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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有幾年了呢?她狠心拋下丈夫孩子遠走他鄉,快不記得自己有個女兒。

不,腰間應有想送給女兒的繡囊。她坐起身一摸,幾時掉了呢?算了,再繡一個便是,女兒已在眼前。你知道孃親也是想你的……可是她不敢說出口,畢竟當年是她義無反顧地要走。側側抬眼,越過小竹的肩頭往後望去,身後這茅屋就是女兒的居身之所?她爹呢,為什麼不見他出來,難道他仍記恨著自己的不辭而別?

側側慚愧地低下頭去,喃喃說道:“小竹,是娘對不起你。我沒臉見你們!”

“不,不!我見到娘就好!沒事了,我們以後就開開心心一起住,我再也不要和娘分開!”小竹撲在她懷裡縱情大哭。紫先生真是神人,這就是她的孃親,夢裡想過千遍的容顏。以往一睜眼就消失不見,如今可觸控擁抱,溫暖的體香是母親獨有的氣味,令她一點一滴記起幼年承歡膝下時。

春夜裡掠過一絲寒風,小竹縮排側側懷裡。側側不由把孩子抱得更緊了,輕哼起一個悠揚的調子,依稀是小竹初生時催她入眠的曲子。哼著哼著,小竹滿足地閉目睡去,側側的淚卻一顆顆順了臉龐滑下。

怕滴到孩子身上,她伸手偷偷拭淚,抱起小竹往破屋裡走。在勉強可稱作炕的土堆上坐下,她點燃了一盞油燈。簇新的燈,加滿的油,不像是這屋中該有之物。但是側側沒有疑心,只是撿起那塊牌位,淚又流了下來。

他竟死了。死時,會不會猶帶怨恨,恨那拋棄他遠走的結髮之妻?生前她嫌他粗魯,脾氣躁,只是有一身蠻力的農家漢,沒錢供她穿金戴銀,披紅掛綠。此時,她驀地憶起他曾用木頭雕了一對人偶,默不做聲放在她床頭。可惜終是怨偶,同床異夢。她是經不得誘惑的嫦娥,只想拋卻前生往事去那可羨的高處。

於是再回首時,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