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手拉緊薄外套,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見她頭髮仍溼著,虔南屏臉一沉,迅速關了冷氣。
“怎麼沒把頭髮吹乾?”他動手撥弄她的長髮。
“你要我快下來的呀!”惡人先告狀?
“你沒告訴我你頭髮溼的。”他開啟暖氣。
“也快乾了……你幹嘛開暖氣?”就算秋夜風涼,外頭氣溫也近三十度,誰在這種時節開暖氣啊!
“我怕你感冒。”
“但會熱!”她忍不住脫掉薄外套。
練彤雲身上穿的是一套紫紅色蜘蛛網圖樣的兩截絲質睡衣,顏色與圖樣雖然有種黑暗的血,但睡衣樣式卻是十分可愛,細肩帶、V字領口、寬鬆的下襬、綴蕾絲的平口褲——她的上圍不算突出,這樣帶小性感的睡衣正適合她。
盯著她胸口那片雪白,虔南屏喉結快速滾動,有一把火被趴在她胸口的蜘蛛給點燃了。
“熱總比感冒好。”撩撥頭髮的速度變緩,心想,就是熱,他才看得到眼前美景,要不這女人平常都將自己包得很緊,一身巫婆般的黑,難以撩起男人的慾望。
他還記得那天在臺南的飯店,她睡覺時著的是寬大的T恤,可能顧慮他是男性,而且那時兩人的情況可說是對立,她才故意穿一件男人的T恤,卻不曉得裸露在T恤下的兩條纖直長腿有多誘人遐思。
要不是忙了一天太累,他絕不可能一上床就睡著,但是她因怕鬼而“投懷送抱”,卻是讓他整個神智清醒,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貼在他胸口的背脊、那交疊的雙腿、柔軟得可以直接放入行李箱打包走的嬌軀……
一整晚,他都與他的慾念奮戰,這女人倒是睡得很熟,好像找到一個安心的所在,偶爾還冒出兩三句夢話。
要說他的大男人自信未曾因而些許受創,那是騙人的!
若沒點邪惡的氣息,男人還能稱為男人嗎?能被完全安心信任的,是爸爸、是兄弟,而不是一個對她早有愛戀的男人!
他曾很惡質的想:你竟敢這麼放心的窩在我懷中睡,那我就讓你悔不當初!
然而,當在她腰前的大手移到她胸口下緣時,理智硬生生將他邪佞的巨掌扯住,不讓他再做任何逾矩的舉動。
Shit!他還真是名好人!
渾然不覺虔南屏已轉過這麼多心思的練彤雲邊享受他的手在髮間穿梭的舒適觸感,同時不忘她下來的主要目的。
“為什麼你在臺南的時候,會因為我的關係睡不好?是我睡癖太差嗎?”
她不記得自己睡癖不好啊!只是偶爾會跌下床去,這也是因為房間裡頭的單人床太窄了嘛!
虔南屏定了定神,自遐思中回到現實。
“彤雲……”他們的角色已不再對立,他可以大方大膽的碰觸她,就像在她髮間遊移的手一樣。
“嗯?”他的嗓音怎麼又變得特別低啞了?不過這樣的聲音好好聽,讓她忍不住心兒怦怦跳,臉頰發燙。
“先讓我親一下,再告訴你。”
“好。”她大方的湊過臉去。
遊移的手順勢扣上她的後腦勺,唇壓上她,品嚐甜美,腰後的大手輕摩挲著細膚,長繭的粗礪指腹在經過之處,留下一道道叫人舒服得想呻吟的觸感。
“唔……”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嚶嚀,細嫩的嬌媚逸出貼合的唇間,傳入他的耳中,如同在成堆枯葉中投下一根點燃的火柴,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將嬌軀壓上胸口,胸前的兩團柔軟挑戰理智底限,然而沉醉其中的練彤雲恍然未覺她在男人體內種下的慾火,攀上粗頸的素手同樣輕摩著他敏感的頸後與柔軟的耳垂。
“彤雲……”虔南屏粗嗓低喃她的名,吮嘗唇瓣的力道更重,巨掌終是不安分的直接探入上衣內,撫上光潔纖背。
太快了!殘存的理智在掙扎。
再讓吻加深,他怕控制不住,會在車上就要了她!
他怕嚇壞了她,畢竟他們才剛開始交往,他費了好大的勁,方能強迫激情的唇離開。
迷濛的羽睫扇了扇,好一會兒才自迷離夢境清醒過來。
她的呼吸仍因剛才的熱吻而急促,嫩頰暈染著一片桃紅,嬌媚的模樣讓他怔怔發愣,想將她壓倒的慾望在體內竄動。
他忍太久,打自臺南共眠那一次,她柔軟的軀體、髮絲的馨香就常在他的夢中糾纏。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在臺南的時候睡不好了吧?”她的雙手搭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