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瀛的寒冬漸漸過去,有細微的翠綠在枝頭出現,風依舊夾著雪,天氣奇怪到詭異,這裡的人卻早已習以為常。
四月二十,東郯在許歸引流成功,許歸松江與懷江相連,歷史的軌跡朝著既定的局面行走,一場血雨腥風在百姓歡呼聲中慢慢臨近,西郯侵害半月的水災得以緩解,暴亂更是被及時壓制,蘇晟之名空前絕後,已然讓百姓忘卻了歷下之傷。
雙方霸者在許歸會面,最後不歡而散,局勢撲朔迷離。
四月末,東郯二十萬大軍一路南進,勢如破竹,奪取遼西、廣漢、貴陽,數十方城池,逐步與鄂城相連,西郯折兵損將,誓死抵抗,在正陽關與東郯僵持數月,一時間狼煙四起,民不聊生,苛捐雜稅沉重不已,百姓哀嚎,餓殍遍野。
半年內,東郯猶如猛虎,南征北戰,疆土日漸擴張,實力雄厚,君王威嚴震撼中南之地,一時之間不少郡城投奔,隨著東郯節節大勝,一個背後援團被搬上了歷史的舞臺!
先進的軍器裝置,精湛的兵器,讓東郯如虎添翼,西郯的強兵節節退敗,致使軍器之團名噪天下,使得各國窺視,軍器才女之名更是名揚天下,無數工匠奇人,英雄豪傑,青年才俊,爭先為睹其風采,江湖上更是以軍器之團的武器為榮,流傳出去的青銅霞劍更是名列江湖兵器之首!
世人又將軍器才女與凌王之妃掛鉤,貝爾一役,早就讓人知曉善造兵器的凌王妃,一時之間各大街巷流言四起,軍器才女、禹謨凌王、郯國太子,都是跺跺腳都能讓天下顫一顫的人物,被浪漫學者編出一個個香豔撲朔的故事,更讓世人驚歎,一個女子與兩國掌權者牽扯,越發想一睹其容貌。
寒風微寒,陽光稀疏,落葉在空中打幾個轉便落在青磚上,枯黃一片,清晨掃過的庭院,不到片刻又堆了一層。
院內的寒梅含苞欲放,有清澈的水珠掛在枝頭,喧鬧聲從遠街傳來,水珠啪的落下,滴在捲起的落葉下。
院內一間雅房半掩著,影影卓卓間幾許壓抑。
一方長桌,幾位軍器所的傑出工匠端坐在兩邊,都是出自義勇軍,他們眉頭緊鎖,一會撩袖子,一會瞪眼睛,看起來有幾分殺氣。
甄月坐在首位,半年的時光,讓她越發沉著,她的墨髮鬆鬆綰著,不施粉黛,如天山雪蓮般清澈美麗,一雙眼眸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幾分柔、幾分豔又有幾分冷,渾然天成。
“他奶奶的,這幫龜孫子就會偷搶!上月的幾車長弓還未進廣漢的境界,就被人在長沙谷給攔截搶走了,五師團的幾個小子追了幾十裡地才搶回來半車,按理說,就應該讓我們軍器所的兄弟們去護送,五師團都是乳臭未乾的小子,淮南王左右就是看我們不順眼,這半年來盯我們就跟防賊……。”
(親愛的小夥伴們,更新恐怕並不能準時,小菊表示很抱歉,每天忙飛了,更新會間隔著一兩天)(未完待續。)
第兩百四十九章 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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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山,你少說幾句,隔牆有耳,別給姑娘添亂了。”說話的人正是義勇軍中最書生氣的水生。
甄月依舊輕皺著眉頭不說話,像是有不少煩心事。
坐在一邊的季簡玄呵斥著兄弟們安靜,看著女子銳利的側臉,沉聲說道:“手上的這批軍器馬上完工,即將運往正陽關,西郯已經根據我們的軍器依照著製作了一批。”
懷山一拍桌子,怒道:“那也是次貨!能跟我們的相提並論嗎!”
“懷山!”季簡玄厲喝一聲,懷山脾氣火爆,卻也是最怕季簡玄的,嘟囔幾句便安靜了。
“行了,你們也別爭了。”甄月緩緩開口,瞬間讓所有人屏息靜聽。
長桌上竹葉青熱氣縈繞,旁邊放著一本工整的記事本,上面記載詳細了這次即將運出去的軍器,數目、分別以及操作。
甄月抬起頭,說道:“這批軍器不能再被截了,近一個月西奴頻頻進入中南,已經攔截過我們一次,就連江湖上的人也都盯上我們,五師團是淮南王的人,武力值不比阿仇的鐵騎團,留在雍都護送的人又不強悍,這次的軍器,我們要想辦法自己運。”
“自己運?淮南王一直盯著我們,根本就不會同意!如今太子帶著強兵在正陽關,根本就掉不動兵馬,我們怎麼自己運?”
“所以要想辦法……。”
屋外驟然間響起一陣吵鬧,聲音漸漸臨近,所有人微微一愣,聽到外面跋扈的嚷嚷,瞬間瞭然,紛紛面露嫌棄,可甄月整張小臉卻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