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間,否則錯過了這個機會,就算一擁而上,也傷不到白凡一根毫毛。
“陰石,你這個叛徒,就算老子今天死了,陛下也定會將你五馬分屍!你的父母……”說話之人,是四大夜首之一的黃臉大漢,他臉上露出狠厲之色,話音又快又急,也是奔得最快之人,眼見就可以出手攻擊陰石之時,結果話說到一半,動作也是一僵,胸口忽然感覺一陣劇痛,旋即‘砰’的一聲,向後倒飛了回去。
黃臉大漢在半空中雙目圓瞪的低頭望著癟塌的胸口,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在此時,下方再次傳來不絕於耳的悶響。
‘噗噗噗……’
隨著聲音,三四十人的監天司高手被一道白色身影飄忽著,一一擊飛,沒有人能靠近陰石三丈之內,大多在半空中就死於非命。
僥倖還活著的,比如他自己,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被一隻赤紅色的獠牙厲鬼一爪插入胸口,將心臟抓了出來,將還在跳動的心臟扔進嘴裡咀嚼片刻,就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獠牙上滴著鮮血,就轉向著下一個目表獰笑著跑去。
而他自己悶哼一聲,心臟被抓出來,他這具身軀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彌留之際他看向了黑風中劍胎所在的地方,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劍修之道雖已失傳,但監天司收藏的古籍之中,也有隻言片語的介紹。劍胎上有著主人的精神印記,即便主人身死,也會執行其最後的命令,所以此時冷冽逼人的黑風之中,金色符鬼與劍胎的爭鬥仍在繼續。
但下一刻他就徹底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最後一刻露出絕望之色……
儘管白凡已經離開,但之前陰石得到的幫助已然足夠,金色符鬼已將劍胎徹底壓制,將之從黑霧之中抓了出來,在它手中不停的震動,欲要逃出。
但劍胎畢竟不是凡物,單論品階比金色符鬼要強上幾個檔次,只剎那時間,鬼影雙爪中的金色靈光就消耗一空,同時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幾近崩潰。
這時,陰石驀然大聲吟唱起來,一個個荒古的音節從其嘴裡吐出,手上的法訣快如幻影,變化莫測,天地靈力匯聚成一道道的霞光噴向金色符鬼,將之籠罩在皎白的霞光之中。
“陰符流,符鬼封靈式·劍封,疾!”
陰石周身一個個音節形成一個個渦流,一道道的符文靈光打入其中,形成一枚枚旋轉著的荒古符文,十一枚玄秘莫測的符文在其面前的半空之中,沿著某種難明的軌跡排列起來,符光一轉之間,一道以天地靈氣為符紙,荒古符文閃爍其上,形成的符籙帶著一條冰鏡般的波紋,飛向了符鬼,一閃地融入其中。
轟~~~~~~~~~
這次爆發出的耀眼之芒,將整個山坳都照得雪白通亮,連遠在山鞍上的秦國大軍都抵擋不住這樣的強光,紛紛扔下手中的弓弩,閉上眼睛轉向他處。
作為始作俑者的陰石打出最後一個法訣之後,旋即噗通一聲萎靡在地,雙目緊閉的樣子,看起來竟是直接脫力昏死過去。
唯有白凡眯起雙目,一瞬不轉地盯著那片光源之地,片刻之後,光亮微微一黯,符鬼和黑色劍胎都失去了蹤影,只有一張白底金邊的符紙從半空中飄落,隱約可見其上有一道黑色紋路,忽地閃出一道冷厲的黑芒,旋即就一閃即逝的消失。
白凡見此撥出一口濁氣,終於放下心來,同時微微一晃,就來到符紙下方,手掌一閃地伸出將其接住放進了儲物空間之中。
須臾之後,一道白色人影扶著一名青衣男子,駕著一輪光日,在長空一閃而逝,脫圍而出,離開了此地。
…………
…………
咸陽城東,百里之外的某個山洞中,裡面十分開闊,有畝許大小,洞中光線明亮,長滿了不知名的藤蔓。
一名四五十歲的瘦削男子,正緊皺著眉頭端坐在一塊大石之上。身上穿著普通的布衣,看起來毫不起眼,但面容中的幾分刀刻般的皺紋,讓其多了幾分滄桑之氣,又顯出幾分不凡來。
這時洞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男子聽後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眉頭也隨之鬆開,起身朝外走去。
這時,兩個人影出現在洞口,一人白色長衫,一人青色長袍,正是白凡與陰石。
“徐先生,好久不見。”白凡看到洞內男子,第一眼就認出是徐福,便笑著寒暄。
徐福分別打量了兩人片刻,最後目光停在白凡身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恭喜兩位大功告成,且還安然無恙的,秦國立國數百年間,能做到二位這樣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