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殺掉我,最多也就是吸收我的靈魂成為養料,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你,式。”
“可笑,你以為我會輸給這種東西?”
“式,我說過的吧。”佐助認真地看著少女,“我和它的靈魂已經捆綁在一起了。就算你殺掉了現在的它,只要我還存在,它就能復生。”
佐助的意思很明顯。再明顯不過了。
少年是想借由式殺掉自己,從而使此間之惡徹底消失。
這是目前最快捷方便的方法。殺掉毫無抵抗的媒介本身,比去和那個充滿惡意的東西抗衡更簡單。
但是,式並不這樣想。
“我說你就打消這種想法吧,要是殺掉你的話,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佐助下意識地抓著忍裝胸前的布料,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逞強了,因為有些話可能不在這個時候說……就再也沒有時間說了。
在兩儀式面前他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想法。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本來就是這樣,褪去宇智波高傲的外表,他的內心孤獨、敏感又脆弱。
“你、難道不想和宇智波鼬再見一次面嗎?”
不出意料地看到對方倏然僵住的神色和迅速泛白的臉龐,式深深吸了口氣強力壓制下正欲在心底翻騰的莫名情緒後趁熱打鐵又問了一遍:“你讓他怎麼辦?”
表情呆滯許久,黑髮少年彷彿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敲鑼打鼓幾近導致他失聰,一顆心被勒得瘀痕交錯。
“所以你還是放棄吧,我是不會……”
“時間是最有效的傷藥。”悲悽過境後的面龐獨餘平靜,佐助頷首任額前碎髮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就像我一樣,在這裡呆長了時間任何傷痕就會淡去。更何況鼬……哥哥他比我要強大得多。”
“——”
可是有些傷並不是依靠時間就能治療的,有些情並不是依靠堅強就能揹負的。
就像兩儀式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黑桐幹也,因為他是走進自己內心世界的第一人。儘管現在也有不少人逐漸進入自己的視線,可那也是因為他們和他都有相似之處。
如果沒有黑桐幹也,兩儀式至今也不會和他人交流。
會選擇幫助宇智波佐助也是一樣,因為她覺得,如果是幹也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助他,就像曾經他幫助式一樣。
式用這樣幫助他人的方式,用來緬懷此生都不會再次相見的人。她不希望宇智波佐助和自己一樣,和自己最重要的人永遠分離。
真見鬼,她好像真的不知不覺地被……同化了。
!!!!
“喂、佐助,你——!!”
“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
佐助突然捂著頭部嘶吼起來。怨念開始束縛著他,覆蓋在全身上下的黑色咒印,束縛著他。
他理所當然地抗拒著怨念。嫌惡自己、抗拒著怨念的誘惑,打算自己殺掉自己。但是、又辦不到。
對此間之惡而言,佐助是必要的本體。如果佐助想要自殺的話,它絕對不會允許。
所以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擁有直死之魔眼的兩儀式。
“式……!!動手吧!式!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
二個黑影相互衝撞。
一個是以超高速度在地面賓士著,貼著地面、從前後左右、以令人眼花繚亂之姿朝著目標襲擊的宇智波鼬。他矯健的身姿如同捕捉獵物的黑豹,完全不愧於他身為宇智波百年難遇的天才之名。
然而,青年目標的少年。
只是泰然自若地擺出架勢,接下鼬猛攻的佐助,一點也沒有落敗的樣子。
不管鼬如何迅速地來回跳躍,往死角處進攻,佐助只要一揮便將鼬的苦無全數彈開,而且還確實地“傷到”鼬。
令人看的目不轉睛的高速移動和連續攻擊。
對佐助來說,只是身體能夠自然痊癒的傷害,就完全用不著考慮之後的事情。
而鼬也清楚,如果不用上全部的查克拉向佐助不停連攻的話,就無法抑止住佐助。
面對得到無限強化的如今的宇智波佐助,鼬不停的進攻,是為了要封住佐助的攻擊。
並不是不想使用幻術,而是無法使用。就算是月讀,也無法對現在的少年造成傷害。
因為現在的宇智波佐助,沒有精神上的弱點。精確得如同殺人機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