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宮大聖！對面之人必是古族的大聖，又是一場大聖之戰，太可怕了！”

………………

不說下方修士們的駭然，白凡望向對面的古族大聖，平靜說道：“你未免太自信了，昔日昆宙都死了，你自認為一個人攔得住我？”古族中的大聖的確有幾尊，但除了堪稱無敵的鬥戰勝佛外，昆宙的實力是絕對排在前列的，眼前這尊……如果白凡沒有猜錯其身份的話，實力真的靠後。

“昆宙的死，不過是一場意外，不說別的，昔日的血色斷箭你還有多少？本尊絕不可能讓其近身。況且，今日我也無須和你決出生死，只要讓你去不了天外戰場就行了……待諸聖地的精英全部被滅，才是你的末日到來之時！”

說道這裡，他露出一抹冷笑，幽森說道：“你奪走了我們一件古皇兵，而今就以你們人族的帝兵來償還好了，不知除了姬家的虛空古鏡外，他們還帶了幾尊帝兵過去？多多益善啊……哈哈……”

他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化不開的譏諷和得意，沒有大聖坐鎮，帝兵再多都是虛妄，將全部被古族的大聖奪走！

下方神城中，聽聞這一切的人們臉色登時無比難看，古之大帝的兵器不能妄動，每一尊都鎮壓著人族氣運，諸聖地聯手滅亡殺手神朝，本以為結果毫無懸念，不想早就被古族盯上了，一旦真的被古族得逞，將是一場大禍！

甚至，他們這個時代，所有修士都將成為人族的罪人。

所有人心頭都很沉重，眼前的古族巨擘持極道皇兵而來，明顯早有預謀，白凡想要在短時間內擺脫去糾纏，談何容易。

“所以說……在實力面前一切皆是虛妄！”古族大聖睥睨冷笑，已然勝券在握，志得意滿的樣子，道：“就算你讓我古族諸脈暫時人心浮動，無法聯合又如何？拋開其他所有脈系，只需本尊和乾侖大聖聯手，就能讓你們絕望！”

“哎！你真的太自信了……”

白凡搖了搖頭，驀然低頭朝神城內喊道：“衛老，盛情難卻，勞煩你代我跟他喝喝茶，聊聊天，談談人生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突然地，自神城中，一個老人拄著柺杖走了出來，他老態龍鍾，彎腰駝背，有氣無力的樣子，眼中充滿了緬懷與傷感，任誰看起來都只是一個壽元無多，幾近油盡燈枯的普通老人。

但當他來到白凡身邊，站在古族大聖面前時，卻驀然如一座雄山挺拔而起，渾身毛孔都在溢位一縷縷道機，宛若一個神明，讓人驚悚的力量滔天而上，彷彿一尊上古的神爐，剝落銅綠，點燃了神火復甦了。

“大聖？！！！”

對面的古族大聖神念強大，一瞬間就感知到了老者的境界，登時面色一變的大驚，神情變得異常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神城中不聲不響地，竟然還有一尊大聖蟄伏！

“請衛老幫我拖住他，我去域外戰場會會那位乾侖大聖！”玄光一閃，白凡將黃金鐧遞了過去，老人平靜地握在手中，登時聖輝綻放，神霞四射，天空中金光繚繞，似九天銀河垂落。

此刻，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駭然了，沒有一個人能保持平靜，今日的所見，實在超乎了他們認知。

“天啊，這位老人……不就是那個天璇石方中守門的老人嗎？竟然是一位大聖級的存在！”

“我好恨！早知道他老人家是大聖，我說什麼都賴在天璇石坊了，哪怕做個掃地的也好啊……”

“別說了，我的腸子都發青了……”

這時，更有一些大勢力的老人恍然大驚，驀然想起似乎久遠之前，這個老人就一直存在於破敗的天璇石坊，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他儘管很老，卻一直在那裡，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尋常之事！

“你去吧，小心！”老人氣息復甦，目中露出神光，聲音卻很平靜地朝白凡點頭。

白凡鄭重的點了點頭，毫不擔心老人能否拖住古族的大聖。畢竟這位老人乃是當年的天璇三傑之一，老瘋子的師弟衛易！

在最不可能成聖的年代得道，自然功參造化，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是凡俗，無論怎樣都能與大聖抗衡，甚至手持極道聖兵時，反而要壓制眼前的古族大聖！

這也是白凡唯一能確定行蹤的人族大聖了，所以昔日來來到神城不久，他便親自去拜訪過，希望人族需要時，他能夠出手靖難，才會有今日的現身。

本來，他更想與老瘋子見上一面，只可惜他行蹤縹緲，白凡始終未能得償所願。

“你不是想聊天論道麼？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能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