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9部分

陳秋娘蹙眉,只覺得這女人戾氣太重,心裡已經嚴重扭曲,正待要勸解費小憐不必費心,卻聽聞費少莊又說:“你可知,那麼多宮娥,為何專門斬殺青梅?那是因我知曉青梅定然會護著你。早就告訴了王全斌。至於告訴了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青梅是你害死的。”費小憐忽然站起身來,語氣嚴厲地質問道。

“對一個殘疾的女子比對自己的妹妹好,費小憐,你活該。”費少莊再次狂笑。大約因笑聲扯動傷口。又齜牙咧嘴地呼呼了幾聲。

“少莊。你太不懂事了。”費小憐的生氣也僅止於此,陳秋娘不由得搖搖頭,推門而入。喊了一聲“母親”。費小憐轉過來,眼淚潸然而下,扁著嘴喊了一聲“秋娘”。

“哈哈,秋娘這個青樓性質的名字亦是我去找陳柳氏取的。陳柳氏沒認出是我。”費少莊笑道。

陳秋娘掃了她一眼,呵呵一笑,說:“上天讓你有腿疾,讓你一生得不到愛,做得真是漂亮,簡直大快人心。”

“你這個殺千刀的,青樓妓者。”費少莊辱罵起來。

陳秋娘上前就是“啪啪啪”三巴掌,說:“我母親良善,唸了姐妹情,才對你一再寬容,但你膽敢侵犯我一句,必得讓你加倍償還。”

“我早就活在阿鼻地獄。何懼你那小小手段。”費少莊睜著大眼睛憤恨地瞧著陳秋娘。

“你出身大富人家,雖被禁足,但衣食無憂,國破之後,你被趙氏接入宮中,為他做事,錦衣玉食也不缺。你還真不知什麼叫阿鼻地獄。”陳秋娘說。

費小憐則是將陳秋娘一拉,說:“少莊不懂事。秋娘莫與她一般見識。”

陳秋娘看費小憐乞求的眼神,心中怒火也是忍了下去,只對宮娥說:“陛下在西院住著,她這般鬧,怕會驚擾陛下,你們且將她的嘴堵上,切莫驚擾陛下啊。”

那幾個服侍的宮娥一聽陛下就在附近,立馬嚇得手忙腳亂,連忙拿了布條將費少莊的嘴堵上,又將她雙手捆起來。處理好費少莊之事,陳秋娘這才牽了費小憐一併走到院子裡賞月說話。

費小憐並不知方才陳秋娘與趙匡胤出去作甚,只好籠統地問:“事情可辦好了?”

“母親無需擔心,只需在這湖心小築保護好自己,待幾日後,處理好眼下的事,退了敵兵,我自然會向陛下說起你的去留。”陳秋娘安慰。

“我的去留?我還能去何處?”費小憐頗為驚訝。

“自是看你願意去何處。”陳秋娘笑著輕拍她的手。

“我從不知還有走出這宮牆的一日。”費小憐看著天空感嘆。

“母親,不要以今日之絕境來判定來日之處境。人生不可捉摸,時移世易,要處處都充滿希望。”陳秋娘安慰她,同時也算作在安慰自己張賜定然沒事,這幾日看來汴京的情勢並不那麼糟糕,畢竟人總是**的動物,幾方利益之下,所謂的合作關係是很脆弱的。

只是張賜真的沒有遭遇什麼不測麼?若真沒有,為何她來到了汴京,他卻始終不出現。即便是她在十分危險的時刻。

陳秋娘想到張賜的安危,一顆心就懸了起來,連費小憐在一旁說什麼,她亦聽不進去。直到後來,費小憐搖了搖她,她才回過神來問費小憐說了什麼。

費小憐輕笑,說她這樣子定是在擔心張賜。陳秋娘也不矜持,大方承認。費小憐說:“我雖只見過他一面,但他那謀略與心性,定不會有什麼不測的,他至今不出現,必然有他的深意。”

“母親,我知曉,你卻不必擔心我。”她說。

“如何不擔心。你比母親倖運,遇見的人比你爹長情,我如何不擔心。”費小憐嘆息。

“母親真不必擔心,我不是弱者,而且心胸狹窄,十分記仇。如果誰要讓我過得不好,我必定讓他全家都過得不好。”陳秋娘緩緩地說,間接告訴母親“即便是張賜遭遇不測,她亦不會殉情,因為她要手刃仇人”。

“女兒。”費小憐喊了一聲。

陳秋娘輕笑,說:“今晚月色甚好。你我難得團聚。莫說這些了。”

費小憐點頭,卻又說起名字一事,覺得十分歉意。她說她記得當初是賜名為“穎”字,叫陳穎,若是恢復了姓,則叫孟穎。

陳秋娘搖搖頭,說:“母親,這個你不用糾結。我早就不叫陳秋娘了。我乃江氏丹楓。”

“丹楓,丹楓,這個名字好。”費小憐喃喃地念,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時夜,陳秋娘與費小憐同睡一床。母女倆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