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來承他照顧不少,形同恩人。封公子於我有什麼呢?不過見過三次面,並未深談過的客人。你們兩之間自然是無法相比。”
“你是說我比不上那種莽夫俗子!我可是封府未來的”
“靠自己雙手打下家業的瓏公子是沒有你那雄厚的背景家世,但我著重他是條鐵錚錚的漢子,用自己的能力獲得自己應得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及不上他人之處。就算與皇族相較,我也不認為瀧公子會輸給他。”
瞪著薰子就像瞪著不認識的人一樣,封青雲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咄咄逼人,薰子姑娘,我。。。。。。我說錯什麼話嗎?你怎麼和以前的冷薰子判若兩人呢?”
“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冷薰子,封公子。過去你見到的我,不過是'尋芳閣的名妓'冷燻子。你不是說錯了什麼,而是錯看了我。過去眼中你見到的是買賣的我,現在你眼前坐著的只是平平凡凡什麼也不是的冷薰子。會覺得判若兩人也是理所當然了。”
“那。。。。。。從頭到尾都是我搞錯了?”封青雲幾乎不願意相信過去那纖纖柔柔飄飄逸逸,說話分寸,態度內斂的冷薰子竟只是幻花水月?
薰子微笑著輕啜著熱茶,不加以回答。
那眼角流波,那盈盈笑顏,封青雲嘆聲氣。逝者已逝,看樣子現在的冷薰子更不可能追的上了。他還以為瀧做都與她分手之後,多少佔點趁隙而入的優勢,想不到——自己想得太美。
“那我就不明白你與瀧微都兩個人在搞什麼花樣了。既然你也沒有意思要交往新人,他又沒有要與我姐姐共結連理的意思,那你們倆又為何分手呢?”
“恩?”手中的茶水動盪著,薰子微膛地望著他,
“你剛剛說。。。。。”
“啊,說得也是。你還不知道嘛!前兩天,瀧傲都親自上門回絕了與我姊姊的親事,差點沒把我爹爹氣得半死。就算我爹爹要協要拆了瀧幫的後路,他還是一笑置之地,說什麼要我爹爹儘管放手去做,瀧幫也不是省油燈之類的話。我爹爹咽不下那口氣,肯定是與他槓上了。”
怎會這樣?那她冒著小命不要也非與他分手不可的決心,豈不是完全付諸流水,毫無意義!
“斷以我才料想,提分手的人是你,你想換個伴,再也不怨容忍他了。”
回過神,薰子猜想封青雲也不可能明白瀧傲都這麼做的用意,問也問不出所以然。“讓你誤解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無意另結新歡,也不想再與封家扯上任何關係了。”尤其是你那位雙面刃的姊姊。她暗暗加上一句。
“連朋友都不能做?”
“有意義嗎?”
果然與以前大不相同了。封青雲索性吞口茶說:“女神消失了,真讓人感傷呀!夢畢竟是夢嗎?唉。”
“夢消失還會有別的夢現影,年輕的你還不能看透。”
“別一副當我是小孩子的口氣。”
薰子笑笑,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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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著雲薰樓裡的行裝,就像收拾在此地近十年的回憶,每件文房四寶、珠花翠玉,都帶著一點一滴的回憶。現在把它們一件件收人木箱中,像要與邊去做個訣別似的,封裝起來。
象徵尋芳閣名妓的物事,薰子一樣也不打算帶走,她一一送給尋芳閣內的姊妹們,那些從高官貴爵手中獲贈的珍奇異物,也都轉送給曾照料過自己的底下人。從總管到馬房小廝,每個人都打點好,親手辭行道謝。
只有這兩年來跟著她身邊的巧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她收拾著,每收一件衣裳她就會掉著淚說小姐穿著它如何如何的好看,為啥不留著自己穿用,偏要送給別人。這時候薰子總是笑著回道,一名農家婦何需穿什麼華裳貴裝,又要穿給什麼看呢?給野山猴子欣常不成?
花了兩、三天的時間,行裝也慚漸整理得差不多了。這天下午難得憂閒的,薰子坐在庭院內與巧兒閒聊吃茶,外頭卻傳來極為吵雜的聲音,像有不少人聚集在尋芳樓外。
“發生什麼事了,外面?這麼熱鬧。”
“我去瞧瞧。”巧兒自告奮勇地起身,穿過花廊,朝外面走去。
也該捎信給堇堇與謙謙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太多了。如何尋個清靜又不惹麻煩的鄉聞小屋,怎麼對妹妹們說瀧傲都與她分手的事,希望她們已耳聞,這樣就不用多一事。有機會也想去找杜姊玩玩。當初說好,她清閒的話必會去她的家中走走坐坐,現在的自己再空閒不過了。
“不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