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天下之爭,整個世界的格局已經開始朝著未知的局面拉開了序幕。
一個是郯國忍辱多年,足智多謀,沙場蛻變的年輕王者,一個是北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經世之才,兩個天下的絕色之才將會在西涼關開啟第一次對決,誰勝!誰敗!都將改變整個天下!
甄月與木康趕到西涼關外時,已經是會盟前一晚,一路風餐露宿,快馬加鞭,死了不知多少匹馬才在前夜趕到。
而另一方的季簡玄帶領三萬禁軍火速趕到西平,那晚火光沖天,戰馬驚鳴,四萬西郯軍火攻破敗不堪的西平城門,熊熊烈火包圍著搖搖欲墜的城門,數千名戰士被火焚燒,慘叫直通天際。
西平的城門常年失修,軍事鬆懈,如今面對強勢的攻擊,早就不堪一擊,大部分城樓被燒的毀塌。
眼看著西郯軍隊衝開了城門,季簡玄的救兵悄然而至,從後方圍剿而去,殺的西郯措手不及,戰事持續半個時辰就鳴金收兵,鎮守城門的一萬殘兵喜極而泣,搖著玄甲軍的番旗吶喊,蘇義渾身是血,立在黑乎乎的城樓之上,年輕的男人,用粗糙的手心無聲的抹著眼角,自傲不羈的眉眼被戰敗的屈辱,被遺棄的憤怒,被慘烈的生死散在眼底。
那一夜的蘇義彷彿從鬼門關裡走出來,整個人脫胎換骨,與並肩作戰的兄弟百姓擁在一起,短短半個月,貴族少年經了政權、軍事的洗禮,終究讓他看清了淮南王府朝夕不保的退敗。
第二天,重整旗鼓的西郯軍再次鳴鼓開戰,蘇義與季簡玄死守半邊城門,雙方戰事之慘烈讓天下色變,城門倒塌,兩軍在城內殺的昏天暗地,到處是逃竄的百姓,四飛的屍首,血流成河,死魂不滅。
夜幕璀璨,燈火闌珊,鷹隼悶啼。
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天高雲闊,夏季的溼風從遙遠的西北方刮來,捲起漫天的飛塵,西涼關與西奴緊連,經濟貧乏,物資短缺,又逢西奴混戰,一片蕭瑟,鮮少商賈路過。
脈脈草原之上,搭著幾個帳篷,西南方是清冷的關口,西北方是落敗多年的西奴,即便行蹤隱秘,營地外巡查的將領們還是低調的穿著便服,但他們的手卻從未離開過腰間的劍柄,炯炯有神的眼睛如炬的盯著夜幕的遠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兩百九十四章 尷尬的相聚
女子輕吒的聲音在草原上響起,負責馬匹的下士連忙上前接過韁繩,對著多日未見的右將軍木康行了禮,看看了名滿天下的女子,也俯已尊敬。
“喲,這不是甄月姑娘嗎?身體可是好全了?”
男人的聲音高亢輕蔑,徒然從身後傳來,即便先聞其聲,甄月還是一瞬間聽出是何人,她將馬匹交給下士,嘴角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
陳橫一身武士服,體型偏高,平日干淨的雙頰蓄著青渣,唯有一對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陰蟄的本質,如今他已取代王平位居雲川軍統帥一職,雖沒有表現出囂張的氣焰,卻還是礙眼的很。
木康不著痕跡的擋在甄月身前,皺了皺眉頭,說道:“陳大人,姑娘身子好著呢,用不著大人惦記著。”
“木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軍器所的下隨,如今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不明日再趕回來?”
木康平日也看不慣陳橫,時常避免與他碰頭,明面上的稱唿也算客氣,沒想到這個陳橫竟然目中無人,直接喚他大名,頓時怒火中燒。
“木康。”甄月徒然出聲,制止木康的怒火,走向前來,將衣冠楚楚的陳橫上下打量一番,聲音帶著明顯的鄙夷:“一年不見,陳大人越發氣派了,果然是踩著烈士的屍骨爬上去,就是不一樣,渾身一股讓人望塵莫及的奸劣之氣。”
“烈士?”陳橫不屑說道:“難不成甄月姑娘忘記了,王平可是叛臣,這樣大孽不道的話被有心人聽去了,可是會要命的,甄月姑娘還是要謹言慎行。”
甄月冷笑:“一個奸佞之臣,如何明白忠字,遲早會被世人唾棄,萬箭穿心!”
“你說什麼!”陳橫橫眉怒對,就聽女子又冷笑一聲,語調滿含殺氣。
“陳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最好少出現在我面前,不要以為有太子護著你,我就不敢殺了你!”
“你敢!”
女子倏地大笑起來,笑聲清脆,像是聽到什麼逗人的笑話,聽在陳橫耳中刺耳不已。
甄月勐的肅然著臉,厲聲道:“你真是不自量力!殺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