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閉起了眼睛,雙手抱臂,一副任君商量的神情。
阿伽門農低聲與諸位國王商討了片刻,終於拍案決定:“好,就依你的意思!三隊人馬可以派給你,不過……”阿伽門農話鋒一轉,提出要求:“墨涅勞斯要同你一起去。”
有些不耐煩的芙洛拉攤開手:“隨你。”
阿伽門農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高傲的傢伙這麼好講話,樂不可支,立刻點了三隊計程車兵與芙洛拉一同去伊塔克——雅典娜女神最寵愛的智者,奧德修斯所統治的國家。
對於那些在海上漂泊了四年多計程車兵來說,這三天所航行的速度簡直就是個奇蹟。芙洛拉聽著士兵的驚奇暗暗翻白眼——她就是讓希臘艦隊航行時間如此漫長的罪魁禍首。作為星辰女神,她暗中作怪,讓所有希臘船隻在夜晚都看不到任何星子;而在白天,時不時的有些小麻煩出現。水之女神無辜的攤開手,這又不能怨她,誰叫她芙洛拉是和平愛好者呢?況且上次要不是阿伽門農那麼遵守神諭,她也不至於丟那麼大人。
門外,侍從來報:“大人,已經到達伊塔克了!”芙洛拉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裡看看,沒有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便滿意的下了船。
識破計謀
墨涅勞斯恭敬的問:“不知道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素來狡猾的奧德修斯出戰呢?”芙洛拉歪著頭一笑,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食指:“天機不可洩漏。國王,請先帶我到他的宮殿去吧。”一旁的僕從低聲說:“大人,我已經打探清楚,奧德修斯國王此時並不在王宮。”芙洛拉調高眉:“他在哪裡?”對方垂首回答:“在他王宮附近的田地裡。那是前任國王留給他的最肥美的耕田了。”
芙洛拉冷哼一聲:“怎麼著?他還要挖個地道逃跑不成?”侍從尷尬的回答:“不是……據說他在耕種。只是……有點不正常。”她挑挑眉:不正常?墨涅勞斯點點頭,對她說:“不如去看看吧。”芙洛拉簇緊眉,伸手遮住火辣辣的陽光,問:“他在哪裡?”探聽情報的侍從恭敬的引著兩位向遠處走去。
墨涅勞斯看著愈來愈近的那位年輕美麗、懷抱嬰孩的女子,對身旁的芙洛拉說:“她就是奧德修斯的妻子,伊塔克王后珀涅洛珀。”芙洛拉若有所思的快速指了指那少婦懷中的嬰兒,問:“想必那就忒勒瑪科斯。”墨涅勞斯點點頭:“是,他就是奧德修斯的獨子。”兩人齊齊看向田中的伊塔克國王,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墨涅勞斯無聲的乾笑著,芙洛拉扶住了額頭,頓時無語。
好嘛,這哪裡是“有點”不正常,明明是相當不正常!國王親自犁地,雖然不符合身份,但是還是可以的——可是這位國王,同時駕駛著一頭牛和一頭驢犁地,口中唸唸有詞,不停的撒著一個小罐子中的粉末。芙洛拉低頭仔細看看,又嚐了些許,才勉強回答出斯巴達國王的問題:“好像是……鹽?”
向自己最肥美的土地上撒鹽的後果,就是土地鹽鹼,不能再耕種。一向聰慧過人、被譽為天下第一智者的奧德修斯會幹這種事情?一旁的王后珀涅洛珀走上來,一臉無奈的解釋說:“實在是對不起諸位,你們也看到了。我丈夫自從六年前就是這樣了,”說著抱歉的向墨涅勞斯微微鞠了一躬,“否則他一定會帶領士兵攻破伊利昂城的。”芙洛拉心中暗暗嘆口氣——她自然不願意特洛伊國破人亡,可是命運女神都無從改變命運的軌跡,只能遵守。
感慨了一下,水神一臉冷傲的問王后:“如果他一切正常,一定會來支援希臘盟軍?”王后的身子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費力的點點頭,回答說:“是的。”
斯庫洛斯王宮
芙洛拉輕盈的再次降落,這次的目的地同樣不是她溫暖舒適的神殿,而是忒提斯與阿喀琉斯暫住的斯庫洛斯王宮。芙洛拉嘆口氣,早知道需要這樣東奔西走,比神侍還忙碌,就不多管那麼多閒事了。心中不禁把自己和同樣忙碌的青春女神赫柏畫上了等號,同病相憐。
忒提斯勉強笑了笑,芙洛拉搖搖頭:“算了,我知道你笑不出來。”海洋女仙背倚著牆壁,低聲問:“你……也知道了?”芙洛拉偏著頭一笑:“是啊。”忒提斯失落的看著自己的腳尖,說:“我早就應該知道,勉強與命運鬥爭是決不會勝利的。”芙洛拉笑得尷尬:“可是命運從來都是用來對抗,而不是服從的,不是麼?”忒提斯說:“如果奧德修斯沒有答應出戰,阿喀琉斯也許還能……”芙洛拉決絕的反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奧德修斯,就是狄俄墨得斯,下一個……也許就是,我。”最後一句,說得艱難。忒提斯抬起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