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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然而,蕭明鈺卻彷彿早有預料,不僅早早側頭躲開了那個信匣子,甚至還動作迅速的抓住了這人的手腕,他略一用力捏在對方腕骨上,冷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顯然早就猜到到了對方行刺的手段。

那冒充送信人的刺客,只覺得手腕處的骨頭彷彿要被人捏端了一般,劇痛不已,而他指尖跟著一顫,自是再拿不穩那極輕薄鋒利的刀片。然而,就在刀片從他指尖滑落下去的那一刻,他已當機立斷的抬起腳上的靴子,直接往蕭明鈺身上刺去——原來,他的靴子上也藏了一把利刃,只需要特殊的手法便能彈出。

而蕭明鈺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借勢抬起自己坐著的那一把椅子,直截了當的砸在那人的膝頭。

這一砸可算是十分之重,不僅椅子端了一條腿,木屑橫飛,就連那刺客都膝蓋一軟,立時跪倒在地。

蕭明鈺仍舊捏著對方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跪倒在地的刺客,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能想出替鄭娥送信來降低他警惕的人想必是極親近、極了解他的人。

只是,大約那人也不算是有多瞭解自己和鄭娥的夫妻生活,自然不會知道鄭娥向來羞澀,一貫都甚少將喜歡或是思念放在嘴上。便是她派來送信的人,肯定也不敢這般大咧咧的說出那等“自王爺離京之後,王妃便日思夜想”。蕭明鈺雖然想鄭娥想得緊,可他對上鄭娥的事便生出了百般的小心,自然一聽聽出了這裡頭的“異常”來。

那刺客抬起頭看著蕭明鈺那隱隱含怒的面龐,忽而冷笑一聲,嘲諷道:“我既來了,自是抱了必死之心,何必多說……”

蕭明鈺微微的眯起眼,很快就反應過來,正當他要伸手去握住刺客的下顎防止對方咬舌,便見著眼前的刺客已視死如歸的咬破口中毒藥,竟是當即吐血斷氣。蕭明鈺大覺晦氣,收回那握著對方手腕的手掌,冷冷的瞥了眼歪倒在地上的屍體和那被丟到地上的信匣子,心中一時滿是不快——他自來視鄭娥至為重要,如今聽著有人假借鄭娥的名義來行刺,自是滿心的不快,恨不能把那幕後出主意的人給扒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那刺客到底是死了,蕭明鈺便是再不甘、再不願也只能拂一拂袖子,他想了想仍舊還存著一絲的期盼,便用腳上的靴子將那被丟在一邊的信匣子給掀開了。

結果,裡面果真是一疊裁剪好的宣紙。根本沒有所謂的鄭娥書信。

倘若沒有期望,自然也不會有失望。可蕭明鈺被人勾起了一絲期望後卻又被打破,心裡著實是不大好受,當真是又氣恨又失望。他掃了眼這帳中的滿地狼藉,只覺得鼻尖彷彿還繞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叫人聞之慾嘔,此時根本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

所以,蕭明鈺略一思忖,很快便揚聲叫了門外的護衛進來:“來人,把帳子收拾一下。”說罷,他自己便是負手與後,緩緩的邁著步子出了營帳,直接往蘇淮真的大帳去,準備去尋對方細細說說此事。

那些個侍衛聽命從外頭進來,抬眼看著那地上的屍體和砸碎了的椅子,以及那片滑落在案邊的刀片,哪裡還有不明白,全都凜神起來,不禁後怕——幸虧魏王殿下警覺,沒出什麼事,要是有個不好,他們這些守在外邊把人放進來的肯定是要沒命的。

這般一想,那些個侍衛再不敢輕忽,連忙抬手收拾起了東西,把屍體給拖出去,順便換了一條新毯子和新椅子。等他們收拾完了,還沒安寧多久,便又見著有人領個高個兒男人往這裡來。

那人身上穿著玄色衣袍,腳下的靴子滿是泥濘,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他見著守在營帳外頭的侍衛們,便拱手上前一禮,聲音聽上去微微有些低沉,言行之間卻也甚是有禮,只是輕輕的道:“不知各位可否通融一下,去和魏王爺通傳一聲,就說卑職乃是受魏王妃之命,特意趕來給魏王送信。”

此言一出,左右護衛對視一眼,立時便從對方眼裡看出瞭如出一轍的懷疑。他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一擁而上,乾脆利落的把這沒來得及反應的人給捆了起來,心裡想:這些人說傻也真傻,連個藉口都不知道換一換。這前頭才死了一個,後頭又來了?這不是送死嗎?

那些個護衛正因為放進了個刺客而恨得咬牙切齒,根本就不給對方巧舌辯駁的機會,直接從邊上扯了塊破布堵住對方的嘴,然後拍了拍自己掌上的灰塵,把那捆成一團道人交給下面的人,暫時看押起來。乾脆利落的做完了事,他們這才又商量起來:“要不找個人去給王爺報個信?就說那刺客的同夥也來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