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面獸神將詛咒之術降臨在了逆聖非花身上,又透過非花波及了蕭松,凝聚二人體內滋生的詛咒,引動了玄久逆聖體內詛咒的反噬,使得那骨頭碎裂,粉色液體消散的前幾息時間……
在那血肉通道內,蘇銘凝聚了其意志,修為,生命以及魂的最強一擊,在三荒所化青年轉頭的剎那,驟然落下。
三荒無法閃躲,甚至都無法去還手,因為蘇銘這一擊佔據的先機與主動,是三荒在試圖阻止五面獸神時,就已經做好的準備。
只是,他算錯了五面獸神的抵抗力,那麼在蘇銘這裡,他是否還會算錯……這個疑問,在蘇銘的神通臨近的瞬間,浮現在了三荒的心神中。
轟鳴之聲,在這一剎那驚天動地的迴旋,蘇銘的這一擊,萬萬全全,徹徹底底的完整落在了三荒的身上。
這最強的一擊,遠看氣勢磅礴,凝聚了蘇銘的一切,但若近距離去看,實際上……這一擊只是蘇銘右手抬起時的一指!
小小的一指,凝聚的卻是讓三荒雙目收縮的恐怖之力,點在了三荒抓頭時的眉心!
一指,直接點在三荒眉心,轟鳴之聲沒有迴旋,整個世界放在這一刻靜止,四周的霧氣不再翻滾,血肉通道不再回蕩巨響,甚至外界的一切,也都如出現了寂靜,三荒大界,猛的一顫,暗晨逆聖,隨之震動。
蘇銘的道晨真界,冥皇真界,枯萎的仙宗真界還有那罡天真界,都在這一剎那……出現了相對的靜止。
這靜止,大界的生命感受不到,即便是五面獸神也都在穿梭一界界時沒有察覺,唯獨蘇銘與三荒,他們這可以說是處於同一個層次上的生命,才可以感受到這種靜止……
還有兩個生命。也可以感受得到,一個是在桑相大界內的桑相意志,它清楚的察覺到了蘇銘與三荒之這一瞬間爆發出的對抗,這樣的對抗,讓桑相出現了緊張與期待。
最後一個能察覺到的,則是……此刻在那第四界內,在那桑相第四翅的缺口旁,消失的古舟上盤膝打坐的……滅生老人。
他的雙眼望著遠處。露出的是一片深邃,他完整的感受到了這世界的寂靜。
“在我曾經的家鄉,有一句話……天若讓其亡,必先讓其狂……這句話很有道理。這隻桑相即將走上我家鄉的道路,所以……此刻出現了瘋狂,一個是萬萬紀內奪舍桑相的絕世天驕,一個是桑相毀滅前最後一紀,註定應該會出現的本紀最強。
我很期待,當他們兩個知道了真相後,在悔恨時是什麼樣子……一如當年的我麼……”滅生老人喃喃,許久輕嘆一聲,抬頭時目中露出了執著。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我的家鄉,哪怕是犧牲了所有的桑相,對我而言……都是值得!”
滅生老人的聲音迴盪時,在那血肉通道內,蘇銘與三荒所化青年,二人四目對望。蘇銘的右手手指,點在三荒的眉心,二人一動不動,保持這樣的資質,彷彿恆久。
“我敗了……”三荒雙唇沒有開闔,但卻有聲音在其四周帶著嘆息傳來。
“我算錯了五面獸神,也算錯了你的這最強一擊……此刻那逆聖陣營內,也依舊沒有了助力。此地的局……已被你破開了。”
蘇銘沒有說話,神色淡然中帶著一抹冷漠。
“你我百年之約,已經可以取消了……”三荒的聲音多了滄桑,迴旋時,蘇銘淡淡開口。
“即便是沒有取消,百年後我也會與你一戰。”
“你不考慮你我之間合作的可能?”
“那顆冥皇本星上。生長在大海中的古樹,存在的只是其殘魂,真正的它……早就已經枯萎,死在了不知多少紀元之前。
或許是有那麼一天,你想起了當年對它的承諾,創造了這麼一顆樹,但你改變不了它本能中,對你承諾的執著與等待。
如此之人,我豈能合作。”蘇銘淡淡開口。
三荒沉默。
依稀間,彷彿二人所在的血肉通道,好似化作了當年的那顆古樹,四周的霧氣則變成了那無邊的大海,一如長海外,古樹邊,青綠似連天……
“我有兩個疑問。”許久,三荒的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說。”蘇銘平靜開口。
“以你的意志,本不可能凝聚出這樣的一指……這一指的強不在於意志的多少,不在於生命的興衰,不在於修為的高低,也不在於靈魂的重量……
這一指的重點,是一種決心,是一種置之於死地根本就沒有考慮還能生還的決心,而且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