下躲在皇宮的大耳修士,三言兩語間,便放棄了追殺。
要知道多日前,世子殿下可是做夢都想交出雨鼎,以保全一命。
今日本打算三更,以便繼續求票,與第六拉開距離,但因要修改仙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