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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啊啊。那個孩子,雖說是個還沒長開的男孩,但其實生了一張會惹很多女人哭泣的臉吧。

“佐助君?是你吧。”我還沒有忘記他的名字,畢竟幾天前她給我的印象太過深刻,當然最難以忘懷的自然是——

“喲,看上去過得還不錯吶,蠢女人。”

“請不要對我用這種汙衊性的稱呼!”不管是誰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蠢吧!反應過於激烈的我甚至忘了使用敬語。

“沒有關係吧,反正只是一個稱呼。”他滿不在乎地說著,我注意到了他被奇怪的紅布包裹著的右眼:“那麼,找我有什麼事嗎?”大概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吧,我在對待他時總會把他當成年輕氣盛不懂事又十分任性的弟弟來看待。眼睛是因為受傷了吧,畢竟他是忍者,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讓我突然有種壓力感:“好吧……是什麼事?如果是我能辦到的話。”於是我也跟著嚴肅起來。

“小孩子,要怎麼養。”

“小孩子要……誒?誒誒誒——?!”

小孩子?小孩子?!!

“佐助君你有小孩子了?!”不對!這句話怎麼想都很有歧義啊!

“嗯。”居然沒有否認!還點頭了!在我失聲尖叫出來的時候,佐助君白我一眼,那模樣分明是赤|裸裸的鄙視。

而這個時候,我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在這個屋子的隔間裡傳來的女孩的聲音。

“……春風又吹起來了。夜空中綻放了大朵的煙花,與飛散的櫻花交相輝映著。”

少女的聲音十分輕柔,大概是在唸什麼東西吧。如同寂靜的夜裡吹散櫻花的春風,就像是被揉爛的廢墟里遺失的美麗。

而此時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佐助君眸底氾濫出少見的疼惜,少年淺淡地彎下眼角,扯開唇線溫柔出聲:“可以出來了,未那。”

——未那。那孩子叫這個名字啊。

“誒?這麼快嗎?我還以為要等很久呢。”從隔間出來的黑衣女孩毫不打怵地說道,笑靨如花,“那位姐姐就是你在等的人嗎,爸爸?”

春雨淋漓,枯冷的城牆根和街道青石板的背陰處新翻出暗綠的苔蘚。在這裡,站著一個小小的奇蹟。

柔順的黑色長髮像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額前掛著碎碎的劉海襯出湖水般清澈的眼睛,白嫩的肌膚沒有一點雜質——倒真是和我身邊的黑髮少年長了一張相似的臉。

“喂……這不是在開玩……”我回神後還是無法相信地喃喃開口,十六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兒啊?!

“初次見面,您就是姬乃鶇小姐吧。我是宇智波未那。請務必——稱呼我為未那君。”小姑娘用稚氣未脫的聲音自我介紹,但那其中還透著成人的理性。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小大人。

“是的,那麼多多關照了,未那君。”我強忍笑意,故作平淡地微微頷首。

“這孩子是我的養女。剛剛做完一個任務回來,碰巧收養的。”

“任務啊……跟你的那隻眼睛受傷有關係嗎?”

“沒關係。”佐助君的臉色有些陰沉,我也明白那不是我能涉及的話題。未那此時也坐了下來,姿勢十分優雅,如同貴族的大小姐。

誒誒,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

說一下,某位少女的故事吧。

這件事要追溯的話,大概可以回到七八年前。在與她活著的時間一樣長的年月裡一直接受著嚴酷的訓練的,一件“兇器”的故事。

那個集團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她直到最後都不知道。

在遠離人群的山裡。像是修行者的集團,在以共同體的形式居住著的生活裡,無名的她誕生了。

既沒有雙親也沒有兄弟,無依無靠的她以嬰兒的方式來到了這個世界。

嬰兒在那個集團裡被養育長大。即使那裡不能算是人住的地方,即使那裡不存在人居住的方法,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她還是被接納為集團的一員。

二十年裡她從來沒有出過人們給他的方圓十米的森林,一直修煉著人們教給她的一項技藝。一天到晚,只是埋頭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不需要變化。只要完成這個動作就可以了。那些人們如此說道。

這和工具一樣。他們自己接受為了素未謀面的某些人而被使用的工具這個事實,而且他們為了自己的“用途”而更加地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