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目重新恢復為豎紋,商彪也沒有精力將剩餘雷火收納,所以也就沒再理會,任由它以這堆山的骸骨為燃料焚燒著。
從火焰中走出,絲羅和無雙都不見了蹤影。
商彪這時才想起鬼童似乎被絲羅所傷,從影票中拿出微縮的骷髏頭,一道整齊的刀痕從顱骨的正中心蔓延,將鬼童的寄身骷髏頭一切為二。
一縷縷本源鬼氣從四周的陰影中匯聚到裂開的骷髏中,絲羅拔刀一斬似乎有什麼玄機,僅僅是一刀就讓鬼童連魂體都無法凝聚,著實恐怖。自己若正面被擊中,怕比鬼童也強不到哪去。
“你怎麼樣?”
商彪見周圍不再飄出鬼氣,以心靈感應對鬼童詢問道。
“主人,生魂,我需要生魂恢復。”
鬼童虛弱的聲音在商彪腦海中響起,斷斷續續的回覆道。
“你先忍忍,無雙和那發鬼呢?”
對於鬼童的要求商彪並沒有第答應,而是詢問起之前的情況。
從之前那犬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劇情世界中人對平民的性命十分看重。
若是為了鬼童恢復而殺戮,無疑是自絕與人民。到時候別說是加入十二式神家族,能不能在陰陽師和血脈武士的報復追殺中存活都是問題。
“臭殭屍追著那發鬼從北邊走了,主人,如果不能恢復的話,我恐怕無法再保護你了。”
“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在骷髏中自行恢復吧!”
商彪苦笑著癱坐在地上,鬼童這次並沒有說謊,不過他卻沒辦法答應鬼童的要求。
該死的厄運,真是要把我逼死麼!
在沸血咒的後遺症影響下,他現在根本沒力氣去追無雙。
一場戰鬥失去兩員大將,連法劍都不知道被絲羅還是無雙拿走,而且他搜魂打探訊息的目的也並沒有達到,這對他現在的處境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至於無雙擒回絲羅這種可能性,他想都懶得想。
他現在只能祈禱無雙不要被劇情人物騙出影院資訊,否則他的真是必死無疑。
當體力又恢復了一些後,商彪找了顆大樹爬了上去。
今夜是無法再趕路了,雖然眉心的厄運煞氣已經消散到只剩不足二分之一。不過要是再遇到像絲羅這種強橫鬼怪,沒有鬼童和無雙的保護,他也必死無疑。
現在停留在絲羅的領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不長眼闖進來,正好恢復一番,接連兩場大戰讓他幾乎精疲力盡。
......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商彪睜開雙眼,法力已經恢復,一甲子的渾厚的法力雖然發揮不出原有的威能,但卻能讓他感到一絲依靠。
血屍果然沒有回來,接下來的路只能由他自己單獨完成。
最開始他還能根據與金蠶蠱分身之間的神魂感應來確定無雙的方位,這會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感應,只知道金蠶蠱和無雙應該都是安全的。
從樹上跳下,商彪按照之前無雙消失的方向前進,心中還抱有一絲期待,萬一路上還能遇到返回的無雙。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是正真的萬中取一。
白天的劇情世界相對來說安全很多,商彪走了小半天並沒有遇到什麼意外。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已經能看到些許人煙,那股如同鄉間露天茅廁的味道也再次襲來。
又走了不多時,對面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腦袋上的髮型十分惹眼,頭頂中間剃光,只留下左右兩邊,光禿禿的腦門在陽光下反射著油膩的光澤。
唯一讓商彪多看兩眼的是對方腰間的短刀,漆黑的刀鞘光潔不沾一點汙垢,顯然刀主人十分愛護這把兵器。
就在商彪觀察對方時候,那髮型怪異的武士也發現了他,將目光停留在商彪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他看對方怪異,那武士看他又何其不是。
乾淨的衣服在這個時代是屬於高層貴族和陰陽師,血脈武士等大人物的專屬特權。不過商彪的一頭毛寸短髮除了和尚,只有底層貧民才會留這種髮型,這也是令這武士奇怪的地方。
若不是看商彪那兇惡的面容,這武士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哪位貴族的逃奴。
看了許久,這位見慣世道兇惡的武士最終決定還是當做沒見過商彪,省的為自己惹麻煩。
就算這人真是逃奴,他出手擒獲後也最多得到幾塊判銀賞賜,去幾次歌舞伎町和居酒屋就會花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