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和裴寶兒不同,裴寶兒說話帶著三分妒忌和不服氣,所以那神情也變得猙獰,可是阿麗卻是純然天真的神情,她只是困惑,只是不明白,在她看來覺得自己挺好啊,大家也都很喜歡她,為什麼元英就是不喜歡她呢?
元英苦笑了一下道:“她是我的表妹,我這一次出來舅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照顧好她,那旭王元烈明擺著別有用心,所以我不能讓他們獨處,這才是我要追上去的原因,阿麗公主,你可不要誤會了。”
阿麗一挑眉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小孩子,總是和父王說一樣的話來騙我,我知道你就是喜歡她,剛才在帳中我瞧見你一直盯著她,眼珠子都不錯開!”
元英一愣,他沒有想到阿麗公主的觀察力如此的敏銳,他微一蹙眉,點頭道:“不錯,我和她的確是有婚姻之約的,將來我會迎娶她做我的正王妃。”
阿麗心頭著急,一頓腳道:“為什麼啊,若是她喜歡你,剛才為什麼連一眼都沒有看你呢?她和旭王才是一對!她根本不喜歡你!”阿麗說話十分的單純,她沒有想到這一句話的後果,就像是一把刀子戳中了元英的心。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冷淡下來,阿麗沒有看出他不悅的情緒,反而握緊了他的手,聲音清脆地道:“要不然,你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草原上好不好?我陪著你打獵、騎馬,一定開心得不得了。”
阿麗公主的臉蛋雪白,目光澄澈透明,這樣天真爛漫的神情是越西矜持的貴族小姐們絕無可能擁有的,若是元英不想繼承大統,他可能會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可是看著阿麗的臉,他的腦海之中卻閃過那一張素白冷漠的面容,心頭卻是一顫,甩開她的手,冷冷地道:“公主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阿麗公主急忙道:“為什麼趕我回去?”她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我知道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著我笑,我以為你心裡對我是有一點點好感的……”她說不下去了。
元英心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卻只能柔聲道:“阿麗公主,我不是你的良配,草原上的勇士多得是,他們都很喜歡你。”
阿麗公主眼淚滾滾地道:“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若是你不願意留在草原上,我陪你回越西好不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她的面孔十分的天真,在這個草原姑娘的心中只有自己喜歡和不喜歡,根本想不到其它複雜的利害關係,她不知道元英從沒想過帶她回越西,也沒想過娶她,這是他們身份註定的,所以縱然阿麗公主的神情十分的哀慼,可是元英還是推開了她,淡淡地道:“我該走了,抱歉。”
李未央和元烈來到了草原上的刑場,在她看來那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草原人用鐵皮做了一個巨大的火板,這個板子的下面是懸空的,堆滿了枯枝和稻草。他們將裴獻趕上了火板,在下面燃起了火堆,李未央看著這一幕,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她轉頭問元烈道:“他們在做什麼?”
元烈因為對草原做了一番調查,所以他很清楚對方在幹什麼,但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李未央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火堆之上,那火本來很小,卻漸漸的變大了,溫度逐漸升高,縱然他們站得很遠,卻還是覺得那火帶來陣陣的灼熱之感,裴獻目光變得驚恐,在鐵皮之上左右地換著腳,不斷地出汗,隨著溫度的升高,他甚至開始不斷地奔跑,整個人氣喘吁吁,彷彿全身都被汗水打溼了。就在越西的貴族們目光之中都流露出詫異的時候,那鐵板旁邊的瞭望臺上,有護衛倒下了數桶涼水,那些水匯聚而下,彷彿瀑布一般落下,隨後護衛們如同套牲口一樣,用繩子一下套住了裴獻的脖子,將他拉到在鐵板之上,眾人被這詭異的一幕完全嚇到,只聽到皮肉和燒紅的鐵板一接觸,傳來一聲極為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便聽見一陣嗤嗤的聲音,便有赤腳的護衛衝了上去,活活地剝了一張人皮下來,那動作乾淨利落,和剝下羊皮沒有絲毫的區別。
李未央只聽到一陣比豬捱了刀還驚悚的聲音,不由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轉頭,驚訝地看著元烈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烈笑容和煦,聲音也很動聽,“他們在活剝人皮,剝下來的皮要去蒙鼓,哦,對了,腿骨要去做成號角,頭蓋骨則會做成頭骨缽,你見過頭骨缽嗎?”
李未央搖了搖頭,元烈眼睛閃閃,笑容變得更加的溫和,“我們來的時候,曾今在集市上見過草原上的頭骨缽,那上面鑲著金銀,還有的嵌入珠寶,你還記得嗎,一個頭骨缽要整整一萬兩銀子,這些都會成為草原上貴族的收藏。當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