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失魂客出手,將他拿下,就那一次,泥巴定會被活活打死,絕無可能倖免。現在想來,此事確是古怪,失魂客為什麼會出手救泥巴?失魂客向來不離忘憂仙左右,為什麼能及時出手救下泥巴?”
“還有,還有,真要用心比較的話,泥巴的身形確實和忘憂仙極是相近。若是戴上那mian ju,穿上那仙衣,兩者幾找不到區別。”
“再一個,紅顏,紅顏出現的太奇怪了。正常來說,忘憂人要在忘憂地呆上一年,才能去昇仙地。可紅顏一進忘憂谷,便被忘憂仙親自要了去。兩個月後再出現時,就被忘憂仙直接賜給了泥巴。”
“這些想來,疑點很多。這,這……”
小道士說道:“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吧。”
張神刀停下腳步,竟還是搖頭:“不,某還是不敢相信!忘憂人的主人,可以隨意操縱我等的忘憂仙,竟會是泥巴,是那個任由人打罵,可隨意羞辱的賤人!”
“這不可能!”
小道士嘆道:“是,泥巴確災是天地間最賤的一個賤人,是一個你們忘憂人可以隨意羞辱的人。可你有想過沒,天地之地,什麼人都可能會有。這世上難道就沒有一種人,會將別人施加在他**上、靈魂上的痛苦,視為人生的一種樂趣?”
張神刀跳了起來,大叫道:“怎麼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小道士反駁道:“可你不覺得,泥巴便是這樣的人?”
“你有沒注意到,在被你們虐待、羞辱、折磨時,泥巴表面上極是痛苦、貌似痛不欲生,但實際上他其實很興奮、很快樂?”
張神刀拼命搖頭:“不可能,哪有人受到那種侮辱,還會感到興奮。”
小道士說道:“在不文三當著泥巴的面,羞辱紅顏,還要泥巴配合的時候,泥巴洩了。你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在什麼時候,才會那樣?”
張神刀頹然坐倒在地上。
小道士正色說道:“如果泥巴將所有的羞辱,視為一種至樂。那神仙谷中,誰最快活?”
“是泥巴!”
“當他不戴上mian ju時,他可以盡情地享受你們的羞辱,從中得到人生的至樂。當他戴上mian ju時,他可以盡情地羞辱你們,再從中得到人生的至樂。你說,若他是忘憂仙,他得不得意,他快不快活?”
張神刀嘶聲叫道:“你不要說了,我不接受,這是對我等忘憂人最大的羞辱,我不可能接受。”
小道士苦口婆心地勸道:“正因為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才沒人敢去想啊,所以泥巴才得以在背後,放肆地享受一切,得意地操縱一切啊。”
“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個聲音傳來。
小道士和張神刀的身子猛地一僵。
因為這聲“不可能”,不是張神刀說的,而是,從屋外傳來!
兩人僵硬著身子,轉過身。
門開了,進來一人,一個著黑夜、戴mian ju的人。
一個督查!
小道士神色大變!
他和張神刀爭辯得太過投入,竟沒注意到,屋外竟有人!
他是誰?他來了多久?他聽到了什麼?
小道士看向張神刀。為今之計,只有請張神刀出手,斬了此人。
他看到,張神刀緊繃著的身子,在看清來人後,卻鬆弛了下來。
張神刀柔聲說道:“原來是師弟。師弟嚇到某了。”
“師弟怎麼來了?”
這人是張神刀的師弟,李神劍?
李神劍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某怎麼來了?師兄弟啊,你這一招使得好,好一招魚目混珠。若是換了別人,還真會被師兄矇混過去。只可惜,昨晚的另一個督查便是某。師兄縱能瞞過天下人,又豈能瞞得過某?”
張神刀笑道:“某一早便知道,這事定瞞不過師弟。這樣也好,你我師兄弟向來同進退。這次,我倆也一起共抗大敵。”
一邊說著,張神刀一邊向李神劍走去。
可忽然一柄長劍出現,橫在兩人當中。
張神刀臉色大變,他退後一步,皺眉說道:“師弟,你做什麼?”
李神劍嘆了一口氣:“若是別人,敢在背後如此大逆不道,欲對忘憂仙不利,某這一劍,已割了他的喉。是師兄,某才劍下留了情。”
張神刀看著他,冷聲說道:“這麼說,師弟是要將某拿下,獻給忘憂仙?”
“某不敢,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