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詭異的是,那些人身上全都沒有明顯的血液流出,並且紛紛拔出身上的箭矢扔在地上,哼都不哼一聲,眼中全是冷漠,彷彿受傷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嘶……獸屍丹!”騎士中有人發出驚呼,餘者也面色大變,一幅形勢不妙的樣子,似乎那獸屍丹的效力恐怖,能徹底改變戰局。
連一向古井無波的騎士首領眼中也蕩起了不平的波瀾,“頭部、心臟是獸屍人的死穴,玄甲衛隨我殺!”
他喝令一聲,周身驀然凝聚出一片雪國異象,寒風凜冽,大殿中的氣溫頓時驟降,而後他衝向鷹鼻老者,異象中有潔白的雪花飄落,落在黑衣人身上後,便開始急速旋轉,剎那間,竟有三四人被割下頭顱,栽倒在地上,原來在白凡面前毫無作用的異象,竟是有這般詭異的威能。
“哼……狂風領域!”鷹鼻老者冷哼一聲,周身登時也出現了一片青色的風域,將騎士首領的雪國異象抵擋下來,其中更有七八道僅手指粗的無形氣柱,以難以預測的軌跡,向前絞殺過去。
騎士首領自是不甘示弱,雪國中忽然誕生數條長蛇狀的生靈,在虛空中游動,所過之處,一片片的冰渣從空中墜落。
兩人異象逞威,戰在一起,數招之後,老者便落於下風,渾身表面都結了一層冰霜,但他毫不在意,朝騎士首領幽幽一笑後,喉嚨一陣鼓動,似乎吞下了什麼東西,便見其臉上立刻脹紅一片,旋即紅色又如潮水般消退,最後變成了如黑衣人一般的毫無生氣的鐵青色。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堂堂一個劍王級強者想必不是無名之輩,竟甘願服下三個時辰內必死的‘獸屍丹’,值得嗎?!”騎士首領眼中森寒,低喝一聲說道。
“嘿嘿……”老者毫不在意,桀桀怪笑道:“老夫說過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至於值不值,我們自己知道,就不勞煩鐵一大人關心了。”
“你果然是知道得不少!要不你本來就是弦月家之人,要不就是家族中有內鬼!”騎士首領若有所思,殺氣畢露。
但就在這時,一旁突然連續傳來了七八聲爆響。
大殿中登時血肉橫飛,竟是數名黑衣人分別衝上去,強行抱住一名玄甲騎士後,直接自爆。
這幾名玄甲騎士猝不及防之下,竟就此粉身碎骨的一命嗚呼了。
正在大殿中激戰的玄甲衛見此,登時齊齊喑聲,大驚之下,不少人露出驚懼之色,士氣大跌,畢竟再精銳的戰士也擋不住這種根本不要命的打法。
而那些黑衣人仍舊是漠然無情的樣子,沒有絲毫觸動,眼都不眨一下地,就繼續朝著角落裡的帷幔殺去。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保護夫人!”騎士首領的表情被鐵面具遮掩了,但從其語氣中就能看出,他此刻既驚又怒,自己長劍上兀然捲起一道丈許長的雪龍,向鷹鼻老者猛然殺去,是想要儘快解決此人後,再回頭支援騎士們。但老者吃下‘獸屍丹’後功力暴漲,已不弱於他,再加上毫不惜命,卻是反而將他壓在了下風,讓他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餘力去支援。
另一邊,玄甲騎士在首領的喝令下勉力支撐,但終不及黑衣人同歸於盡的打法,僅片刻時間又傷亡了七八人,防線登時出現漏洞,十餘名黑衣人從缺口蜂擁而入,向著角落裡的帷幔瘋狂殺去,顯然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那帷幔裡的女子……或是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眼見惡敵就要殺上前來,那帷幔中的女子卻是毫不擔心的樣子,隱約可見其懷中抱著孩子一邊微微搖晃,一邊輕輕哼著小曲兒,彷彿完全沒有把外面正在發生的生死戰鬥當一回事。
嗖!嗖!嗖!嗖!嗖……
十餘道璀璨的劍氣驀然出現,蘊含著土黃色的靈光,一閃之下便將那十餘名黑衣人的腦袋全部射爆。
是那名始終閉目不語的白凡發者,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目光平淡地掃過大殿,而後右手劍指伸出,一道道劍氣便如雨幕般鋪天蓋地而去,也不見這劍氣如何迅疾鋒利,但就是避不了,擋不住,像是被崩塌的山石淹沒,頃刻間,又有十餘名黑衣人身死。
不遠處的鷹鼻老者見此,倒吸了口涼氣,驚駭道:“劍尊!”
剩餘的玄甲騎士儘管個個精疲力竭,但同時大呼了口氣,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哼,真是一群廢物!看來還是要本尊親自出馬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聲音突然從殿門外傳來。
接著一聲巨響,大殿的一面牆壁驟然爆裂而開,無數碎石頓化為箭雨般的向大殿內激…射而來,將那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