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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國從一個凋零衰敗的封閉國,一夜之間兵器強盛,讓他國忌憚,有秘密消道傳言,蜀王手上有魯公秘錄,如今北瀛國踏上蜀國疆土,只怕也是為了你手上的魯公秘錄,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仇晟徑直走到樹邊盤膝而坐,閉目道:“你是何人,我不感興趣,生與死也與我無關,出了雁明山你我各不相干。”

夜幕籠罩,積雪封霜,寒氣逼人,甄月猛地睜開璀璨雙目,目光凌厲,她輕聲輕腳的走到熟睡的仇晟旁,喚了幾聲,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嘴角上揚朝著密林深處而去。

腳步遠去,原本熟睡的男孩,微微睜開雙目,寒光乍現,像夜裡潛伏的獵豹,等著適當時機伸出鋒利的獵爪。

她找到一顆不甚起眼的樹坑,警惕環看四周,見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手腳麻利的將魯公秘錄深埋起來,隨即藉著微光在枯樹上刻下耐克的標誌,乍一眼看沒什麼特別,她就是覺得耐克標誌簡單,只有她這個現代人能看懂這個抽象的標誌,最後覺得萬無一失,便舒心一笑。

深夜籠罩下的她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她抱膝坐下,心情沉重的望著滿天星斗,冷烈寒風吹的她鼻尖通紅,卻難掩她堅韌如霜的眼睛,她深知她再也回不去了,現在的重生是上天給予的恩賜,即使這是一個戰火紛飛、烽火連天的世界,她仍舊感激。

前世她的親人已經很少了,父母在她幼年就離異,母親改嫁去了美國,母女二人感情淺薄,而父親一月前死於胃癌晚期,唯一讓她掛念的就是疼愛她的舅舅,知道她被謀殺一定會傷心欲絕。

面對生命的突變,她對前世的恨也沒那麼深了,父親臨死前讓他得力助手做上門女婿,她雖不愛那個男人,卻還是為了讓父親祥和離去,便答應了婚事,沒想到在結婚前一天被好閨蜜推下三十四層酒店,從而在死前也知道了真相,閨蜜與她未婚夫早就在一起一年多,沒想到那個男人為了甄月家的股份答應了這場無愛的婚姻,閨蜜怨恨嫉妒,最後一怒之下演變成了如今的局面。

她嘆息一聲,收起所有失落情緒,聲音鏗鏘有力道:“我會好好活著,在這個亂世尋得一席之地,不再像前世那樣單純、輕信。”

天空一顆藍星璀璨,像那個男子臨死前雪亮的眼睛,不知為何她眼眶溼潤,卻還是強忍奪眶的淚水,她現在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力微薄,無法守住魯公秘錄,前路未卜,她需要時間成長,等有足夠大的能力,再拿回魯公秘錄,查明真相,將魯公秘錄交給那個男子的親人,也算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相信他在天之靈也會安息。

她鎖眉暗暗冥思:“主上!黑裘男子!工匠!十歲小女孩!會有聯絡嗎?”相信有一天一定會破解。

這一夜註定是血染鋒刀的一夜,胭脂堆裡的蜀王渾然不知,腐朽的蜀國由內而外開始潰爛,歷史的格局開始詢詢轉動。

翌日,晨光熹微,甄月與仇晟加速兼程,見他未詢問魯公秘錄,便倖幸緘口,一路風霜,腳步片刻未停,對於一個十歲孩子來說,體力早已不支,腹中飢餓難耐,又因一夜雪凍,嘴唇乾涸,早已上氣不接下氣。

“真是沒用,拿著。”仇晟停下腳步,從懷中拿出一塊錦袋扔給氣喘吁吁的甄月。

錦袋手感柔滑,刺工極好,與他身上的粗布麻衣迥然不同,卻與他不自然流露出來的雍華氣度不謀而合。

她嘴角上揚,開啟一看,竟是一個跟石頭般硬的饅頭,她內心突然融過一陣暖流,這個男孩表面冷硬,內心卻有柔軟的地方,這塊饅頭應該是他最後的食物,否則也不會用上等錦袋包裹著,她本想與他分食,奈何饅頭存放時間太長,又值隆冬,掰了好久才分成兩半。

“你也吃點吧。”

仇晟望著小手中的饅頭,愣了片刻,見她雙瞳剪水,雖帶著濃濃的稚氣,卻顯得無限真誠,他猛地回過頭:“我不餓。”

甄月聳了聳肩,將半邊饅頭裝進錦袋還給仇晟,埋頭艱難的啃起硬石饅頭,咔嚓咯吱,擱地牙還真是難受,她咬著牙吞下,她不想餓死在荒山裡,前面的路太長。

雁明山重巖迭嶂,地勢險要,整座山被白雪覆蓋,寒威瑟瑟,連夜兼程才翻過險峻山頭,她雙腿早已知覺全無,原先嫩白的小臉早已刻滿風霜,嘭的一聲,她重重摔在雪地上,吃了滿口白雪。

“我不行了,走不動了,連夜趕路,我已經精疲力盡了。”她艱難撥出一氣。

仇晟愁眉停下腳步:“我可不會揹著你走,這條小徑是我偶爾得知,如果不抓緊時間離開,有心之人不用多久就會知道這條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