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還會像畢秋一樣的像是罵兒子的罵了,講究的都是官威、城府。
倒把林薄陽弄得心情極壞,回到辦公室裡直想摔東西。
“省長,茶。”留向宇小心翼翼的將茶杯裡的水換成熱的,又換了新鮮的龍井茶葉。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林薄陽沒拿茶杯,揮了揮手。
“是。”留向宇輕輕把門帶上,站在門口搖了搖頭,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這一罵把林薄陽的火給逼上來了,要沒畢秋的話,杜青湖哪能事事掣肘他這個省長。
也許是時候做些事了。
……
“故意殺人罪?檢署的人要把凱麒逼死嗎?”晉嘉嚴的妻子哭成了淚人兒。
而晉嘉嚴的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眼光掃過那些香港的大律師,看他們個個都在低著頭,有點不耐的對妻子說:“哭有個屁用,哭能把凱麒換回來嗎?你再哭,再哭你就滾回**家去。”
晉嘉嚴的妻子嚇了一跳,立刻止住哭聲,卻是在不斷的小聲抽泣。
“養你們這麼多年,現在凱麒出事了,你看看你們做的什麼狗屁建議!”晉嘉嚴抓起楠木茶桌上的資料,一把撒在這些大律師的臉上,“什麼叫認罪態度良好,什麼減刑計劃!我要的是凱麒無罪釋放,不是他媽的減刑!”
這些大律師一個個都被說得面無人色,不敢抬頭去看晉嘉嚴現在的臉色,但都能想到他的臉色估計已和秋後的西瓜皮差不多了,要多青有多青。
“說吧,現在無罪辯護還有沒有機會?”晉嘉嚴發洩過後,解開襯衣的領釦,來回的走了兩圈,問道。
“這個很難,”其中位年紀較長,資歷較深的大律師說道,“檢署方面的證據非常的充分,除非是保仔和光洋能改變口供……”
“哼!”晉嘉嚴重哼了聲,現在保仔和光洋被荔枝角拘留所當成大熊貓一樣的看管著,就連保仔和光洋的親人也僅去過一次,無論是想要除口,還是想要讓兩人改變口供,那都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或者還有別的法子,”那位大律師繼續說,“晉總,您該去想辦法找警務處的人……”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還有什麼辦法!”晉嘉嚴吼道。
平時在交際場合中都極為熱情的警務處長在這件事上卻是絲毫情面都不給,別說想要去打通保仔和光洋的路子,就是連張紙條都遞不進去。
何況,現在負責一線看守的還是嶺西公安廳的便衣。
萬幸的是,香港沒有死刑,這倒比杜楓那小子要幸運一些了。
大律師們噤若寒蟬的再度低下了頭,這依然無法掩飾他們的無能。
“先拖下去,我不信嶺西的人就能一直守在那裡。”晉嘉嚴恨恨的一拳打在楠木茶座上。
……
寧梓明在茶莊裡跟林子軒在喝茶,接到於駿的電話,轉頭瞧了眼偏西的日頭,想到現在是洛杉磯早上九點鐘,嗯了兩聲就把電話給了林子軒。
“弄死他?”林子軒一張口,寧梓明差點把茶給噴了。
這哪像是上市公司董事長,手握百億財富的人,就那口氣,跟地痞流氓沒兩樣。
“為民除害,”於駿頭也疼,但他聽出林子軒的心情很好,“那些死在青蓮房地產拆遷隊推土機下的人,總該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求告無門,就由我們來做。”
明明是想給杜青海沉重打擊,偏偏還要高高豎起道德的大旗,讓人無話可說,林子軒聽得都笑了出來。
“我不管你為民除害,還是報私怨,這裡的道道多著呢,你先彆著急,等我老頭子琢磨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這後頭還有些上面的東西在,電話裡不好說,你回來再說。”林子軒說著揮手把跑過來的茶莊老闆給趕開,再說,“你又跑洛杉磯幹鬼呢?年還沒過完呢,你戀著孫雨朦,也不用就這樣趕著飛過去吧?還是想著帶吳妤一塊過去……”
“我草!你嘴也太碎了吧!”於駿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翻著化妝品的吳妤,衝著電話說,“我在洛杉磯要幹大事,你去跟梓明哥喝茶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記得讓檢察院多攻心。”
“你幹什麼大事?能不能順帶稍上我?”林子軒嚷道。
以現在於駿的身家,說要幹大事,那絕對幾百個億沒跑,有賺錢不賺,那叫王八蛋。
“我這事電話裡不好說,等我回國再和你說。”於駿有樣學樣,扔了句這樣的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林子軒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就說:“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