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情人給的?
見越兵隨口胡謅,守立在冬暖木大椅旁的威爾和幾名親衛傭兵強忍住笑意。寧遠那邊,隨行的女主教們忽然想起了下冰雹那夜,越兵在帳篷中也胡謅和寧遠偷情,陡然明白以後誰都忍不住,跟著抿嘴艱難地忍笑。
相反,寧遠卻無心生越兵耍無賴的氣,只是看著地圖臉色沉重。對越兵的話,她已經信了三分,幽會什麼的可能是假話,但可以確信,除非教軍裡出了內鬼,否則越兵不可能得到諾米斯迷宮的準確地圖。
就在寧遠陡然現自己已被越兵牽著鼻子走的時候,越兵踱了兩步,繼續說道:“太好了,有了詳細地圖,我們可以隨時進攻諾米斯迷宮,寧遠旅將,你的人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妥當?”
“這個,教軍裡有難處……”事情已經說了開頭,寧遠不得不把總會的命令,包括後續增援部隊等等事情,全盤托出當作擋箭牌。
關鍵全在於,她只有十七、八歲,很年輕!
知道教軍6續有來,越兵不用深想就猜到,後面來的那名旅校又是名特蘭亞帝國的卒子,寧遠名為旅將,但這麼年輕誰放心她掌管教軍軍務?所以,實權必然落在新旅校手上。
那名新旅校到底採取怎樣的行動,越兵暫時不知。可是好不容易把特蘭亞帝國的走狗扎卡維特送上西天,假如光等菲利斯重新恢復之前的陣勢,那樣自己也太笨了,要搶在新旅校到達之前行動!
看看寧遠身後的十字軍和女主教,越兵眼睛一轉,在會客廳裡邊踱步,邊說道:“我只是怕突然生其他變故,記得當時黑古商會放棄兩千亡靈軍隊不要,單單把幾名黑袍法師召喚回去,我猜他們是要把瘟疫在大6上四處散播!”
低頭看見寧遠臉上出現震驚的神色,越兵在內心嘿嘿一笑,繼續放重口氣危言聳聽,“我們不知道黑古商會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可能就在明天,我們睡醒就聽見到處都傳來生瘟疫的訊息!請你回去問問,誰願意給自己戰友報仇的,讓他們用私人名義到我這報到。”
私人名義?
所有人都曾經親眼看著自己戰友壯烈戰死,寧遠知道,剩下的教軍兵將都迫切希望能儘快清洗剩下的亡靈。前段時間只是因為營地被毀,士氣低落而無法動攻勢。現在,詳細地圖已經有了,教軍旅隊也整頓完畢,但總會卻下達繼續等待的命令。
假如聽越兵的建議,不用教軍名義出戰,即是不違反總會命令,以私人名義一樣可以親手清洗亡靈,為戰友報仇雪恨。
不單跟隨寧遠而來的主教、十字軍喜形於色,寧遠也想到即使自己不同意,新上任、毫無威望的自己根本無法阻止教軍私自到越兵這裡報道。考慮清楚後,她微微點頭說:“我會回去仔細考慮越老闆的建議,然後儘快給越老闆你準確答覆。”
這名女神官還是太年輕了!看著寧遠告辭帶人遠去的身影,越兵搖搖頭。
要是換作是自己,會不會被擴散的亡靈瘟疫嚇到是另一回事,對教私人名義參加進攻,一定會附加幾點條件。不說其他,至少要談清楚撫卹金的問題,再不然,糧草到底吃自己的還是吃誰的也要關心關心。
………【第五十八章 新的亡靈瘟疫】………
在神官寧遠默許之下,教軍兵將無所顧忌。打聯營以下,各級戰役後活下來的將校紛紛到越兵宅第處報道。越兵抓緊時間和他們在會議室對夜路娜族黑影帶來的晶石地圖進行研究,每每商議萬全的反攻方案至深夜。
與此同時,遠在特蘭亞帝國的中央,艾拔蘭王城哥特式的皇宮內,年以三十有餘的菲利斯皇帝聽到巴塞城探子的報告,面對世上無二的黑耀石床也不能安睡,穿著奢華的睡衣抱手在床前來回踱步。
隨著一行人單膝跪倒在寢室門口,一名白斑斑的陰沉男子走出佇列,合著手急步走到菲利斯跟前。看看菲利斯微微抖動的嘴唇,那名陰沉男子不得不躬身,且低垂下自帶凶狠的眼角。
“依奧古特,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派去的人怎麼盡出問題?”等寢室的門關合上,菲利斯馬上緊皺眉頭,對那名鼻子肥厚略帶鷹鉤的陰沉男子說出彷彿獅子低吼的低沉話音。
“尊貴的陛下,”依奧古特大神官眼睛一轉,再次深深躬身道,“關於扎卡維特的事……陛下不是已經調查清楚,是無雙天下商會越兵派刺客刺殺了嗎?至於寧遠神官,那是安達拉斯聖者的直接建議,而且,陛下那時打算暫時安撫越兵,純議事會也是遵從皇帝陛下意志。”
“但我沒有讓教軍成為越兵的傭兵,你看看!”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