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惶恐不安。
第五十四章 母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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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芙,你立刻將他押回北瀛。”北墨凌猛地回身,望向依舊一動不動的女子。
“你就讓我再待幾天吧,我擔心小月月……”北宮君的聲音在北墨凌冷冽的眼神中漸漸沒了後文。
“右使?”滕簡提醒道。
古雪芙淒涼一笑,回神後道:“屬下遵命。”纖細的手指節骨分明,冷豔的嬌顏早將悲傷掩藏了起來。
北宮君看著自家弟弟抱著昏迷不醒的甄月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最後無奈嘆息,隨即又眯眼一笑,俊雅的臉無不透著狡黠,身邊隨行的小廝上前小聲道:“主子,有好戲。”
“確實,此次前來不枉此行。”揮著扇子當先離去,一雙鳳目眯成一條縫,顧盼生輝,轉頭瞧見古雪芙掩藏極好的樣子,也只可惜的搖了搖頭。
在山下分道時,北宮君伸長脖子望向遠處的轎子,黑色的車簾擋住了轎中的風情,不能一探究竟。
“公子,您就別看了,主上說了不道別,讓您趕緊回。”滕簡從腰間拿出一塊錦帕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是弟弟送我的禮物?”北宮君一掃落寞,接過錦帕急忙開啟,驀地,面色鐵青,嘴角揚起的笑意全部冷卻,一雙清湛的眼睛全是無處遁形的悲切,痛不欲生。
“這條帕子是從殺手身上找到的,主上讓您好好做北瀛的皇帝,不要再妄圖修復那位與主上的關係,主上說了帝王之家從來就沒有親情,有的只是**的權利之心,黃金的枷鎖早已讓情分埋在醜陋的皮囊之下。”滕簡望向灰濛的天,不願再看北宮君搖搖欲墜的身形。
說完,策馬離去。
帕上的青玉暗紋預示著腐爛不堪的真相,這是宣太后從不離身的玉指印墨蓋上的圖文,是她派殺手前來暗殺北墨凌,一月前他知道北墨凌在平陽遇刺,正逢毒發,慘遭突襲,他憤怒的去質問宣太后,那時母后溫柔的拍著他的手說血溶於水,親子骨肉,絕不會再對孩子下狠手,讓他不要亂想,他信以為真,沒想到一切都是醜陋的謊言,這次百家山遇刺又是母后策劃,他再也支撐不起搖搖欲墜的心,他以為他可以化解一切仇恨,卻不曾想權勢之心早已吞噬了母親的心,醜惡不堪!
“公子,回吧,有些痛是需要自己吞下的。”古雪芙望著遠處絕塵而去的人馬,眼中除了不捨便是苦澀,徒生淒涼孤寂。
甄月醒來時躺在一塊柔軟的床榻上,入目都是熟悉的擺設,才慢慢想起這是自己的房間,思緒也是前所未有的空白,大腦不時傳來劇痛,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掉下了懸崖,然後就是熱與冷的交替,讓她怎麼也不願想起來。
“姑娘,你醒了。”
“念夏?”甄月愣了片刻,才想起這張清秀臉龐的主人,只是剛要起身四肢傳來錐心的疼痛。
“恩恩,是奴婢,姑娘傷的重,趕緊躺下好好休息。”念夏見甄月還記得自己,欣喜不已,急忙將一直續熱的湯藥端來。
甄月皺了皺鼻子,湯藥黝黑有股刺鼻的味道,“這是什麼藥?”
“這是子虛大人吩咐的,要姑娘一醒來便趕緊服用,倒是沒說是什麼藥。”念夏有些擔憂,又折身取了些蜜餞,笑道:“要是怕苦就吃一些蜜餞。”
甄月揚起了眉,見她擔憂的樣子甚是可愛,搖頭一笑:“不用了。”說完就一口喝下黑乎乎的湯藥,入口確實苦不堪言。
念夏心喜,接過藥碗又道:“姑娘昏迷一天了,應該也餓了,奴婢立刻給姑娘準備些流食,先暖一下胃。”
“等等。”甄月叫住正要離去的念夏,不假思索的詢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念夏性格單純,又極其欽佩甄月,走近了認真回道:“奴婢也不清楚,昨日半夜坊主的轎子直接進了四院,並未在外面下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姑娘怎麼回來的。”
“哦……”甄月若有所思,點頭道:“你先去忙吧。”
見念夏關門離去,甄月才緩緩起身,待四肢的疼痛減緩才略顯搖晃的站起來,見身上還穿著之前的裡衣,便覺得難受極了,剛剛褪下衣服,驀地,在幽暗的銅鏡內看見了胸口的殷紅,泛著曖昧的紫光。
吻痕?!她踉蹌著走進銅鏡,確定了胸口的痕跡,登時,大腦平地驚雷,臉色煞白,捂著胸口的手顫顫巍巍,腦海中的畫面風捲雲湧,雖記地不清楚,卻足以讓她分析事情的原委。
她哪還顧得上四肢的疼痛,急忙穿好衣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