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推測,她最少也是玉清八重天的境界,更兼出手冷漠無情,前兩場便直接斬斷了兩柄飛劍。
橫空出世,冰心玉魄,美如明月,冷若冰霜,成為這一次頭名呼聲最高的人之一。
張小凡的對手不強,順利晉級,據實而言,他太極玄清道雖只第四層,但同時兼修大梵般若和長生訣,神念與元力皆是渾厚,根基深厚無比,再加上法寶的強大,戰力遠遠不止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白凡的對手乃是一名通天峰的弟子,名叫段雷。是近年來長門中很出色的人物,這次七脈會武他奪魁的呼聲也是很高。修為也達到了玉清七重左右,可惜遇到了白凡,仍是一拳轟暈,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至此,他連續三場輕而易舉地勝出,就算再僥倖的人也不會再將之歸根於運氣了。
但是剩下的最後一場比試對大竹峰而言,牽動了很多人的心神,田靈兒對陣齊昊。
田靈兒絕非齊昊的對手,這一點毋庸置疑,田不易和蘇茹也從未想過她能贏,況且頭一次參加七脈會武,就能連過兩輪,已經是十分好的成績了,所以這一場敗就敗了,他們並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比試結束後,兩人面色陰沉滴出水來,也不管餘下之人,直接將田靈兒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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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影稀疏,雲海之上,依舊那般雲氣飄蕩,美如仙境。
田不易站在月下,昂首看天。
但見夜空繁星無數,月冷如霜。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蘇茹走到了他的身邊並排而立,也抬頭看向星空。
“靈兒走了?”田不易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
“哎!”蘇茹幽幽一嘆,道:“走了,只怕她還是理解不了我們的苦心。”
“哼!”
田不易發出一聲冷哼,道:“可由不得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跟龍首峰的弟子有瓜葛,談婚論嫁更想都別想。”
蘇茹嘴角動了動,露出無奈的苦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靈兒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一旦心意定下,就別想再改了。”
田不易默然無語,他自己的女兒又怎能不清楚,只看今日二人在擂臺上的眼神,就知道早已情愫暗生,並且有不短的時間了。
過了片刻,他忽地嘆道:“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怪那幾個臭小子太不爭氣了,尤其是老七,別人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倒好,整天面壁枯坐,過得跟天音寺的和尚一般。”
蘇茹聞言,登時噗嗤一笑,忍不住嗔道:“老不正經。凡兒心不在此,他只是將靈兒當做妹妹罷了,而靈兒也只是將他當做哥哥,倒是小凡……”她遲疑了一下,揉著眉頭,有些傷神地繼續說:“你沒看出來嗎,小凡對靈兒也早就有了感情。”
田不易臉上瞬間生出了幾條黑線,感覺頭大,頓時搖頭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他們還小,等長大了說不定自己就明白了。”
“但願吧。”蘇茹嘀咕了一句,可是看她的表情,顯然自己也是不怎麼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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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陽光照常升起,大竹峰眾人來到了廣場之上,才發現原來的八座擂臺已拆了四座,剩下的分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排列。
廣場上人潮湧動,北方最大的那個擂臺之下,人山人海,幾乎八成以上的弟子都圍在了那座擂臺之下。
之所以會如此,只因為這座擂臺上即將開始的比試雙方都足夠吸引眾人的眼球。
而白凡正是其中之一。
到今日為止,七脈會武只剩下了八人,其中黑馬出來兩個,並且都是大竹峰一脈的,尤其是白凡,一路上來,以無敵之姿打敗的所有對手,甚至到了現在,眾人連他的法寶都沒見過,根本就無法揣測其究竟強到何種地步。
白凡越過人群,飄然站在擂臺上,目光平淡,看向對面的女子。
只見她容顏空靈清絕,白衣翩躚,身負藍色仙劍臨風而立,青絲飛揚,膚色如雪,清豔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塵,令人心中愛憐之時,竟還有幾分敬畏。
當白凡看向她時,她一雙亮盈盈的美目也正看著白凡。
兩人的目光一個平淡,一個清冷,就像水與冰的交匯,似曾相識,包容著彼此,生出了些許莫名的漣漪。
“還不開始嗎?”
見兩人一直平靜注視,許多人開始等的心急了。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