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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之一年前,清麗的臉蛋多了一分成熟的韻味,但眼眸的銳利卻不曾改變。
“甄月,趕了這麼久的路,還是歇會吧。”
季簡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眯眼望了望毒辣的太陽。
懷山勐喝一口水,喘著粗氣道:“淮南王招我們回雍都,明面上是犒勞我們回京休息,實際上就是暗地裡收權,昨日留在新區的兄弟們來信,淮南王的人已經頂替我們接收重建工作,茶商、鹽商都召集起來開列會,好認新面孔,我們何必趕的這麼急,還以為我們忌憚他呢!”
“懷山!”季簡玄輕呵一聲:“你這口無遮攔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你也別說懷山了。”甄月微調馬頭,對著懷山說道:“我倒不是忌憚淮南王,只是萬事低調一些,別給範相跟太子添麻煩,如今戰亂四起,我們內部萬不可起爭鬥。”笑著又道:“水生跟懷遠這一年來都在軍器所監管著,只怕忙的焦頭爛額,難道不想回去聚一聚?”
懷山聞言傻呵呵笑道:“別說,我還挺想懷遠那小子,那還是趕緊趕路吧,回去了好早些喝酒。”
“就知道喝酒。”
“大哥,我就好這一口,又沒媳婦,你說我不急著喝酒,能惦記什麼?”話一轉:“姑娘,要不,你給我介紹個媳婦吧,我也老大不小了。”
甄月忍不住大笑起來,就見季簡玄怒著眼,“懷山,別沒大沒小的,想要媳婦,我回去找街上游刃有餘的媒婆給你尋思一個。”
“啊,那個大肚子媒婆?給阿歡找的媳婦夠壯實,比我還能吃。”
“哈哈哈。”
甄月回雍都復職三天後,東郯迎來了近八年來最大的會戰,徹底打響了全軍征伐的號角,一時之間,硝煙瀰漫,戰火波及之廣,空前絕後。
西郯的疆土大大減少,西平、遂平、多處戰區,戰爭殘酷,血流成河,到處是腥臭的屍體,馬革裹屍,西郯戰俘多大數萬,再不復當年的雄盛,操縱盛京宮多年的根基搖搖欲墜。
東郯後線重建,墊實了基礎,更是讓東郯無後顧之憂,範相門生遍佈天下,廣施仁德,安撫百姓戰後的恐慌跟哀怨,即便東郯局勢大好,可強盛之下仍舊是遮擋不住的蠢蠢禍根。
軍器所。
“你怎麼又來了?還穿成這樣?”
小離放下澆花的水壺,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往手帕上擦擦手,作勢要推阻進院的男子。
男子今日未穿錦繡華服,而是褐甲襲身,腳上的軍靴銀光晃眼,腰間的配件隱隱生輝,若是忽略他臉上玩世不恭的公子模樣,全然就是一個容資磅礴的將軍。
“小離,別看我平日對你不錯,你就無視身份,好歹我也是皇家貴胄,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大唿小叫的。”
“哼,不就是出生好點嗎,就會來煩我們家姑娘。”
“一邊去。”
蘇義大搖大擺的走進庭院,烙鐵的熱浪瞬間襲來,引得男人飛起眉梢,幾個露胳膊露腿的工匠圍在一個綠色身影周圍,你一言我一句,看起來頗有幾分熱鬧。
軍器所的工匠都是義勇軍,出生平民,而甄月也不在乎世間禮儀,大家都非常熟絡,如同家人,所以也都不拘小節,大熱天的甩著脖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兩百九十一章 大戰打響
甄月本在跟兄弟們講解新改造的床弩,就聽前面一陣鬧哄哄,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擠進來的男人拉了出去,陽光灑在男人肩膀上,在褐甲上散發著成熟的味道。
“你們一群大老爺們,也不說遮掩點,雖然這個傢伙平時像個男人,但好歹也是個女兒家,你們也不注意注意形象……。”
義勇軍們懶得搭理這個無事找事的貴公子,紛紛嗤之以鼻,打鐵的繼續打鐵,畫圖的繼續畫圖。
甄月扶額,全當瞧不見他莫名其妙的護犢,走到樹蔭下,躺在石椅上,喝著清涼解渴的雪梨湯,一手執著蒲扇,扇去周身的熱氣,舒服的唿出一口氣。
蘇義較一年前性格稍稍穩重一些,模樣也多了幾分成熟,個子也長高不少,只是跋扈的貴公子脾氣還是一如以往。
蘇義回過身來,見身後空無一人,轉過頭,便見甄月躺在石椅上悠然自得,頓時暗罵自己神經,那哪是個女人,分明就是比大老爺們還爺們!
“你又來幹嘛?來還錢的嗎?”甄月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