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七八個管事婆子,也不知來了多久了。
褚明錦從褚陳氏眼裡看到不敢置信,看到悲傷絕望。
略微一愣之後,褚明錦苦笑,隱瞞了那麼久,看來,褚陳氏起疑了,自己剛才的言語,可能與前身會說會做的,差別太多了。
“娘,你來了。”褚明錦有些疲憊地笑了笑,這一晚先是一驚一乍又甜又苦,著實再沒力氣去平緩褚陳氏的懷疑。
“錦兒,你沒事吧?”褚陳氏的目光很快換了,慈愛而溫和。
“沒事。”褚明錦走近褚陳氏,壓低聲音道:“娘,把屋裡都是誰記下,明日在我爹回來之前,把這幾個人遠遠地發賣了。”
“你不是相信女婿沒碰明容嗎?”褚陳氏小聲問道,又道:“賣掉你郭姨娘的得力之人,我怕你爹回來了要發脾氣。”
“沒碰她,這訊息也不能給傳出去。爹發脾氣有我擔著,不礙,娘只管聽女兒的。”褚明錦抿緊嘴唇,狠狠道:“郭姨娘若敢阻攔,你命人把她拖下去關起來,一定要按女兒說的辦。”
褚陳氏點了點頭,褚明錦又小聲加了一句,道:“娘,你放心,馮郎現在很疼女兒。”
你女婿很疼女兒,他會給女兒撐腰,爹也不能拿女兒怎麼樣。褚陳氏聽出褚明錦言下之意,放了心,手一揮,跟在她身邊的婆子進了裡屋。
褚明容會在芙蓉閣裡做出一副被馮丞斐強了的模樣來,想必馮丞斐去過芙蓉閣,褚明錦很想找馮丞斐問清楚,然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此事壓下,她相信馮丞斐沒有碰褚明容,此事,她萬不想鬧嚷出去。
侍郎府那晚,馮丞斐異乎尋常的軟弱之態表明,他捲入到奪位之爭了,他一直說娶妻又棄妻是有苦衷的,如今看來,只怕是皇帝在操縱他,雖不知皇帝的最終目的,但是無論如何,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能給皇帝有利用傷害馮丞斐的機會,也不能給馮丞斐的政敵有抨擊他的機會。
除了這個原因,也因她惱極郭氏母女,要殺殺她們的囂張氣焰,讓她們認清,正室和嫡長女,不是她們妾室和庶女能欺負的。
褚明錦翌日沒有去侍郎府,一早起床後就到議事廳去,協助褚陳氏發賣掉昨晚在場的那些婆子丫鬟。
被褚明錦踢了一腳的那婆子沒有死,可也傷得不輕,褚陳氏問褚明錦怎麼辦,褚明錦讓褚陳氏派兩個心腹之人靜靜送去酒樓鳳雙溪處。
“跟酒樓掌櫃說,這是俞大寶託他照管之人,請大夫醫治,看管好。”
“越性打死了算。”褚陳氏皺眉道。
“不。”這人還要做為證人,重要時刻在褚瑋倫面前駁回郭氏與褚明容的誣賴。
“這個酒樓是怎麼回事?為何不把人送到侍郎府?”褚陳氏問道。
“娘你別管,女兒自有主意。”
因為,她相信馮丞斐沒碰褚明容,褚瑋倫可不會相信,不送去馮府,也可免以後褚瑋倫與郭氏說那婆子在侍郎府被馮丞斐軟硬施壓收買了。
為了要遠遠打發走那些人,所謂的賣,也只是拿了極少的象徵意義的一點賣身銀子,賣人自是遭到郭氏的強烈抗議,褚明錦命了人把郭氏拉下去看守著,褚明容那裡,一早讓人守著芙蓉館不給她出來。
晌午時分,連同郭氏和褚明容的貼身丫鬟在內,昨晚在場的十五個人除了那守門婆子,全部發賣完畢。
“好生奇怪,往日她們懼著你爹寵你四姨娘,孃的話雖然也聽,像這般跟你四姨娘死扛的處事,卻是執行不了的,今日為何這般順利?”褚陳氏嘀咕道。
是很順利,連褚明錦都覺得受到的阻力太小了,她卻不知,府裡的下人中,也有商號裡管事們的親屬,她那日在商號裡露了一手,管事們對她很是欽佩,褚瑋倫無子,家業的繼承少不得在女兒中找一個人,大家隱隱地覺得非褚明錦莫屬,這些猜測在府裡的下人中已傳開了。並且,她先前被棄惹人輕視,如今夫妻和好,褚府裡的一干下人,自然不敢開罪她這個侍郎夫人了。
褚明錦沒去馮府,馮丞斐卻命了馮翌過來了。彼時褚明錦剛與褚陳氏剛發賣掉那些婆子丫鬟,還在在議事廳中坐著。
“老爺讓奴才問,夫人身體無恙否?”
“很好,什麼事都沒有。”褚明錦笑道,靜靜地看馮翌,她猜馮丞斐讓馮翌過來,應是還以為自己不知他的身份,不敢露面,讓馮翌來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果然馮翌接著道:“老爺讓奴才過來,是想見褚老爺褚夫人轉達幾句話,請褚老爺褚夫人整肅門風。”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