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兩個成功的案例，畢竟古族也出過你這樣可以在道境逆斬至尊的天驕，可相對於漫長的歲月和龐大的附屬族群來說，這更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火炬，吸引著他們不斷飛蛾撲火般的撲過去送死。”

“聖戰的第二階段，就是真正的大戰開啟了，在規則內，從最下面的第三十三天開始，可以選擇挑戰第三十二天，也可以放棄，若他們勝，則可以選擇是否繼續挑戰第三十一天，若第三十三天放棄或者失敗，決定權便交給第三十二天，以此類推，一直到達第十天才算結束。”

“為何到第十天就結束了，上九天得天獨厚，有最多的造化，沒人去挑戰嗎？”白凡驚訝道。

“上九天全都有第三步至尊坐鎮，他們相互間早已在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除非他們中有無上聖祖尊隕落，否則永遠按照現在的排名相安無事，至於第十天想要挑戰第九天就更加不可能。”

很明顯，古族三十三天各部之間的情況堪稱複雜到了極點，啻雲塵解釋了這麼久，都只揭開了冰山一角的樣子。

“原本第十天的主宰一直是牧神誅惡和他手下當初牧神一脈的叛逆，但數千年前他被你斬於仙界之後，第十天恐怕已經徹底亂套了。但不管他死沒死，都沒有誰敢去挑戰第九天，至於原因……”

原因不說白凡也能猜到了，在鎮陰古城出發之前，屍皇青棺就對他囑咐過，第九天的聖祖極其神秘，實力深不可測，顯然挑戰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久而久之，古族之人自然就記住了他的可怕，不敢再挑戰第九天的威名。

於是，伐天聖戰便也就在第十天戛然而止，再也無法向上了。

“古宇的這種等級秩序，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在無所不在的爭鬥算計中，雖然能誕生出不少強悍的修士和族群，並讓他們保持著向上攀登和向外擴張的慾望，可這樣的內鬥，也眼中牽制了古族本身的力量，否則單憑原始仙界那一盤散沙的古脈暗助，上一紀道一死後，仙界根本不可能擋住古族大軍洪流的。”

雖然此話有些刺耳，可白凡卻不得不承認，啻雲塵說的或許是事實。

仙古一紀，對仙界發動入侵的，或許只是古宇一半的力量，不說其他修士，僅上九天第三步的無上聖祖中，就總共有四人在仙古一紀都完全沒有對仙界出過手。

其中還包括神秘無比，被稱為古族開創者之一的第一聖祖，以及神秘莫測的第九聖祖。

要知道，單單那第一聖祖，就是古族內，公認的超越第一代曌武聖祖的最強者，也是當年古族內最有希望能鎮壓不可一世的道一之人，只不過無論古族子民如何呼喚，他始終都不曾現身而已。

甚至第一代的曌武魔神，其實在道一一生的前半段時間，都死死的壓著他。

道一第一次入古宇，將他追殺的上天無敵，入地無門，在道秀的接應犧牲下才得以逃回的，就是曌武魔神。

直到第二次入古宇，道一才能反過來將其壓制，但即便那時，他依然只能壓制而無法將其斬殺，後來當他踏出那前所未有的一步，成就半步真境時，曌武魔神卻從此避戰不出，半步不出古宇，而古族也沒有再給他第三次入古宇的機會。

再後來，道一衝擊真境生死玄關失敗，身死道消，便終其一生都未能給道秀報仇和間接死於那一次的道凡報仇。

直至最後，太陰宮前為月皇之死荒廢了半生的道空聽聞師兄師姐全部隕落的噩耗，悲憤與自責交加，終於從頹廢中醒來，與當時的另一位仙界至尊聯手設局，引出曌武魔神之後，將其斬殺。

但那一戰，仙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道空身死，另一位仙皇也身受重創，回到仙界後直接閉了死關，從此便再無音訊，被認為在重傷之中，直接寂滅了。

要知道，在那個時代，道一死後，道空便是仙界最強戰力，當年的他，也曾在鎮陽古城打得來犯的所有古族聖祖心驚膽戰，即便上九天的第三步聖祖也是一樣，可殺一個曌武魔神，卻讓兩個仙界無上至尊因此而隕落，可見當年的古族第二聖祖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而公認比他更強的第一聖祖，又該是何等境界，何等戰力？

只能說，他一直以來的隱世不出，是仙界的大幸，當然……也有可能，他如道一一般，或許本身在修煉中出了大問題，也或者他身上隱藏了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畢竟，當年的古族能夠推翻創造他們的牧神一族的統治，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堪稱荒誕不經的神話，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哪怕再過億萬年，也沒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