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記憶湧現腦海,她更加急切地喚著芷兒的名字。
她和芷兒走在皇都的大街上,芷兒準備跟一家賣馬車的人買車,突然,有人突襲她,芷兒拔劍相助,卻被人圍攻,她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戰況,但憑著在場之人沉著的氣息,就知道圍攻她們的都是高手,芷兒不知怎樣了?
震動終於停止了,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隨即,一陣強烈的灼燙氣息襲向她,她猛地睜開眼睛,全身戒備。
“你醒了?”一道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異域口音。
“你是誰?芷兒呢?我這是在哪裡?”紜菩困難地爬起來坐好,虛弱地問,全身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似乎沒有骨頭般虛軟無力。
“你是說那個丫頭嗎?我們沒有殺她。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巴圖爾冷漠地說,利眸緊盯著她。
“芷兒沒有事?!那就好……就好!”紜菩放鬆地輕籲口氣,無力地靠坐著,暗自執行真氣,發現真氣正在綿綿不斷地潰散之中,她知道自己被下藥了,放棄了最後一絲反抗。
“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卻擔心一個不在你身邊的人,是認命了麼?”巴圖爾單腳跨在馬車上,單手撐在膝上,好奇地問。
“我是一個一無事處的人,更是一個連逃跑都沒有資格的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如果你們現在將我丟在荒郊野外,也許,比跟著你們更危險。如果你們想要我的命,早就了結了,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紜菩無力地回道,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她為難地摸著鳴叫的肚皮,蒼白的小臉上盈滿尷尬。
巴圖爾盯著她良久,從包裹裡掏出一個囊,掰成幾小分,放在一個粗糙的銅盤裡,放上水壺,遞到她的眼前。
見她一動不動,他說:“吃吧!”
紜菩抬手在前面摸索一會兒,不再是和芷兒十幾年的默契與相知,一切對她來說,都陌生極了,也無助極了,她就像初生的嬰兒般,只能任人擺佈,徹底失去了方向。
她摸到硬硬的難以下嚥的囊,秀氣地咬上一口,皺眉地咀嚼著,費力地吞下,被粗糙的食物哽咽得眼裡浮現淚花,她咬牙忍住,硬是不讓它滴落。
她現在,更是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做。
巴圖爾一直深思地望著她,如銅鈴的眼裡閃過複雜,這樣柔弱的女人,無辜地被捲進這場交易之中,他直爽的性格里有著難抑的不滿,但這是主人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從。
“吃飽了,就躺好,不反抗,能讓你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會好受一些,我不介意對女人動手。”巴圖爾冷硬地威脅,放下車簾站在馬車旁,望著西北的方向陷入深思。
……
皇都步玄塵的別院
“放開我!我要去找姐姐!”芷兒渾身包裹著紗布,俏臉上佈滿憔悴,平素靈動的黑眸變得通紅,眼裡是急躁和濃濃的擔憂。
“芷兒姐姐,主人正在全力查詢,不要著急,一定會找到紜菩姐姐的。”衣泉淨的小臉也很憔悴,她一直照顧著芷兒,也為紜菩擔憂不已。
“泉淨,我不可以再等了。已經三天了,我和姐姐從沒有分開這麼久過,她不能沒有我的,不能啊……”芷兒急得眼淚湧出眼框,俏臉因難以沉受的痛苦而皺成一團。
“芷兒……”
廂房門被人撞開,聶龍高大的身子闖了進來,後面跟著步玄塵,步玄塵的臉色凝重,讓人瞧不出情緒。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不早點兒過來?姐姐被人劫走了,嗚嗚……”芷兒一見是聶龍,將所有的害怕和擔憂,全部發洩在他身上,語無倫次,傷心地大哭起來。
聶龍手忙腳亂,難得慌亂地說:“丫頭,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子的?我一定給你報仇。別哭了,步莊主和堡主已經聯合起來在找紜菩小姐了,不要太擔心,劫持之人不會傷害她的,否則,就不會費盡心思將她劫走。”
“是嗎?真的?可姐姐一天也不能沒有我啊,她的眼睛看不見,沒有我根本……”芷兒恐懼地想著,不敢想象紜菩現在的模樣,怕自己承受不了。
“聶閣主,芷兒就麻煩你了,我先去安排些事情。”步玄塵將衣泉淨帶出廂房,往書房走去。
“主人,紜菩姐姐真的沒有危險嗎?”衣泉淨擔憂地問道,眼睛紅紅的,大有他如果回答是,她就要開閘放水的打算。
步玄塵深深地看著她,不答反問:“泉兒,你才見過她幾次而已,為什麼這樣關心她?”
“因為她是紜菩姐姐啊!我就是喜歡親近她,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