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每次都讓別人提我,我面子往哪裡擱,你也不想想,我多風流倜儻的人,撒手,撒手。”
“墨凌,你不讓騰簡鬆手,我就將你糗事都抖出來,自己被甩了,還不讓別人說,又偷偷監視別人小姑娘,有本事,揮軍搶過來,哥哥我支援你……。”
噗的一聲,大殿被關上,世界清靜了,耳根子安寧了,騰簡拍了拍手,渾然沒有將北瀛帝君扔出去的惶恐之色,如同剛剛扔的就是一隻小雞小鴨。
張良憋著笑,卻也強忍著,主子好面子,被姑娘甩了,又偷偷派人查著,這麼愣頭青才會做的事,尊貴冷漠威嚴的主子,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可這自家哥哥卻大嗓門的說出來,沒大卸八塊,已經是不錯了。
反觀北墨凌,淡定從容,波瀾不驚,渾然沒有心裡小九九被捅出來的窘迫,只要細細觀察,便會發現,殷紅的唇線不自然的抿著,像是防守起來的警戒線。
桑葉的清冽氣息在寂靜的空氣中,流入他的肺腑,這是他常用的香料,也是頗為喜歡的,曾幾何時,有個一襲白袍青邊的女子跪坐在腳邊,安靜的像個清池水面上盛開的白蓮,不時用蒲扇扇著香爐,甚至有時會打個盹。
揮軍南下,他又何曾沒想過!
“你若因我揮軍南下,我便誓死相抵,你要南侵,首先踩過我的屍體!”
每當他提起手中的韁繩時,這句話就像散不去的陰霾,看不到一絲明亮,他可以覆去山河,卻輸不起微妙的光芒。
北墨凌嘴角微微揚起,有著決勝千里的霸氣,總有一天,他會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殿下。”
騰簡敬畏走向前,破去了殿內的沉重,緩緩說道:“西寧一役,吳荀對北瀛頗為不滿,似乎已經察覺我們的目的,今年的貢稅到現在都沒獻上,昨日,東郯兩大軍團已經到達許歸,要開支流,緩解西郯災情,看樣子是有修好的徵兆,這於我們並不利。”
一邊的張良點頭說道:“明明水火不容,為何不趁亂再侵入宜陽,搞虛偽的政治嘴臉?”
挺拔的身子緩緩從紫貂榻上起身,錦繡白袍上繡著巧奪天工的雲翔圖,丰姿奇秀,神韻獨超,銳利深潭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高架上掛著整個天下的格局,精細到每一座山丘,每一條河流,山河盡收眼底,睥睨天下,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
北墨凌略顯蒼白的手輕點著優美的下顎,這是他思考時常用的動作,身後的張良與騰簡也紛紛嚴肅的分析著。
萬籟俱寂,北瀛的蒼鷹一聲啼叫,從窗前越過,有淡淡的暗影斑駁的投在軍形圖上,像一片烏雲掩蓋在上面。(未完待續。)
第兩百四十八章 群雄逐鹿
“開支流?要是我,我會怎麼做?”北墨凌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唇角慢慢揚起,帶著盡在掌握之中的笑意。
“張良,西奴之境最近可有什麼動靜?”北墨凌幽幽開口,有幾分笑意。
張良一愣,卻也知道主子不會無緣故的提起,連忙回道:“自從收復臨陽,遠驅西奴,西奴解慕高王一死,王庭分列,幾大部族爭先搶奪王庭,幾乎四分五裂,遊牧荒廢,這幾年的冬季很難捱過,殿下的意思是?”
就見北墨凌笑的高深莫測,緩緩說道:“看來,我們要攪攪西奴的渾水,是該崛起一番新的勢力,這樣才更有意思。”
張良與騰簡都是精明能幹之人,只輕輕一點,就能看破局勢,二人目光一聚,沉聲說道:“東郯是在放長線掉大魚,西涼關!”
莫大的山河圖,縱橫交錯,煙波浩渺,層層山峰巍峨壯麗,然而西北之地,一處荒涼之地在山河間渺小如塵,卻吸引了當今權傾天下的霸者。
張良大笑一聲,得意的說道:“論謀略誰能勝殿下?這東郯小太子正勢在必得,卻不知那點心思,早就露出端倪。”收起笑意,面色一冷:“殿下,我等應該即刻拿下西涼關,斷了他的黃粱美夢!”
北墨凌眸色寒氣乍起,有吞噬人的壓迫之感,竟讓武藝超群的張良硬生生退了半步,就見男子聲線陰冷:“虧你們還在我身邊這麼久!取西涼關只會讓他痛一下,我出手,就必定讓他爬不起來!”
張良與騰簡硬生生急出一身汗,他們二人在軍事上也算是出類拔萃之人,可謀略怎能與驚世之才的主子相比?二人垂著腦袋,做咬牙狀。
北墨凌指尖輕拂在壯麗的山河圖上,密麻的勾線印滿漆黑的眼眸,如同被踩在腳底的螻蟻。
他聲音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