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一窒,“你是說……”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三殿下派你主子進宮來。卻對她毫無防備吧?”菊香鄙視的凝睇她。
冬瑤直覺的搖了頭,三皇子又不笨。怎麼可能白白將潑天的富貴,送給與他毫無關係的人?連她看了這般的富貴權勢,都忍不住動心,更何況身在局中的龔美人?
若是龔美人能孕有一兒半女的……生女兒便罷,若是有幸生個皇子呢?誰能擔保龔美人不會因為有子而背叛三皇子,從而為自己的兒子打算?
將她們送進宮來的三皇子猶有此疑慮,那皇貴妃和淑妃她們又如何能不防?這麼說來,她們能到現在仍安然無恙,並不非龔美人有能耐。而是三皇子和皇貴妃見她有用,才讓派來的人幫了她一把?
想到她們身邊不曉得有多少別人派人的暗樁。冬瑤就覺一股寒意由腳底竄上心頭,心底一片寒涼。
“龔美人自回宮後,就被陛下冷待,那席美人還月月侍寢呢!可你家主子呢?與皇帝說不上話,吹不了枕頭風的棋子兒,對三殿下而言,已經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你家主子不想另尋倚靠。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姐姐這話是何意?”冬瑤暗自心驚。努力維持面上鎮定。
菊香也不磨嘰,直接挑明瞭來意,冬瑤神色複雜的道:“我回去與娘娘商議。過幾日再與姐姐說。”
“不急!”菊香淡淡的笑了,轉身就走。
冬瑤看著她走遠,才拖著腳步走回去,粗使宮女們有的拿著掃帚在掃廊上的飄雪,有的拿著抹布擦著化了的雪水,見她走來,紛紛起身問好,冬瑤面色青白與她們草草頜首,腳步不停的往殿內走去。
跌跌撞撞的進到殿內,春苗幾個正在幫龔美人挑衣服首飾,見她進來忙上前福禮,“姐姐去那兒了?娘娘剛才還問起姐姐呢!”
冬瑤環顧殿內,“娘娘呢?”
“在裡頭歇著。”春紅朝內室呶呶嘴,冬瑤點頭撇下她們自行進內室,春苗嘟著嘴,“她真當自個是娘娘身邊的第一人了!”
春紅扯了她一下,春苗不快的甩開她的手,“幹麼?難道許她做,就不許我說啊?”
冬瑤進到內室,春梅正坐在床前的錦墩上,輕聲與龔美人說話,眼角瞄到她進來,忙與龔美人說,隨即起身站在一旁,龔美人懶懶的抬眼瞟了冬瑤一眼。
“去那了?”
“奴婢方才回來時,遇到了麗嬪娘娘院裡的菊香姐姐,她提點了奴婢好些事兒。”
龔美人坐起身來,媚眼直視冬瑤:“她提點你何事?”
冬瑤沒說話,只拿眼瞧了春梅一眼,春梅很自覺得福禮告退,冬瑤待人出去了,才湊到龔美人耳邊,將菊香說的事,跟龔美人說清楚。
龔美人咬著牙,思量良久,才拉著冬瑤說:“既如此,咱們不妨與她合作看看,只消再得恩寵,日後再做打算。”
冬瑤頻點頭。“奴婢一會兒就去回她話。”
“不必著急,晚些再去,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你先去幫我挑衣服和首飾吧!”
再過兩日就是除夕,緊跟著就是過年,這段時間大家都忙,皇帝更忙,以往慣例,自臘月二十到正月十五都是皇后的日子,雖則皇后已逝,新後未立,但這段時間,皇上已慣於不召嬪妃侍寢,就算打算與菊香的主子合作,也不可能立時有什麼好計策,不若就緩一緩。
主僕二人商議定了,便專心打算應付過年的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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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樁夫妻好不容易打探到藍七姑娘常去的小飯館,偏偏店主歇業,至於他們打聽到她常去的另一處酒樓,古嫂子卻不好混進去,再則藍七姑娘他們每次去酒樓,都有專屬的廂房用餐,從未見到她出現在大堂裡頭,酒樓之中也不見隻身的婦道人家出沒,要如何不啟人疑竇,又能與慕越結識,進而逹到夫妻兩盤算的計劃,古嫂子實在沒有把握能成功。
再加上這位藍七姑娘事情多,不是待在軍營中,就是待在將軍府裡,古嫂子實在沒有什麼機會能不經由旁人去結識她,眼看時間流逝,她們卻毫無進展,古書吏急得上火,卻也無計可施。
“前兩天京裡還派人送賜了好些東西給誠王。待他們回京,主子肯定就知道訊息了。”
古嫂子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表妹幫出了這主意,卻不肯再多幫襯些,不然咱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束手無策。”
“她還能幫什麼?”古書吏問道。
“唉呀!老爺,你倒忘了,她主子華大奶奶與藍府的大奶奶有舊啊!若表妹用華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