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竹峰的弟子在哪都會受到優待。
“你們猜待會那小子能在文敏師姐手上堅持多久?”
“他法寶都沒拿出來,估計只是玉清四層以下的,能堅持三五招就頂破天了。”
“有道理,這麼看來,大竹峰今年又要止步第三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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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臺上,田不易和水月大師的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水月,她早就從蘇茹口中知道了白凡這個怪物的存在,幾乎已經預定了這次七脈會武的頭名。
可以預見,任何人碰上他都是必敗的結局,但什麼時候敗卻大有差別。
倘若小竹峰弟子全在前兩輪敗北,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大竹峰?
水月面如寒霜,朝著蒼松道人冷冷道:“蒼松師兄,你這是要讓大竹峰和小竹峰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麼?”
蒼松面無表情,淡淡道:“水月師妹何處此言?”
水月知道沒有證據,說再多也無用,冷哼一聲,道:“你自己心知肚明!莫要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沒人知道。”
蒼松道人聞言大怒,正要反駁,坐在他們中間的道玄真人抬手微笑道:“好了,好了,都幾百歲的人了,在這麼多弟子面前吵架也不怕丟臉。看比試,看比試。”
二位首座都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這時,擂臺上的二人終於動手。
文敏祭出一柄淡青的飛劍,右手法訣一引,擂臺上倏然捲起了一陣狂風,直達四五丈高,狂暴的吸力使得擂臺三丈之內,皆是陷入了一片飛沙走石幽暗不見天日的景象。
一些修為粗淺的弟子,不得不臉色煞白地向外退去,生怕不小心被這狂風吸到擂臺上,那笑話就鬧大了。
白凡揹負著雙手,巍然不動,神情淡漠,如清風,似流雲。
任由身邊的狂風如刀密密麻麻地斬來,他波瀾不驚,連一根髮絲、一片衣襟也不曾揚起。
彷彿他立身於另外一個空間,這狂風再強,也根本無法觸及到他身。
文敏面色凝重,內心無比震撼,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過來,看不見,卻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深吸一口氣後,右手五指屈伸,法訣緊握,那淡青飛劍頓時飄上半空大放光芒,隨即只聽她口中一聲輕吟,覆蓋整個擂臺的狂風便即陡然一收,向著飛劍凝聚過去。
瞬息間,狂風消失,擂臺方圓恢復平靜,但半空中的那柄飛劍卻上卻有一道青色疾風纏繞,並圍繞劍身旋轉不休,發出鋒神銳利的氣息,使人感知後,相信此劍一出,便可刺穿一切阻礙。
僅這飛劍散發出的餘波,便讓許多人變了顏色,有人驚歎出聲。
“想不到一甲子過去,文敏師姐竟然有了這般長足的進步,此劍神通,當是今日第一。”
“是啊,不過奇怪的是,面對大竹峰的一個小師弟,她用得著這麼嚴正以待麼?”
“因著蘇茹師叔的關係,小竹峰弟子與大竹峰弟子的關係一向不錯,可能文敏師姐是想用強招將其擊敗,使他敗得不是那麼輕易,面子上過得去一點吧。”
旁邊之人都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解釋可以接受。
文敏目光像兩道利芒,目不轉瞬地盯著白凡,手上劍訣連連變幻,半空的飛劍光芒忽閃在虛空中游離,倏忽間變換了十幾個方位,那疾風旋轉得更加迅疾猛烈,在空氣中發出震鳴。
但,飛劍上的氣勢愈發強大,文敏卻始終沒有揮動劍訣斬下,令許多人都疑惑不解,即便做戲也不用做得這麼過吧?
片刻之後,擂臺上寂靜一片,那飛劍上的青風已經鋒銳得幾乎將虛空撕裂,泛出幽暗的絲線。
文敏手臂微微顫抖,額頭上不覺冒出汗珠,明眼人都知道飛劍上的威能太強,她已經開始控制不住了。
從始至終,白凡都是那樣靜靜地站著,偶爾移動幾步,卻不曾動過一根手指頭,看起來像是一個泥木的雕塑。
但這雕塑在文敏眼中,卻如神魔一樣可怖。
這一劍不是她不想斬下,而是根本無法斬下!
她根本感知不到白凡的存在,在她肉眼所及白凡立身之處,在神念中完全是一片虛無。
然而如果只是這樣,她還可以按照大致方位強行刺下飛劍,但當他準備這樣做時,卻發現白凡一瞬間已經不在原處,以這樣的速度,劍光落下,也不能傷及分毫。
其餘幾座擂臺響聲雷動,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