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很有可能引起神戰,更有可能降低自己的李亮。而世俗間的名利爭奪,對他來說完全是浮雲。至於說神祗對原力的研究,他這個□在世俗間也無法做,除了冥想,還真的沒有別的事了。當然,神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不過在冥想的時候也會想,如果還是在荒島上,也許要比現在更有趣。每次想到這裡,他都有一絲隱隱的後悔,因此在發現伊曼來找他的時候,他的內心中也微微帶了一些喜悅。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實在很是抱歉。”
“不算打擾。”埃多請他坐下,想了想,道,“要喝茶嗎?”
“如果不麻煩的話。”
埃多找出茶具,伊曼微微一愣,這裡的茶和地球的奶茶很像,有的甚至還要加一些香料。而錢濃的這個做法,好像更像是東方的?但是早先在船上的時候,錢濃好像也沒有這種傾向啊。
“這是東方傳來的喝法,我覺得很有趣,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
埃多一邊給他倒茶,一邊開口,他的動作瀟灑從容,行雲流水,只是這麼看著,就有一種美感,伊曼微微一愣,其實這種感覺他早就有了,在錢濃建造房屋的時候,在錢濃砍伐木頭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他對這些都不懂,只以為這種勞動人民的工作特質,但此時再看他倒茶,可是比他在地球上見過的專門的茶藝師父還有感覺。
“以後有的人,不想見就不要見。”
他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抬起頭,埃多又道:“你是神眷者,不比任何人的身份差。”埃多說著,將茶杯推到他面前,“就算是巴格……殿下也不能勉強你的。”
伊曼喝了口茶,露出一絲苦笑:“我這個神眷者……”
“神眷者總是神眷者,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你現在都是神眷者。”
“但是……”
“沒有但是,你是神眷者,只要神眷存在,就不用顧慮任何事情。”
伊曼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但一接觸到埃多的眼神,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埃多的眼神平靜,但卻帶著無比的信心和坦然,就彷彿他說的,是天地間的真理。伊曼想了想道:“這是神殿的意思嗎?”
埃多的嘴角微微一抽,沒有說話,伊曼以為他是不方便指明,也不再追問,只是點了下頭:“我明白了。今天真是多謝閣下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神殿。”
埃多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伊曼有些驚悚的看著他。
“神殿和神,還是不同的,你需要考慮的只是神,而不是神殿。”
“大人這話、這話……”伊曼一邊裝作非常恐慌的樣子,一邊在心中不斷的分析。這話是試探,還是錢濃真實的意思?若是試探,那說出這話的錢濃也實在是太大膽了,若他真的這麼想……那更大膽!或者說這人是一個完全虔誠的信徒,只信任埃多,而對神殿完全不在意?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神殿這次又怎麼會將他派來?可若真是神殿的意思,這種試探也未免有點太腦殘了。
一時間,伊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埃多喝了口茶,再次開口:“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就好了。”
伊曼一怔,呆然的看著他,埃多道:“你這樣的身體,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伊曼和喬治亞的對話,能瞞過其他人又怎麼能瞞得過他?他雖然不在乎這些小動作,卻覺得伊曼實在有些理不清。像他這樣的狀況,也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再談別的事。當然,魔法修煉需要資源,可他頂著一個神眷者的名號是用來做什麼的?就算神殿再不願意,他真張口了,也要給一些意思一下的。他放著這個便利條件不用,東搞搞西搞搞,再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可是又要讓他費神了。
他想的,是自己的問題,而這話落在伊曼耳裡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怔怔的看著埃多,想從其中看到點投機、虛假,但他看來看去,只看到了坦然,和些微的苦惱,不是怎麼令他相信的苦惱,而是,他不保重自己的身體,的確令他很擔心困擾。
忽的,伊曼的心一跳,埃多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對,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古怪,他咳嗽了一聲,“沒有。那個,我是來向大人致謝的,現在天也晚了,我就不打擾大人了。”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向外走,埃多將他送到門邊:“其實是沒有關係的,你隨時可以來打擾我。”
伊曼一怔,埃多又道:“任何時候都可以,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叫我一聲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