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就像一個去宰牛殺豬的屠夫，淡漠無情。

虛弱到了極點，正在探察體內變化的白凡，感受到身後出現的瘋狂殺機，驀然轉過身去，同時神色複雜的微微一嘆：“你終究還是選了這條路……”

他的目光夾雜著一縷悲傷之意，除非涉及到至親，否則他是不會出現這種情緒的，此刻出現……是因為提著劍要來斬他的正是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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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章十二點以後了！

第九百九十九章　彈指鎮壓白塵

“殺！”

在白凡看起來艱難的轉過身時，衝在前面那個，被鎖鏈鎖住脖子的修士，驀然仰天咆哮，神情猙獰的猛撲而來。

他沒有施展任何神通，動作也沒有半點章法，就像一隻發了瘋的野獸，完全憑藉本能撲向白凡。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炮灰，身上燃燒著的是白塵的死亡黑火，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燃燒全部修為助長火力，然後死死的纏住白凡，讓黑火將他們兩個一同燒成灰燼！

即便做不到，也要讓白凡分心，露出一絲破綻來。

這個修士正是當初被白塵奴役的蒼茫第八宗弟子呂明。

此時，他渾身冰冷的死火熊熊，整個人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核彈，瘋狂的來到白凡身前，一雙石手臂鐵箍似的向前伸出，想要將白凡死死抱住。

“沒你什麼事，去一邊安靜待著吧。”白凡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只是緩緩抬起左手，一指後發先至，按在了呂明的眉心，便將他定在了當場。

黑火灼燒虛空，發出哧啦的詭異響聲，但在白凡一指按下後，這恐怖至極的死亡之火，卻彷彿淘氣的孩子聽到了家長的訓斥一般，乖乖的安靜了下來，最終緩緩熄滅。

看到這一幕，後方倒拖戰劍的白塵目光一凝，猛地看向白凡，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隨之他的雙眼內一股冷笑和戰意滔天而起，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更加兇猛的衝向白凡。

“我該叫你白凡、師尊、還是其他？給我取名之人，算計了我一生的人！”

他驀然發瘋一般，似笑似哭的大嚎，同時身體一躍而起，拖著戰劍的右手高高揚起，身體成弓，戰劍舉過頭頂如利箭，從上往下的一間朝白凡當頭劈了下去。

這一劍，撼動虛無，星穹色變，億萬裡星空內的死氣全部凝聚過來，星空內剛剛經歷了殊死大戰的戰場上，所有流淌的鮮血驀然失去了顏色，所有屍骨上的血肉也瞬間化為粉塵，一切與死亡有關的力量，全部都化作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纏繞在此刻白塵手中的戰劍之上。

劍氣如龍，化形成一尊死神的陰影，他帶著斗篷，看不清真容，一出現，便陰森可怖的俯衝而下，巨大的身影伸出右手食指點向白凡眉心，這根手指，正是白塵手中的戰劍！

死神陰影一路呼嘯，寂滅了時空星辰，眨眼就來到白凡近前，這是以決死之心凝聚的必殺之招。

那口戰劍，極有可能是真境之劍，威能何等恐怖？任何人握在手中，只要能揮動，便有機會跨越一個大階逆斬上修！

白塵之所以敢對白凡出手，就是相信這戰劍之威，足以對眼下剛剛衝關，虛弱到極點的白凡造成威脅。

他不是一個傻子，對於白凡的身份，他早有懷疑。

儘管白凡在蒼茫宗行走，用的是星辰分身，而且即便此刻的真身，也能仍然變化成了星辰分身的模樣，從外觀上幾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可白塵還是從蛛絲馬跡中發現……所謂的第八宗宗主，就是昔日給他取名，傳他仙道法訣的白凡！

最明確的證據就是仙問，雖然在王家白凡施展的是星辰之問，而在蒼茫派他施展的是時空之問，看似不同，但只要是道境以上的修士，就能輕易察覺出兩者之間一脈相承的關係。

在蒼茫宗甦醒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一切。

他的一生，看似隨波逐流，夾雜著自己的選擇，但一切……其實都在一個人的掌控之中。

那個人就像一個棋手，而他自己則是牢籠般棋盤中的棋子，有意無意的，就會按照棋手的意圖走到該去的地方。

不管是當初送他去鬥獸星的呂明，還是意圖想要等他成長為合格鼎爐的九陽道尊……也都不過是自身毫無察覺的同樣成為了棋子而已。

所以他有理由恨，當初在王家，白凡絕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