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帶著鳳傾妝,憑封玉的聰明才智和手段,只怕在剛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還是不要暴露自己在炎京城的據點比較好。
“是。”墨隱應聲。趕著馬車直接朝著炎京北區的清苑閣駛去。
清苑閣,臨湖而建,閣內栽種著幾株紅梅,暗香襲人。這樣的環境的客棧在炎京城內也算上數一數二的。
馬車停下,墨月和諸葛羽二人翻身下馬,走進清苑閣。墨月從懷中摸出一棟錠十兩重的金子扔到掌櫃的面前,平靜冷淡地說道。
“掌櫃的,我們少主喜歡清靜,不喜歡與人同住,你這間客棧我們包下了。”
掌櫃的眉開眼笑拿起金子,放在嘴中咬了咬,試試真假,賠笑道。
“沒問題,幾位客倌只管住下便是。”
掌櫃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女聲喝道:“不行。你們若是想要住下,就必須得按照我們店中的規矩,對出堂中的對子才可以入住。”
接著,只見一名著碧色衣衫的女子從後堂款款走出。她十七八歲,正是少女含春的年齡。面容嬌美好似一朵出水芙蓉,清麗怡人。
“這位姑娘,我只聽說過住店付銀子,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住店還要對對子的。”墨月面色一寒,聲音也稍稍拔高。
“我們清苑閣的規矩一向如此,你若是不喜歡,大可以不住。”這名姑娘聲音清脆悅耳,雖然動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極度生厭。
“芙蓉啊,剛才這幾位客人可是給十兩金子,是金子不是銀子,爹求你,還是不要為難幾位客人。”掌櫃的生怕墨月他們離開,到手的金子也會隨著飛走,趕緊出聲勸道。
“爹,你可別忘記了,這間客棧是娘臨死前留給我的。要不是見你是我爹,就憑你氣死孃的事情,我早就讓捲鋪蓋滾蛋了。”
名喚芙蓉的女子怨恨地瞪了掌櫃的一眼。掌櫃的滿臉愧意,閉嘴再也不敢多言。將手中的金子老老實實塞回墨月手中,說道。
“對不起。清苑閣的規矩是小女訂下,幾位若想入住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212千古絕對
“墨月,怎麼回事?”巫驚羽清悅淡冷的嗓音透著一絲不耐從馬車內傳出。
“少主,這家客棧的老闆說是要入住的話就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對出大堂內掛著的對子才能夠入住。”墨月快步流星走到馬車旁,回道。
“麻煩,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千古絕對?”巫驚羽邪魅的俊眉微蹙,掀開馬車簾子跳下馬車,雙手負於身後,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掌櫃的,你們的上聯是什麼?”
“這位客倌,上聯就在牆上掛著呢?”掌權的指了指牆上掛著半幅對聯。對聯上字跡娟秀飄逸,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好字。不過與我妝兒的字跡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巫驚羽邪魅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明贊暗貶道。
大堂內,沐芙蓉嬌美如花的面容浮現出一絲驕傲,唇角微揚。可是當巫驚羽最後幾個字落下的時候,甜美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面容驀地一黑,清靈似水的妙目中迸射出一絲怒氣,看向巫驚羽,心高氣傲地說道。
“這位客倌,你口中所提的妝兒現在何處?我沐芙蓉倒是很有興趣向她討教一二。”
“煙所池塘柳。這上聯倒的確很妙,對起來也有幾分難度,諸葛羽,你可是當過軍師的,知識淵博,可有妙對?”
巫驚羽俊眉微挑,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上聯,眸光流轉,看向大堂內的諸葛羽,謙虛地討教著。完全不理會沐芙蓉的問題,氣得此女窩了一肚子火。
“煙鎖池塘柳,這五個字,以‘火、金、水、土、木’五行排開,意境優美。只是在下慚愧,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下聯。”諸葛羽面上閃過一絲尷尬,手搖白羽扇搖了搖頭。
“幾位若是對不出來,還請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沐芙蓉非常不喜歡巫驚羽的態度,完全是一副看不起她的高姿態,遂開口下逐客令。
“姑娘這話說得牽強,大堂內除了我們幾人再無其它客人,又怎麼會妨礙到你做生意。話說回來,我的朋友對不出來,不代表我也對不出來。墨月。”巫驚羽狂妄張揚地說道。
墨月聽到喊聲,立刻會意,走到櫃檯邊上,一把奪過掌櫃手中的毛筆,又端起硯臺走走到巫驚羽的面前。
只見巫驚羽單手握住狼毫筆,飽蘸濃墨,走到牆邊。提筆揮墨如飛,行動流水的在空白的對聯紙上寫下蒼勁有力,豪放灑脫的五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