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心道小姐說的果然不錯,真有人在這裡候著,她心頭冷笑,面上卻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持劍站在花園門口?這可是堂堂的齊國公府,竟然敢在這裡動刀動槍,不要命了嗎?!”
那人聲音冰冷,無絲毫感情:“屬下奉了太子的命令,在花園把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趙月面色一變,隨即快速地道:“太子的命令?太子殿下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命令?”
那軍士冷笑一聲,卻並不回答。趙月又問了一句,對方那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要再胡言亂語,要想活命就回到你的宴席上去,否則不要怪我劍下無情!”
趙月仿若受了驚嚇一般,倒退了三步,轉身打量了一眼這軍士,隨即又看向他身後那一排計程車兵,眼睛珠子一轉,腳下一頓,已是快速轉身回到了李未央身邊。李未央見她去而復返,不禁低聲道:“怎麼回事?”
趙月在她的耳邊悄然道:“小姐猜得不錯,太子殿下果然命令人將這花園重重守住,奴婢不能硬闖出去。”依照趙月的武功若是想要闖出花園,自然不難,可是如果她這麼做了,就等於和太子的人起了正面的衝突。李未央很明白,太子在這個時候派人守在園子門口定然是要有所行動了,而齊國公顯然也有所警覺,才會吩咐郭敦出來向李未央示警。只不過,齊國公覺悟的稍微晚了一步,李未央淡淡一笑,神色從容,吩咐趙月道:“既然不讓你出去,那就鬧點事情出來,讓所有人都瞧見太子的所作所為,不就行了嗎?然後,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
趙月聽到這裡,立刻明白過來,她微微一笑道:“是,奴婢這就去辦。”說著她再一次轉身離去。那軍士這一回照樣的在門口攔著,卻突然聽見趙月扯起嗓子叫了起來:“哎呀,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動手動腳?”
眾人聽到這一嗓子,齊齊向花園門口看來。那軍士面上一白,隨即怒聲道:“你在胡說什麼?”
趙月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樣,奔向了花園之中,那軍士連忙要拔劍攔住她,可是趙月的身手豈是他能攔得住的?轉瞬之間她衣袂翩飛,跌落花園之中,然後撲倒在李未央的腳下道:“小姐,你瞧!”
李未央看著她,冷聲道:“你這賤婢,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禮,沒有瞧見這麼多的貴客在飲宴嗎?”
說到這裡,太子、齊國公和靜王已經送了那宣旨的太監出來,所有人都是一愣,太子的臉色立刻有點不悅。
趙月用袖子掩面,彷彿受了委屈:“小姐,奴婢奉了命令去取您特意準備的壽禮來給眾人欣賞,誰知就被這軍士攔住了,他動手動腳的不說,還說是太子殿下命令他在花園中守著,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不由分說,您瞧,他竟然還向奴婢動手。”說著趙月一翻手腕,露出手背之上的抓痕。按照那軍士的武功,當然傷不了她,這是她故意留下的“證據。”
李未央聞言輕輕蹙眉,隨即看向太子道:“殿下,您怎麼可以縱奴行兇呢?”
太子冷冷看了一眼那追進來的軍士,那人立刻跪倒在地,“請太子殿下恕罪,屬下辦事不利。”
太子揮了揮手,道:“罷了,退下去吧。”
齊國公看到這一幕,心頭已經證明了剛才那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禁皺眉道:“太子殿下,您今日是來飲宴的,為什麼要帶這麼多計程車兵前來,又為什麼要封住花園不讓人出入,這是什麼道理?”
太子微微一笑,剛才不過是個試探,若非你們心中有鬼,何必如此恐懼不安呢?他心中越發肯定郭衍就藏在郭家,打定了主意要搜查,面上從容地道:“齊國公不必驚慌,實在是我剛才得了別人的奏報,說到刺客闖入了齊國公府中。”他這樣一說,眾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個個花容失色,立刻有人追問道:“太子殿下,那刺客真的就在這府中嗎?”
太子點點頭,一臉擔憂:“自然,正是因為有人瞧見那刺客翻進了齊國公的院牆,所以我才命了這麼多的護衛守在花園門口,不讓陌生人進出。”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哦?這麼說太子殿下命人站在門口,是為了保護在場的諸位了?”
太子面上笑了笑,不動聲色道:“自然如此,畢竟這是陳留公主的壽宴,我既想抓住刺客,又不想驚擾了諸位,所以才會讓那麼多人守在花園門口,一來防範刺客,二來,也是想要尋找機會捉住他。”
李未央眸光如冰似雪:“既然太子這樣說了,那不知可否將我的四哥還回來呢?”剛才李未央已經得到訊息,郭敦意圖從花園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