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傳遍整個瑤池宮,甚至隨著夜色,消失在崑崙山中。
聽著笛聲,白招拒從屋內走出,生性淡薄,愛好音樂的他,深深被這曲子吸引,即便只是曲調,他也能聽出‘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詞義,不知不覺,目光望向白凡所住的小院,亮起了一絲遇到知己的光彩,彷彿對此曲驚為天人。
可惜,他不知道白凡只是有感而發,對音樂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喜好,一曲完畢,他便放下長笛,感覺心神平靜了許多,坐回床上,琢磨其仙宇中的陰陽和時空法則來,既然沒有仙術修煉,他便打定主意,自己再領悟一道,雖然無比艱難,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在其放下長笛的那一剎那,元神胸部中心的位置,一盞命燈的虛影,乍閃即逝!
翌日,一座位於山巔的比武場上,一個魁偉男子站在白凡對面,昂然立定。頭大如鬥,濃眉長眼,方方正正的臉容如石削斧鑿,渾無一絲表情;黑髮如墨,膚似古銅,灰白色長衫獵獵飛舞,氣勢如山嶽,不怒自威。
這就是金族的金神石夷,大荒十神之一,生性緘默寡言,絕少喜怒,兩耳不聞山外之事,一心浸淫法術武學,據傳實力不在白帝白招展之下,在整個大荒的所有強者之中也能排入前十。
“請!”
面對白凡,主動挑戰的石夷終於開口,但仍是惜字如金。
“你出手吧,能讓我移動半步,動一根手指,便算你贏。”白凡笑了笑,他答應這樣一場比試,只是為了測試一下此界高手真正的實力罷了,自己的猜測畢竟只是猜測,必須親身驗證之後,才能心中有底,但實際上,心裡卻根本沒當回事,就好像一個大人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會全心投入地跟他玩?那不是騙小孩,而是騙自己了。
然而,金族觀戰的眾人卻哪裡知道白凡的根底,聽到此話後,登時齊齊一怔之後,露出愕然之色,看向白凡的眼神,便如一個傻子一般,隨即就忍不竊竊私語起來。
“此人是哪裡冒出來的?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面對我金族之神,竟敢說出這樣的話,整個大荒也沒誰了,我看他是怕等下輸得太慘,故而故意如此,稍後只要後退半步認輸就行了……”
“咳咳……白兄,石夷雖然看起來木訥,但實力卻非同小可,寡人與他交手勝負也在兩可之間,你不要……太託大了,公平一戰即可,不必給自己設定限制的。”白招拒咳聲讓眾人停止議論,同時好意提醒白凡。
然而,白凡卻輕輕搖頭,看著石夷,笑而不語。
譁~~~~
這下金族圍觀的諸人徹底譁然,連白帝親自開口都沒起到作用,他們登時徹底把白凡歸類於無知狂徒了。
“嘿!連神農帝都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石神,動手吧,直接把他扔下崑崙山,讓他不動一步!”
“不錯,要麼就把他雙手擰斷,讓他以後真的不能動一根手指。”
………………
聽著周圍憤憤不平的聲音,白凡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石夷倒是仍然面無表情,如一塊萬年寒石,沒有絲毫波動,既不怒,也不驚。
但下一刻,他已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月白長尺,正是大荒第一神尺,素光神尺!一步跨出便猛然來到白凡身前,輕輕一揮,頓有銀光如月華流動,在方寸之地,明亮得令人睜不開眼來,鋒銳冰冷的月華直朝白凡斬去。
在金族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白凡當真一動不動,但在月華臨身之前,號稱“金神哭笑,石頭開花”的金神石夷突然變色了,目光露出難以置信的狂震之色,旋即猛然旋身,向著一旁急閃,像是在躲避什麼一般,連帶著手中的神尺也從白凡身旁劃過,將地上堅硬的岩石斬出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
“這……怎麼回事?”
“石神,不要留手啊,他自己躲開的,受傷了也管不得別人。”
“就是,哎!我說做人也不能這樣沒臉沒皮啊,這不是耍賴麼……”
“太失望了,原本以為石神親自挑戰,會是一場神境的巔峰之戰呢,結果卻是這樣。”
…………
一些實力較低的普通金族戰士眼見方才那一幕,以為石夷主動收手,登時連連搖頭,顯得失望不已。
然而,他們卻沒見到白帝、王母和其他金族高手們卻眼神凝重,聽到他們的話後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長老彷彿實在羞愧難當,赤紅著臉,吼道:“都給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