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道了。”銀箏面帶愧色,吃力地攙扶著鳳傾妝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主子,這個地方偏僻無人,看樣子好像是冷宮。你就在這裡安心打坐療傷,屬下去外邊給你守著。”
掃了一眼周遭,銀箏肯定地說道。只見她用袖子輕掃床上的灰塵,扶著鳳傾妝坐到床上,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鳳傾妝盤膝坐在床上,從墨隱雲鳳中取出一粒治療內傷極品丹藥,入口極化,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體內,緩解了胸口處針刺般劇痛。
半個時辰後,鳳傾妝將《鳳緣神決》中的療傷方法在體內執行了一個周天,頭頂嫋嫋白煙冒起,胸口的劇痛變成了輕微的疼痛,只是短時間內不能運用強行運功,與人動武。
“銀箏,進來吧。”鳳傾妝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主子,你怎麼樣了?都怪屬下無用,連累了主子。請主子責罰。”銀箏一進來,便單膝跪地請罰。
122孔雀羽衣
“起來吧。”鳳傾妝下床親自扶起銀箏,肅然道:“今日的事情告訴了我們,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若想不被人欺負,被人踩在腳下,唯有自己變強才是王道,強大到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對付你。”
“屬下明白了。我一定會盡快練好武功,成了主子最得力的助手。”銀箏神情堅定道。
“嗯,不錯。”鳳傾妝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今日進宮的目的,遂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離壽宴開席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銀箏凝眉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趕去重華宮。省得去得太晚讓上官玄承抓到小辨子,等一下又要下令杖則二十了。”鳳傾妝淺笑道。
“主子說得對。”銀箏贊同道。
主僕二人一同走出冷宮的大門,這時,小金子的聲音從心底傳來。
“主人,你在哪裡?救兵已經看搬到。”
“冷宮。”鳳傾妝回道。
片刻之後,遙遙望去,長巷中一道明黃身影與一道紫色的身影施展輕功飛速掠來。紫色的身影肩頭正停留著一隻金毛老鼠。
“鳳傾妝,你怎麼樣了?剛才我們去的地方有好多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玄承一襲明黃龍袍,停在鳳傾妝面前,深幽的風目流露出一絲關心,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她,語氣中卻又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你,還好嗎?”緊隨而至的上官玄清眼底深處滑過一抹關心,淡淡問道。
鳳傾妝愕然不語,這兩兄弟今兒是刮的什麼風,居然先後關心起她來了,讓她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小金子,這是怎麼回事?”目光瞪向上官玄清肩頭的小金子,一道聲音從心底傳出。
“主人,不是你讓我去搬救兵,我可是拼死拼活跑到御書房把這救兵給搬來了,可是你幹嘛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盯著我。”小金子故意哆嗦了一下,表示內心的害怕。
“鳳傾妝,朕問你話呢?”上官玄承見鳳傾妝一直盯著上官玄清瞧,微微不爽地輕喝道。他哪知道鳳傾妝看的是他肩頭的金毛老鼠。
無語地看著小金子,鳳傾妝眸光轉向上官玄承,盈盈一拜,禮數週全道:“多謝皇上關心,剛才遇到了先前在壽寧宮放暗箭的刺客,幸虧銀箏武藝高強,逼退了刺客。”
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身懷武功的事情,遂編了這個謊言。
“刺客長得什麼樣,可看清楚了?”上官玄承問。
“回皇上,刺客是二個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寬大的衣袍下,傾妝並未看清楚其長相。”鳳傾妝緩緩啟唇回道,不過,隱瞞了二人是來找她尋仇的事實。
正說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劉全氣喘吁吁地追了過來,手中的拂塵一甩,公鴨般的嗓音在幾人的耳邊響起,“皇上,我們該去重華宮了。”
“朕等會兒就過去。劉全,你去內務府走一趟,將那件廣袖孔雀羽衣取來,送到御書房去。”上官玄承平靜的語氣令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奴才這就去。”劉全面色微變,領了命之後,又朝著內務府的方向跑去。
一旁,上官玄清聽到皇兄的命令,眉頭蹙了蹙,深幽的瞳仁晦暗不明,抿唇道:“皇兄,這廣袖孔雀羽衣可是……”
“朕自有分寸。”上官玄承打斷上官玄清的話,一記厲芒掃過去。 上官玄清頓時閉口不再言。
廣袖孔雀羽衣極其珍貴,合十名繡娘之力,花費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做成。