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兩腿顫顫跌落在地。
“儒父,這地方我好像來過!”莫蒼凡低下頭去,頭部傳來一陣劇痛,腦海之中莫名其妙的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這聲音化作文字一字一頓的從莫蒼凡的嘴中擠了出來,“這…這是鑄劍所。絕塵劍譜就在斷劍中。”
“這的確是鑄劍所!蒼凡吾兒,你怎麼知道絕塵劍普就在斷劍之中?”莫敬羽狐疑的盯著莫蒼凡,匆匆燃起燭火,迅速地檢視著洗劍池中的廢劍。“我查遍古卷,我們祖先留下的絕塵劍譜還有一卷,就藏在石桌之下,卻不曾想到石桌之下別有洞天。”莫敬羽忽然怔住,洗劍池的角落裡,還有一把尚未鑄成的斷劍,斷劍上隱隱約約刻著絕塵廢劍四個字。
“可是這斷劍之中並無夾帶,也沒有文字!”易鬼蹲在地上,撫摸著斷劍劍身,抬起頭來,卻有些半信半疑,“莫蒼凡,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莫蒼凡頭部疼痛難忍,躺在花柔的懷中,嘆了口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要想了!”花柔輕聲安慰著莫蒼凡,雙手撫摸著莫蒼凡的臉頰,輕輕地按摩著莫蒼凡的額頭,“我跟著了一學過兩招醫人頭疼的架勢,如今還疼麼?相公。”
莫敬羽將斷劍藏好,轉過身來,吩咐道,“既然蒼凡頭疼,我們便上去吧!”莫敬羽施展輕功,踏著光滑的巖壁,向著洞口奔去。“幽蘭,請些大夫來,給蒼凡吾兒診治!對了,莫問,明日不準人來這亭中,你趁早將這洞口處理了!最後修個暗道。”
莫蒼凡登上洞口時,莫敬羽已經握著斷劍匆匆走回書房。
花柔望著書房內微弱的燭光,便不忍心再去打擾,只好和莫蒼凡二人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莫蒼凡的頭痛竟然莫名其妙的不疼了。
二人相擁而眠,一夜無話。
這一夜,莫蒼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有一個身穿青衣的鑄劍師,待在井底的鑄劍所內。青衣大聲的笑著,貪婪的望著一塊突出的石頭,這石頭散發著幽光。青衣做好劍胎,放在爐火上炙烤,鐵泥流於劍模中,冷卻後成了劍。鑄劍師將劍放在洗劍池中,洗去劍身上的鐵屑,轉過身來,瞅著莫蒼凡,舉起劍將莫蒼凡劈成了兩半。
咣噹——一陣月光射入床頭,莫蒼凡倉促起身,臉上驚魂未定。
“相公,你怎麼了?雪月劍怎麼斷裂了?”
。。。
 ;。。。 ; ; 毒公子所去的方向,竟是千佛菩提山。
毒公子消失之後,莫蒼凡連忙扭過頭來,拉著花柔,“夫人,你還好麼?!”莫蒼凡將花柔摟在懷中,信誓旦旦的吼道,“縱使拼盡我的性命,也絕不會讓毒公子傷害夫人一根手指頭!”莫蒼凡盲洞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絲光芒,正是月光留在臉上所有的寒冷。
“莫兄弟,你為何不讓我解決了這個毒公子!”易鬼匆匆趕過來,瞅著毒公子消失的那一間屋簷,揚起摺扇擊在那間屋簷的銅鈴上,‘叮鈴’響過,銅鈴搖晃著落在地上,屋簷也破碎了。“這宵小得貨色,敢對花夫人不敬,我讓他有去無回。”易鬼收回飛來的摺扇,仰天長嘯,身外激起一陣陣靈氣。易鬼憤怒的奔過來,跑到莫蒼凡的面前,一把捧住花柔的雙手,“花…夫人,你怎麼樣?”
莫蒼凡連忙一震,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易鬼竟當著面抱住花柔。
易鬼忽然碰到莫蒼凡的右手,猛然驚醒,連忙抽回雙手,一時語塞道:“莫兄弟,我…”易鬼說不上來,轉身抱住莫蒼凡,“我在人世之間走了一遭,此生只會真誠對待莫兄弟和花夫人。”易鬼甜而一笑,甩起長袖,詼諧道,“莫兄弟,天色已經不早了!伯父也應該回家了吧!”易鬼雖然修煉百年,卻稱呼莫蒼凡為兄弟,只好稱呼莫敬羽為伯父了。
“哦~”莫蒼凡一時茫然,環著花柔柳腰的雙手驀然收回。
花柔卻不在意,莞爾一笑,喊了聲相公,便拉著莫蒼凡和易鬼走回莫府。
站在莫府門下,莫府還是燈火通明,莫敬羽知曉莫蒼凡少爺回來了,特意囑咐幽蘭大開著門屋。莫敬羽就坐在靠大門最近的長亭裡,已經等了好多時辰,桌子上孤零零的放著一盞喝得只剩十分之一壺底茶水的木瓷壺。莫敬羽端起茶杯,緩緩地放在嘴邊,茶水卻有些涼了,“哎…這茶水怎麼就涼了呢?蒼凡吾兒怎麼還沒回來呢?”
莫蒼凡此時已經走進連通長亭的走廊裡,驀然聽見老父這般掛念著自己,竟有些哽咽,心中想著,這一去竟也有數月了,俗話說的好,父母在,不遠遊,這是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