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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言,太過漫長了。

日積月累的,那思念、那愛戀便越深刻。他不禁想:便是鑿刻在石碑上的字,年深月久之後也須磨滅,如何刻在我心上的,卻是時日越久反而越加清晰?

他不是崩潰,只是不知道再這樣等下去自己會不會崩潰。他不去找蘇櫻,是因為知道現在的她並不是那時的她。她沒有長大,不是那記憶中的樣子,也許會刁蠻一點,也許不懂得照顧人,那樣就不是她了。又或許,他心中的她根本就不存在。

他又想起了阿當的一句話:即使你得到了想要的,那也未必如你想象中那般美好。如果他們再會,她還會是那個記憶中的她麼?會不會因為他的改變,她也會隨之改變?他們還能成為那樣子的朋友嗎?

一個又一個疑問,把張爍心頭的那點悲苦越地擠壓出來,擴至全身,讓他幾乎無力支撐自己。

他想要慰藉,想要依靠,作為一個重生者,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奈。你明明知道歷史,但你無法掌控它的變化,也許有一天你將眼睜睜地看著歷史走上另一條岔道,你所追尋的東西變得飄渺難求,這種感覺並不是所有人的心志可以接受的。

“阿爍?”

張爍突如其來地抱住了顧青嵐,抱得很緊,彷彿捨不得放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阿姐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是推開他,還是直到張爍的眼淚滑落臉頰落至她的頸間,她才醒悟他仍在流淚,只是需要一個懷抱。她試著伸出手,在他背上輕輕撫著,儘可能地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

“沒事的,沒事的”她不知道他為何而落淚,只會用這句話來安慰他,不管生什麼,都會過去的,沒事的。

壓力釋放過後,人會陡然間輕鬆許多,雖然那股惆悵仍未消去,但張爍已經平靜下來,他拭乾了臉上的淚痕,放開顧青嵐,帶著鼻音說道:“對不起,嚇著你了”

“沒關係的,我其實”阿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我只是喝醉了,沒事的。”張爍沉著嗓子解釋了句,如今的他也開始學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人顯得越世故。那未來,那道路,他決定不再去想。他只是會爭取,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結果,該怎樣就怎樣。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得不到又豈能知道?

這道理並不能說是明悟,但至少他的心就此堅定許多,此後在面對一些人生抉擇時他也果斷起來。既然不知未來,如何斷定他與她們之間不該有未來。他又想起了阿當的另一句話:拒絕不是唯一的道路,但請慎言承諾。原來阿當一直在教他怎麼做,只是他不懂。

世間男女分分合合豈止千萬例,但他們為何樂此不疲,因為他們在情感經歷中享受快樂,享受甜蜜,感受悲傷,感受痛苦,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情感,所以人才會追求情感經歷。悲歡離合,他們從中得到收穫。一個人如果情感經歷空白,那他的人生則必定蒼白不堪。

他現,自己過往的人生似乎就是蒼白的。他不是沒有交往過,而是沒有主動交往過,與秋絡在一起的兩年,他也是被動地接受著。這樣的他,再次面對蘇櫻的時候,他有足夠的勇氣去追求那曾經失去的人嗎?

“我需要一個對手。”他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屋裡很靜,離那陣突如其來的潰然已經過去幾個小時,家人都睡下了,而他在醉夢中醒來,看上去好像無比清醒,但如墨的雙瞳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11點了,也不知道她睡下沒有。

張爍翻看著通訊錄,最終定格在一個聯絡人上,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三聲,那頭的聲音非常不耐,顯然還帶著幾絲倦意:“沒有要緊事的話,我會罵死你的”

“我想到了一個讓你討厭我的法子”張爍的聲音稍稍有點啞,但可以清楚地分辨,“要不要跟我玩一個戀愛遊戲。”。那頭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問:“嗯?你又喝醉了?”

“剛才是醉了,現在清醒著。如果你願意跟我做這個遊戲,我要跟你約法三章。一、這是遊戲,不要動感情,即使動了也不要試圖去影響規則;二、你可以隨時提出分手,如果不提出,高中畢業就自動分手,以後還是朋友;三、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是場遊戲。”

“靠!你把本姑娘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你個醉鬼是不是喝太多了不知死活,要不要我現在就過去扇你幾個耳光讓你清醒清醒!”電話那頭的女孩子勃然大怒。

張爍的聲音依然清冷:“遊戲結束後我想你就能擺脫我了。不過我希望你給我這個愛情對手打分,一到一百分,你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