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詩不置可否，明眸流轉，輕語喃喃：“你忘了，他說過北斗真正的年青天驕不久後將會踏上這條古路，目前，他們才是直接的競爭者……想必帝天和霸體等人都很期待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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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凡和青凰道人同行一段時間，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後，青凰道人突然眉頭一沉，似得到了什麼訊息，有緊急之事要去辦，便向白凡告辭。

白凡見之，本想幫他一把，這位老人壽命無多卻仍在為人族奔波，實在令人唏噓，然而再三相問，青凰道人都說此行只是去查探訊息，暫時不需要他相伴，他也只得就此作罷，不過臨別前突然想起一事，於是開口問道：“前輩，先前你曾說與人交談時談及過白凡，不知此人是誰？”

“白衣神王姜太虛！他眼下應該在我族第五十城附近，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青凰道人知道白凡關心什麼，卻欲言又止。

“如何不好法？”白凡目光微微一凝，沉聲問道。

“他的道侶壽命將盡，卻遲遲不能突破，數年前，為爭奪一株十萬年的大藥替道侶續命，他與一尊大聖結下了仇怨……一切你見到他後自然會明白，老夫不想阻止你做什麼，只希望你暫時不要掀起大亂，眼下人族正有一個難關要過……”

青凰道人口中的難關顯然和他此行的目的相關，白凡聯想更多，隱約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事了，輕輕點頭的同時，眉頭漸漸舒緩開來，此事他心中早有計較。

片刻後，青凰道人啟用神光臺直接傳走，白凡也是一邊沉思一邊祭出神光臺，直接傳送到人族第二城。

關於姜太虛，白凡猜到他是來了這裡，卻沒想到他是和彩雲仙子一同來的，不過再仔細一想也就明白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彩雲仙子也是幾千年前的老人了，修為遲遲不能突破到聖人境界，壽元耗盡是遲早的事，姜太虛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坐化，所以拼盡一切替她續命，甚至不惜和大聖發生衝突也就不難理解。

只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直面大聖肯定是要吃大虧的，九秘再強，也無法彌補一兩個大境界的差距！

白凡甚至猜測，這其中只怕還有青凰道人在背後斡旋，否則就不是狀態不好這麼簡單了。

“也不知道青凰道人所說的狀態不是很好，究竟是什麼程度”，白凡心中暗忖，儘管急於去見姜太虛，卻仍是先到達了人族第二城，不過心中隱憂，和大聖結怨並不是小事，就拿他自己來說，一旦真的厭惡一個人了，絕對會往死裡整，不死絕不罷手。

第六百六十二章　秦瑤述情，來自北斗的怒火

人族第二城，充滿滄桑的古意，有許多從第一城而來的試煉者在此休養身體，為了接下來的戰鬥，為了能夠活下去。

他們有的人一呆就是幾十，甚至上百年，一直言稱還沒有準備好，其實是心中已經有了怯意，不敢再上路，怕變成帝路上的一堆白骨，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師妹，接下來的路，我希望你能自己走下去，和其他試煉者一樣，從這第二關開始，一步一個腳印，直到這條路的盡頭，你須對得起道宮弟子這個身份，曾經，道宮之人最弱都是仙……證道的境界！”

白凡和秦瑤低調入城，而後在微寒的秋風中漫步，街道兩旁的樹木早已枯黃，亂葉飛舞，有一種暮氣與淒涼，白凡的話語也如這傍晚的景象，殘陽如血，透著直浸心脾的冷冽！

大風起時，寒冬將之，山鷹終須翱翔，大雁終須南飛，如果無法展翅，就只能停在原地，任由寒冷凍僵。

“道宮曾經輝煌無盡，煊赫寰宇萬界，但最後……也敗亡了，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殘酷，太古萬族強大麼？當然強大，但與真正的大敵相比，他們太弱，弱得無足輕重！昔日，我領你入道門，為你好，也為你不好，大劫將至，你身在道門便責無旁貸，這是紀元更替都無法抹平的世世血仇！”

隨著道果趨近圓滿，白凡知道自己離開的日子也愈發臨近了，在此之前，他須安排好一切，讓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這個時代，並不只有這一方世界，大劫之下，沒有無辜！

而且，這一紀元，將是最終的命運之戰，一旦敗亡，古宇將君臨萬古永恆，人仙妖神永墮沉淪，不會再有下一個紀元了。

白凡的話有些突然，且玄奧，但秦瑤明白白凡的意思，在他的羽翼下被庇護這麼久後，她終究要走出自己的路，如果走不出來，她便當不起道宮這二字，與其如此，便如這古路上無數的枯骨一樣，在默默無聞中化作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