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一路擁護,一路為你披荊斬棘!你怎可如此忘恩!”
“混賬!”陳橫啪的爬出長劍,對著甄月怒道:“你一介女流,插手軍事,擾亂刑場,竟然對太子出言不遜!”
嘭的一聲,劍鋒相撞,甄月閃電拔出腰間短劍,震開陳橫,怒道:“我與太子說話,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對我出手!”
“退後!”
吵鬧聲頓起,季簡玄帶著義勇軍衝上來,嘩嘩的到處是拔劍的聲音,季簡玄拔劍護在甄月身側。
“連你們軍器所的人也要造反嗎!”赫連怒吼一聲,霎時間第七師團拔劍圍了上來,場面一片混亂。
“退下!”甄月對著季簡玄怒吼一聲,大聲道:“還不快把劍收起來!平時我是這麼教你們的嗎!以下犯上,季簡玄!”
季簡玄面露痛色,收刀後單膝跪地,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子,鏗鏘道:“太子,我願意以性命做擔保,王將軍絕不會投敵叛國,太子當年身陷麒麟坊,王將軍誓死守護,在南陽,太子身受重傷,更是一路揹著太子趕往雁明山,還望太子顧念舊情,給王將軍洗脫冤屈的機會。”
“冤屈,他哪裡冤屈了?我東郯二十萬大軍親眼看著他安然無事的從西郯城內走出,數萬將士,看著他手握血刀,殘殺友軍,冤屈?那死去的亡魂不冤屈?”仇晟輕抬眉眼,語氣溫和,卻殺氣騰騰。
“若太子一意孤行,就要寒了我們忠心烈士的心啊。”
“好大的膽子!”陳橫橫眉一怒:“季簡玄,你如今已經不是十一師的將軍,也無權過問軍事,更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看來你與這叛賊是一夥的!還不將這些同夥拿下!”
甄月勐的抬腳踢在陳橫腹部,陳橫向後摔去,咬牙怒哼,就聽女子聲音好似飲血一般:“我看你才是亂臣賊子!你同樣身為雲川軍副將,明知對方是王平主軍,卻悶不吭聲,釀就了此等冤情,又或者說你才是西郯奸細,離間王將軍與太子,想除去王將軍,取而代之,包藏禍心,此等奸人才必誅,太子德高望重,必定能明辨是非。”
“你!”陳橫雙目噴火。
“阿仇。”甄月央求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幾乎快哭出來:“我願意以性命擔保,王將軍絕對……。”
“小月!你別鬧了。”仇晟徒然打斷女子的央求,沉聲道:“我說了我自有判斷,難道我作為東郯未來儲君,還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太子!”
王平突然大喝一聲,堅硬無摧的沙場將軍,感激的看著求情的甄月與季簡玄,又望向冷冽的太子,嵴背慢慢彎起,頭重重磕在地上,悲痛的說道:“王平對東郯對太子忠心不二,沒有叛國!王平今日錯殺同友,罪該萬死,死有餘辜,然而身後的部下,都是聽從吩咐,王平願意一力承擔,但叛國投敵的罪名,王平不服!不服!”
“將軍!將軍……!”
仇晟嘴角冷冷勾起,常年溫潤的臉陰沉起來,大風捲起他的長裘,像黑暗的影子,男人緩緩說道:“王平,你看看多少人要為你犧牲送命,難道他們不是準備造反嗎!還是你想看著他們造反!”
王平渾身一顫,目光落在廣場中七萬雲川軍身上,看著他們悲憤的臉,看著他們握劍鞘的手,看著他們充滿殺氣的身影,突然他明白了,他這一生耿直豁達,全部心血都奉獻給國家,可他怎麼就忘記了,他不僅是衝鋒陷陣的將軍,還是一個權利旋渦的臣子,大顆的淚水頓時落下,流淌在粗糙的面板上,蜿蜒而下,滴入為國擋刀的身軀裡,血液寸寸冷卻,徒然大笑起來,笑聲苦澀蒼茫,無人不為之動容。
正在此時,不知是誰,在擁擠的人群中衝上來,幾乎是瞬間,七萬雲川軍蜂擁而來,場面瞬間混亂。
赫連回過頭,見太子面色平靜,沒有阻攔,立刻會意,大聲怒道:“雲川軍反了!要劫法場!立刻處斬!”
“不!”
手起刀落,只聽大片的砰砰聲響,一千零一個腦袋滾落在地,快的讓人驚顫,彷彿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鮮血噴湧的聲音,地上積了一層薄霜,讓人腳心發寒,滾熱的鮮血很快融化白霜。
季簡玄一個飛身,穩穩接住王平的腦袋,鮮血燙熱了他的衣袖,冷卻了他的心,兩年相知,彼此相互欣賞,更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堅硬的五官漸漸皺在一起,有氤氳的淚水在眼中打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兩百七十章 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