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事。沒事,吃飯吧。”
“好的,我好餓了。”陳秋娘立刻就的奔向餐桌,目之餘光所見,坤在偷偷憋著笑。
大約因為在山頂已經耽擱了太久,張賜還有別的很多事要忙,這一頓飯,他吃得很快。陳秋娘也惦記著今日朱文康可能會來找她,而今日還要去整理宅子,回柳村一趟安排事宜。吃起飯來也特別快,連張府廚子精緻的飯菜都沒嚐出什麼滋味。
不過,吃飯雖然快。但吃完之後,張賜照例還是以現在就出發不利於身體健康為由,在墓室裡親自泡了一壺茶,居然用的是豪門盛宴出品的茶葉。他一邊泡茶,一邊很得意地瞧著陳秋娘,問:“我的手藝如何啊?”
“你派臥底偷師學藝。”陳秋娘雙手托腮,甕聲甕氣地說。
張賜哈哈笑,也不解釋。兩人就這麼喝淡了一壺茶,都快中午了。才返回。在返回之時,張賜還讓陳秋娘去換身衣衫。她進了側墓室一看。那身衣衫就是平素裡他喜歡穿的直裰,還有她的摺扇。
“我讓坤他們再去取來的。我想這會兒。陳家都炸開鍋了,搞不好已經報官了。”張賜與陳秋娘一併站在山洞外的平臺上,迎著山風說。
“我才不信你沒讓他們處理過呢。騙誰呢?”陳秋娘眉眼生動,爾後上了十八騎的月和坤準備的吊籃,向他招招手,說,“佑祺哥哥,回頭見。”
“回頭見。”他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明淨的日光之下,那一笑簡直太迷人了。
等到了下面的平臺上,進入複雜的山洞地道時,坤嘖嘖地說:“二公子居然笑了。還笑得很開心。”
“他笑不是很正常麼?”月到底是缺根筋,太過木訥羞澀。
“不一樣的。從前的笑,無論怎麼笑都是浮在面上,浮光掠影。即便是偶爾的開心,也只是笑得淡淡的。可是,你看今天的笑就是不一樣,怎麼說呢。那種笑容就像是日光統統傾瀉下來,感覺二公子整個人都活了一樣。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很高興。”坤一邊走,一邊為月解釋二公子笑容的不一樣。
“說得好像以前的二公子不是活的似的。”月頂嘴一句。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會聽話不?不理你了。”坤停下來轉過身來鄙夷了一下走在後面的月。
“少言慎行。你忘記十八騎的規矩了麼?”月反問。
坤“哼”了一聲,說:“明明知道我從小喜歡說話。難道非得要我自言自語啊,在這種地方,都不讓談談話麼?哼,我跟江公子談。來吧,江公子,我們談談話。”
“談啥呢?”陳秋娘一直在聽這兩人的對話,想著能多知道一些張賜的事,以後留作回憶也是好的,不曾想一下子被點名了。
“來來來,這裡走。我們邊走邊談。”坤拿了火把照了照,這會兒正好走到了開闊地帶,這暗道可容納兩人並行透過。
等陳秋娘與坤並肩在一起,他就開始問:“我想知道你們在山頂做啥呢?怎麼二公子下來了之後,那麼高興呢?”
原來這是個八卦黨,狗仔隊的好苗子。陳秋娘看了看這人,一臉的八卦模樣。她很平靜地回答:“吃東西,看月亮,聊天。”
“都聊啥了?”坤繼續八卦。
陳秋娘正琢磨怎麼回答,月忽然滅了火把,將坤的火把也吹滅,低聲說:“別動,有人。”
三人頓時停住腳步。陳秋娘推測這會兒應該是到了山體的底部,就快進入地下城了。
“不是你們的人麼?”陳秋娘低聲問。
“不清楚。但是這會兒應該不會有我們的人來到這裡。”月低聲回答,繼而說,“我去瞧瞧,坤,若我過一會兒沒有回來。你帶她迅速返回古墓。”
“不許去。”陳秋娘一把拉住月。說,“這會兒,不可輕舉妄動。我與坤留在原地。你速度返回告訴二公子。”
“不,我不能讓你冒險。你對二公子很重要。”月說。
陳秋娘沉默。心內很是愧疚。張賜那樣待她,可她註定要遠離他,如同他的母親那般,不成為他的負累。
“那些人未必知道這裡,他們或許只是發現了地下城。好在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入地下城。”坤分析。最終,三人就站在這裡等了片刻,那些人果然走遠了。這會兒,月才動身去報告張賜。
不一會兒。張賜與十八騎中的另外一些人一併趕了上來。張賜一臉凝重,隨即又抽了兩個人護送陳秋娘回去。但並不是走的陳家的那條暗道,而是走了*鎮東門外半山上一個小小的山洞。
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