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沾露,當真是清豔無雙,也不忍心再挋絕她,只是點了點頭,道:「等我見到葉小釵平安回來,再作計議吧~」
竹籬外突然響起喊聲:「織夢師!織夢師在嗎?」
一向平靜無人之地,竟會有人聲喧譁,織夢師和素還真都大惑不解。織夢師足不染塵,以經功飄了出去,一身雪白紗衣,飄灑若雲,經盈地點住了竹枝,像是沒有任何重量的一片羽絮般,坐在翠綠的竹枝上,白衣脩竹,美若仙靈,望著竹籬外的眾人。
素還真尾隨而出,只見門口的眾人,都是烏衣家奴,抬著一具擔架,架上的錦緞被褥中,包覆著一名面黃肌瘦、臉部長滿了膿瘡的痛婦,病婦昏迷不醒,身上傳出的氣味腐臭薰天,十分可憎可嘔。兩位老媼撐著傘為婦人遮陽,顯然這位病婦身分不低。
織夢師輕音期然:「我就是織夢師,你們是誰:」
眾人抬頭一看,細柔的竹枝上竟坐著一名絕世美人,簡直像是觀世音下凡,都看得呆了,老媼更是連忙雙掌合什,拼命地念佛。
其中一名衣著較為華麗的家僕,看樣子應是管家之屬,連忙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在地上磕頭連連:「織夢師大仙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夫人哪!」
眾人也隨著管家跪倒在地,膜拜不已。織夢師道:「有什麼事,起來再說吧!」
「你如果不答應救我們夫人,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起來!」
「你們不用跪了,找又沒說不救。起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眾人面露喜色,紛紛道:「你真慈悲!旨你一定是觀世音下凡哪……大人有救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起來之後,織夢師才道:「到底是怎樣?你們誰來說?」
老總管道:是這樣的,我們夫人已經病了三年了。這三年以來,不知未了多少名醫,還是不見好轉,都是因為那些名醫貪生怕死!」
「醫得好病,死的就是醫生!這很奇怪。」織夢師道,「那你們怎麼會來找我呢?萬一我醫好了你們夫人,我不是要死了嗎?」
「是一個叫一頁書的出家人,叫我們來求你的。」
素還真一愣,沒想到此事與一頁書有關。 「嗯?一頁書!他怎麼說?
「他說自己沒辦法醫治夫人,因為他有更重要的責任,什麼要救一個叫崎路人的朋友啦,要幫助叫素還真的朋友啦……講得很偉大似的,哼,還不是怕死而已!」
織夢師道:「一頁書不肯救你們夫人,也不能怪他啊!他何必要付出性命呢!」
百日然我們不怪他,可是怕死是人的本性,他沒有必要把自己講得那麼重要!好像世界沒有他不行似的,聽了就討厭!」
織夢師飄然落地,道:「我為你們夫人把脈吧!」
織夢師掀開紗袖,伸出柔若纖荵的手指,按住病婦的脈搏,一按之下,便觸電似地縮回手,倒退了數步。
「啊!」
「怎麼了?」素還真問。
百日疽!」
「百日疽?是絕症啊!」精通醫理的素還真也訝然道。
「絕症?那我們夫人不是死定了!」老總管著急地說道。
素還真不便插嘴,只是望向織夢師。織夢師已承諾救人,這下子是騎虎難下了。素還真記得,醫治百日疽,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由人吸出患者身上的毒素,將病症轉移至吸毒人身上,則不藥自愈。同時,吸毒之人則會身染百日疽,而且症狀比原來染病之人還要嚴重,不出數日即會暴斃,無藥可救,難怪天下名醫皆為之束手。
織夢師沉吟了一下,道:「好,我會治好她。
素還真還不相信,織夢師已道:「素還真,麻煩你點住找靈臺、風府二穴,避免毒氣攻邙。」
「可是……」
織夢師殷然一笑:「放心吧!我會撐到見了血吻蝶,看著他放了葉小釵之後才死。」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不必羅唆了,請為我點住穴道吧!」
素還真半信半疑地點住織夢師靈臺、風府二穴,織夢師低俯下身子,捧住病婦的頭,撬開嘴唇,以口對口,吸著毒素。
素還真不禁大吃一驚,只見織夢師不避腥穢,吸著病婦臭不可當的口腔,吐出了一大口黃澄的病毒,又再度專心地吸著。
毒氣臭穢,眾人都忍不住掩住口鼻,不願多聞。
織夢師吸得差不多了,一站起身,便搖搖欲倒,素還真連忙扶住她,道:「你無恙乎?
織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